张时安他们几个那是越看越来劲,好几次,虽然反应慢了些,但是全部都猜中了。
一直到,那个长相白净的学子身上。
那学子名叫李瑾,崇阳书院的学子,也是对方住院的风云人物。
眉目清秀,皮肤白皙,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此刻,他正站在射覆的桌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桌上放着一个青瓷碗,碗口被一块红绸布盖得严严实实,碗底微微凸起,显然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李瑾,你这回又放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旁边有人笑着问道。
李瑾笑而不答,只是轻轻拍了拍碗口,示意大家开始猜。众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猜测起来。
“是铜钱吧?碗底凸起,像是放了几个铜板。”有人说道。
李瑾摇了摇头,笑意更深。
“那一定是玉佩,碗底凸起得这么圆润,像是玉石的形状。”另一个人自信满满地说道。
李瑾依旧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接连几个答案都被否定了,众人开始有些急躁。
有人甚至伸手想去掀开红绸布,却被李瑾轻轻拦住。
就连,出了好几次风头的乔远松,也是皱着眉思考了好久,都没得出答案。
看着那位李学子,脸上的得意,众人也是更加来劲。
“别急嘛,再猜猜。”对方语气轻松,仿佛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张时安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青瓷碗。
“师兄,你说那碗底下,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徐子睿实在是好奇得不得了,这么多答案竟然都不对,感觉挠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个啥。
“别着急,仔细观察。一切必定有迹可循。”
张时安现在,也还没有什么头绪。
毕竟在这么多答案的出现之后,依然没有得到正确的答案。
那么,这个物件,必定是让人难以猜到的。
有时候,可以通过自己的观察,以及换位思考的角度来想问题。
并且,他注意到,李瑾的手指在碗口轻轻敲击时,碗底并没有发出金属或玉石应有的清脆声响,反而是一种沉闷的“咚咚”声,像是木头或某种软质材料。
此外,碗底的凸起并不完全对称,左侧略微高一些,右侧则平缓一些。
“碗底的东西,应该不是硬物。”
张时安现在比较肯定的就是这一结论,徐子睿和陈明哲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瓷碗。
这既然不是硬物,那又是个什么东西?难不成,还能是点心。
徐子睿有些想要试一试,但是他还是决定再观察观察。
结果倒是不怎么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这一个过程,能够提高他们善于观察和分辨能力。
张时安他们又仔细看了看李瑾的表情。
李瑾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碗底的左侧,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张时安顺着他的目光,发现碗底的左侧凸起部分微微有些晃动,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移动。
“难道是活物?”张时安心中一动。
他回想起往日有位同窗平日的爱好,对方这次没来,但对方喜欢养一些小动物,尤其是那些稀奇古怪的品种。
有一次,他甚至带了一只小雀来学堂,引得众人围观。
这位李学子虽然他们不甚熟悉,但以对方的表现来说,这个概率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里,张时安心中有了答案。
“李兄,你碗底放的,是不是一只小龟?”张时安突然开口,语气笃定。
李瑾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他掀开红绸布,碗底果然趴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龟,龟壳上还刻着几道浅浅的花纹。
龟的头微微探出,正懒洋洋地打量着四周。
“张兄,才思敏捷,洞察力过人,果然厉害!”
李瑾赞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对方这句话,也是许多人想要知道的。
毕竟,小龟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怎么爱动。
更何况趴在碗里,常人真是难以发觉,在场的众位学子,哪一个不是才思敏捷之辈。
在众人都猜不对的情况之下,唯独张时安猜出来了,众人也是有些好奇。
不知到底是哪一个点,他们没有留意到。
就连乔远松,眼里也带着几分钦佩,毕竟在答案揭晓的时候。
以他这般的才思,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眼看大家七嘴八舌,就连两个师弟也是一个劲的催促,他赶紧说。
张时安也不卖什么官司。
笑了笑,指了指碗底的凸起部分:“碗底的形状不对称,左侧微微晃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再加上李兄腰间挂着的袋子,是花鸟铺子特供的饲食,转念一想,倒是让张某给蒙对了。”
众人闻言,纷纷赞叹张时安的细心。
李瑾则拍了拍张时安的肩膀,笑道:“下次我可得想个更难的东西来难倒你。”
可以说,众人在船舫上面也算是玩的十分尽兴。
面对三方书院,都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
起码就连张时安也看出来了,这崇阳书院最厉害的有三人。
一个就是那位乔公子乔远松,另外两人,一个是那个出难题的李公子李瑾,还有一位姓杜的学子。
三人,都算是非常强的六边形战士,一番接触下来,总体而言,貌似没什么缺点。
强是真的强。
也是他们这次,最大的劲敌。
至于鸿儒书院,最厉害的也有两人,一个姓方的学子,一个姓陈的学子。
这两人的实力,与金铭轩和赵小磊有些不相上下的感觉。
但这都是片面,也不知道对方是否藏拙。
张时安的一通分析,在另外两方书院的眼中何尝不是这样?
崇阳书院和鸿儒书院,早就已经把张时安打上了重点标签。
与此同时,表现亮眼的金铭轩和赵小磊,也不容他人忽视。
当众人回到书院。
都说要回去好好休息,只不过让人尴尬的是。
不过片刻的时间,三方人马,竟然又在藏书阁汇聚到了一片。
只不过,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丝被抓包的意味。
只不过,随着到来的人越来越多,眼神当中的心虚,渐渐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多余的解释,那是压根就没有。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被人发现,那叫做偷偷的努力,大家都来,那就是光明正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