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里的银币换成银子,有的人就动了歪脑筋,想融化一个才发现,真的融化了,还会亏钱,这并不是纯银的,里面还有别的金属,这玩意儿只能看看使用,千万不要想着,把银币弄成银子来赚钱。
这条道路根本就走不通,侯国兴今天中午的时候,还是收上来了,大量的银币。
没想到有人看到精美的银币之后,还主动购买,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太子殿下已经说了,开始的时候要求用银币,有人用银子也是可以的,但是尽可能的严格要求,如果有人要购买银币,还可以卖给对方。
只要不亏钱就行了,事情好像就是这个样子,不过这几天王恭厂附近的商铺,仿佛迎来了赚钱的春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很多官员都开始赊欠物资,然后通过高利贷的钱庄借款,现在皇帝都这么干了,户部尚书亲自办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北京的几个城门官兵,最近一段时间,发现非常的劳累,每天来来往往的运输队伍,那简直就是排满了长队。
这些守城的官兵,后来也才发现,王恭厂仿佛接到了天大的订单,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运输,飞鸽传信的速度,高于人流动的速度。
很多江南的有钱人,组织大量的车队,开始送大量的物资,毕竟北京城的需求,真的是太大了,现在京杭大运河都开始有点堵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么大的物资需求,究竟运到北京去,都干什么去了?晋商八大家,现在在拼命的筹集物资,毕竟后金的损失太大了。只要筹集好就可以运输过去,绝对可以赚一大笔钱,可是突然发现江南的物资很难收集到,很多东西在北京被加价之后,除非自己愿意花大价钱购买,可是后金可不是傻子,价格太离谱,恐怕也很难销售出去。
毕竟想要从山西通过草原运输过去,还是需要巨大的成本,来打通各个关节,现在山西的八大晋商都非常头痛,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物资涨价速度太快,运输到京的那些物资,都到哪里去了?
英国公张维贤带领胜利的官兵队伍,通过山海关,慢慢地朝北京靠拢,这么多官兵都立了功劳,回到北京之后都会飞黄腾达,所以一边走很多纨绔子弟都偷着笑。
没想到出来一趟,简直就是捡功劳来了,轻轻松松就能够升官发财,这段时间都过得相当不错,哪怕是宁远,虽然受点罪,但至少现在是立功劳了。
都不明白为什么努尔哈赤的大军突然之间撤退,虽然大炮威力非常大,但是后金可不是吹出来的,努尔哈赤的官兵战斗力还是非常厉害的。
只不过现在的努尔哈赤已经病倒在床上了,所有的事情也现在交给三大贝勒处理,商量着来。
躺在病床上的努尔哈赤,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自己根本就不敢指定继承人,毕竟面对现在一个错综复杂的局面,如果自己强行指定一个继承人,没准儿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政权就完了。
让这些继承人自己商量着来,自己绝对不可以指定任何一个人,虽然努尔哈赤也希望有一个年长的儿子来处理,但是后金现在这时候还处于联盟制度,换句话来说就是大家平起平坐,各自都掌控了一部分权利,如果选出一个人,至少大家能够心平气和,共同发展好自己的国家,如果强行指定,那就不一样了。
努尔哈赤躺在病床上,最恨的就是熊廷弼,始终认为就是这个王八蛋,彻底把盛京给毁了。听到幸存下来的人说,当时还有太子朱小松,孙传廷和洪承畴,别的就不清楚了。
留在北京的探子,每天密切注视着明朝的一举一动,努尔哈赤每次看到信鸽传递回来的消息,都觉得自己输给一个这样的废物,输给一个这样的窝囊废,简直就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这个现实究竟是怎么了?
努尔哈赤喃喃自语,“怎么会输给这一岁多的孩子?”
“我手底下的精兵强将,为什么没有发现问题?”
“盛京防守严密,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丢了?”
“本来大好的局面,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
努尔哈赤还在思考自己的问题,但是皇太极已经开始攻击代善了,毕竟自己的二哥负责防守,现在要求代善必须三天之后,给自己一个答复,给大家一个交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