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的浊浪拍打黎阳渡口,董卓的星纹铠倒映在水面上,泛起一片紫黑色的涟漪。他赤脚踏过岸边新垒的京观,颅骨堆缝隙里插着的“袁”字旗还在滴血,旗杆上绑着个奄奄一息的斥候——这是昨日从邺城逃出的袁军探子,右耳被割去半片,伤口溃烂处爬满蛆虫。
黄河的浊浪如同巨兽般拍打着黎阳渡口,每一次撞击都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沧桑与悲壮。董卓身披星纹铠,赤脚踏过岸边新垒起的京观,那是由无数战死者的颅骨堆砌而成的恐怖之山。颅骨堆的缝隙里,插着一面“袁”字旗,旗帜仍在风中猎猎作响,但旗杆上绑着的斥候却已奄奄一息。
这是昨日从邺城逃出的袁军探子,他的右耳被割去半片,伤口处已经溃烂,爬满了令人作呕的蛆虫。董卓用赶山鞭挑起斥候的下巴,鞭梢的铁钩如同毒蛇的獠牙,轻轻刮下一块腐肉,斥候痛苦地呻吟着。
“文和,袁本初还剩几口气?”董卓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冽,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袁绍的生死。
贾诩蹲在尸堆旁,手中摆弄着一个青铜卦盘。卦盘的裂纹如同命运的轨迹,延伸至“冀州”二字时突然崩开,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结局。
“昨夜观星,文昌暗淡,袁绍呕血三升,正躺在邺城北门的棺材里等死。”贾诩的声音平静而深沉,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袁绍的末日。
与此同时,百里外的邺城城头,袁绍的金盔歪斜地挂在旗杆上,如同一个孤独的守望者。他裹着厚重的狐裘,蜷缩在箭楼的角落,手中紧紧攥着半截玉带钩。这玉带钩是三日前被吕布劈碎的御赐之物,钩尖上还沾着高干喉头的血痂,那是他亲信的鲜血,也是他权力崩溃的象征。
“主公,颜良将军到了!”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喜悦和期待。然而,袁绍却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仿佛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斗志和希望。
黎阳渡口与邺城城头,两个截然不同的场景,却共同诉说着这个乱世的残酷与无情。
审配的话音未落,邺城的城门便轰然洞开,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被猛然唤醒。颜良骑着他的赤骝马,踏碎了清晨的薄雾,如同战神降临。马鞍旁挂着七个血淋淋的布袋,那是董卓派来劝降的七个使臣的头颅,其中最年长的那个须发皆白,正是袁绍的叔父袁隗,他的眼神中似乎还残留着不甘与绝望。
“董贼!可敢与某一战!”颜良怒吼着,手中的鬼头刀劈向城下,刀风卷起的沙尘在空中凝聚成“死战”二字,如同他的决心一般坚定。
城下的西凉军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华雄独目充血,他骑着战马,陌刀拖地划出耀眼的火星。他大声嘲笑道:“杀鸡焉用牛刀?爷爷来会会你这河北病虎!”
两马交错的刹那,陌刀与鬼头刀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火星四溅,烫在颜良的狮头肩吞上,留下焦黑的孔洞。华雄的独目突然暴睁,陌刀的刀柄机关弹开,喷出一股墨家特制的“迷心散”,这是用玉玺邪气炼制的毒雾,沾肤即溃,令人闻风丧胆。
“卑鄙!”颜良怒吼一声,迅速扯下披风掩住口鼻,同时鬼头刀回旋劈向马腿,企图一击制胜。然而,赤骝马却人立而起,碗口大的铁蹄正中华雄的胸口,但星纹铠的紫芒却如同反弹之力,将马骨震得碎裂。颜良从马上坠落,生死悬于一线。
就在这关键时刻,城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落下。然而,西凉军阵中却突然竖起了百面铜镜,朝阳被镜面折射成炽白的光柱,将箭雨在半空中燃成了火流星,宛如天罚一般壮观而恐怖。
董卓的赶山鞭深深插入河滩,玉玺的波动顺着地脉窜入黄河之中。浑浊的河水突然翻涌如沸,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唤醒。数十艘艨艟战船破浪而出,船身裹着浸油的犀牛皮,船首狰狞的撞角上绑满了炸药,如同死神的使者,向邺城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这一刻,战场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生死只在一念之间。颜良能否绝境逢生?邺城能否守住这最后的防线?一切,都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揭晓。
“放闸!快放千斤闸!”
审配的嘶吼被爆炸声淹没。邺城水门的铁闸刚降下半尺,艨艟战船已撞上闸口。船头炸开的瞬间,墨家特制的“蚀金水”泼向铁闸,千斤重的精铁竟如蜡般熔出大洞!
“颜良匹夫,看看这是谁!”
董卓的暴喝震得城砖簌簌而落。西凉军阵中推出辆囚车,车内女子发髻散乱,怀中紧搂着个襁褓——正是颜良的新婚妻子与未满月的儿子!女子脖颈上缠着冰蚕丝,丝线另一端系在貂蝉指尖。
“将军!降了吧!”女子突然尖叫,声音却似男儿粗犷——竟是贾诩用腹语术伪装!颜良虎目崩裂,鬼头刀脱手劈向囚车,却见貂蝉水袖轻扬,冰蚕丝绞碎襁褓,飘落的却是浸血的《袁氏家谱》!
“董!仲!颖!”颜良七窍渗血,鬼头刀舞成血轮。华雄的陌刀趁机劈向他后心,刀刃触及铠甲的刹那,邺城地底突然传来龙吟般的震动——袁绍呕在棺材里的毒血渗入地脉,竟引动了董卓星纹铠的裂痕!
玉玺紫芒骤然暗淡,董卓踉跄半步,赶山鞭险些脱手。贾诩的卦盘裂纹暴增,嘶声高喊:“将军快退!这是郭嘉死前布的‘地龙噬主阵’!”
五更时分,黄河水泛着诡异的赤红。
董卓踩碎颜良的头盔,星纹铠上的裂痕已蔓延至右臂。貂蝉捧着从邺城太庙抢来的青铜鼎跪呈:“将军,袁氏先祖的魂血在此。”
而在邺城地宫,袁绍抚摸着棺材内壁的殄文——那是用他呕出的毒血写就的“同归于尽”。审配突然跌入墓室,怀中《河北兵要图》散落一地,图角赫然印着貂蝉的唇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