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这时候走进来,听到皇帝醒了,连忙跑过来跪在地上,“皇上,这些日子可不太平,信王朱由检简直就是一言堂,让很多官员都辞职了,现在文武百官大多数都是东林党的人,只要不是东林党的人,一般情况下都回家了,奴才幸亏是控制了北京三大营,否则的话,现在都没办法保证安全了。”
“这些日子,圣旨像不要钱一样,像冬天的雪花,满天飞。各种改革政策,完全符合江南士绅的利益。”
“江南的税收被直接降低了很多,而贫困的西北税收不断地增加,为了应对各地造反,朝廷又加了税,老百姓可是苦不堪言。”
“辽东战场上,袁崇焕最近不断地给朝廷写信,要求增加军饷,同时需要更多的兵力。前往朝鲜的通道已经被断绝了。”
“东南沿海经常遭到海盗郑芝龙的抢劫,皮岛的熊廷弼现在天天叫苦,毛文龙现在也不听话,东江镇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宁远现在虽然官兵比较多,巨大的物资消耗,也需要不少的银子。”
“山海关的孙承宗,现在也开始叫苦连天连,没有银子就指挥不动这些官兵。吴镶和他的儿子吴三桂,现在经常跟东林党眉来眼去。”
“朝廷裁撤了驿站,很多情报都过不来,增加了锦衣卫和东厂的难度,现在朝廷天天讨论,要裁锦衣卫和东厂,奴才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各地官员现在纷纷响应信王朱由检的改革,可以说表面上看,信王现在非常得民心,长此以往,国库空虚,胡乱折腾。朝廷的命令不能够朝令夕改,皇上现在应该怎么办?”
朱由校一声叹息,“朕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真的应该相信太子,不应该相信兄弟。朕当初的打算就是,太子控制一部分,信王控制一部分,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魏忠贤掌控北京三大营,可以保证北京的安全,可没有想到,信王居然去学杨廷和,这简直就是误国误民。”
“东林党唯恐天下不乱,这些改革,根本就不是治理天下的办法,完全就是瞎胡闹。”
“朝廷的政策确实是不可以朝令夕改,这样做的话会丧失朝廷的威信,长此以往,老百姓根本就拿着朝廷不当回事。”
“辽东战场主要在山海关宁远皮岛,登州莱州水师,是防御辽东的关键。”
“朕后悔也没用啊,至少今年没有办法改动,明年才能够采取行动,但愿朕的身体好一点。”
魏忠贤还在等着主子给自己做主,意外再一次发生,皇帝朱由校说完之后又昏迷了,情绪激动,御医赶紧过来查看。
“皇上龙体过于激动,才导致了昏迷,现在需要安心静养。”
朱小松却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为什么皇帝的身体如此不好?最近这段时间天天喝牛奶,人奶,顺便吃一些果汁,理论上来说,应该问题不大,这时候在昏迷,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皇后张嫣在后宫也是没事情,毕竟现在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算,想出来都比较困难,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不喜欢皇后,却不知道这是皇帝对皇后最大的保护。
信王朱由检最近可是春风得意,自己的各种政治主张,完全得到了东林党的支持,在内阁的帮助下,已经发布天下。
总觉得自己的皇兄,根本就是一个无能之辈,完全被魏忠贤这样的坏蛋,蒙蔽了眼睛,还是自己上台治理祖宗的江山,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此时不知道的是,赵南星和高攀龙等东林党的人正在商量,“最近这段时间,朝廷的政策完全出自我们的手笔,总算是给江南那些人办了点好事。”
“信王朱由检终究只是一个王爷,并不是皇帝,我们没有办法动好几个地方。辽东战场可是关键的地方,攘外必先安内。我们必须先解决太子,或者是先解决魏忠贤。”
“不可,太子名正言顺,掌控着南直隶,山东山西河南,辽东。”
“顺便还掌控着大明银行,大家都知道银行可就是一个金鸡蛋的老母鸡,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金钱。”
“在南京有卢象升助阵,那里可是锻炼了80,000新军,这可是完全效忠太子的人。”
“山西巡抚左光斗,这个人和我们的关系不近,虽然同是东林党,但是我们的政治主张并不一样。”
“这可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一时半会儿很难动。孙传廷控制着宣府,那里可是有太子五万兵马,我们也动不了。”
“江南水师已经来到了登州和莱州,这对于辽东战场的帮助非常大,海盗郑芝龙虽然有点伤害,那都是老百姓的事情,跟我们没有关系。”
“反而魏忠贤现在手里的权利是最小的,手里掌控着北京三大营,皇上现在昏迷当中,如果我们能够拿到北京的军权,那就可以彻底地控制朝廷,连太子殿下也得听我们的。”
“不行,北京三大营还有英国公张维贤控制,魏忠贤虽然是在整体管理,但是想要调动军队的话,也是非常困难的。我们虽然没有办法插手,但魏忠贤也不能够做到完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