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渝翻了个白眼,脸色变得冷淡。
“不用了,我觉得我的山洞挺好的。”
不想和她住就自立门户,想和她住就把她绑去他的山洞。
这狗男人当他是什么。
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不对,狐狸吗?
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满足这狗男人呢。
蕈濯见叶安渝拒绝的这么干脆,心底隐隐升起的欲望瞬间被浇灭。
他面含怒气,阴沉沉的盯着叶安渝。
低沉的声音里冷得发冰。
“你不喜欢我?”
叶安渝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说不喜欢是假的。
这狗男人虽然性格臭屁,嘴毒,甚至还有些假高冷。
关键时刻却总是会想着她。
但是!
她不止蕈濯一个兽夫啊。
如果她跟着蕈濯去他的山洞同居,其他四位兽夫怎么想。
尤其是玄萧,看似硬汉,实则脆弱敏感。
最关键的是,她还有攻略玄萧的任务在身上。
要是和蕈濯同居,这任务一定会泡汤。
蕈濯见叶安渝迟迟不回答,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起一场风暴。
正要发作,听到叶安渝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目光也柔和许多。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可是我们部落能力最强,长得最帅的雄性,能成为你的雌主是我的荣幸。”
“而且我之前就说过,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有我喜欢你就够了。”
叶安渝蓝色的眸中仿佛点燃了灯火,亮得摄人心魄。
心底却是冷得一批,没有丝毫感情。
蕈濯被叶安渝的话钓成翘嘴,勾唇一笑,眸底暗流涌动。
“从今晚起,你就和我住,你喜欢你的山洞,我就搬去你那里。”
叶安渝瞪大双眼,内心不停的叫嚣。
ber!这是喜欢哪个山洞的问题吗?
我之前都拒绝的那么明显了,你是听不懂吗?
还是第一次接受兽世语言啊?
她后退一步,目光疏远且异常坚定。
“蕈濯,喜欢并不一定非要同住,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多出一个人,我会不自在。”
叶安渝说得情真意切。
蕈濯虽然心里不舒服,却有被触动到。
没有继续强逼。
两人刚回到叶安渝的山洞就听到山洞里发出对战的轰鸣声。
走近一看,竟是赤宸和朱珩在互殴。
叶安渝嘴角狠狠抽动,她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估计她家都要被拆没了。
她双手叉腰,大吼一声。
“要打出去打!我山洞里的东西,谁打坏的,谁负责赔!”
朱珩和赤宸听到叶安渝的话。
上一秒还在雄赳赳气昂昂的争吵谁的能力最强。
下一秒就偃旗息鼓,大气都不敢出一点。
叶安渝眼神扫视一周。
还好,只是震落点灰,没有什么东西受到损坏。
蕈濯将从崖底带回来的物资全部码到山洞里。
玄萧往叶安渝身边挪了几步,露出背后狼狈的栖甜和桑吉。
“这两人怎么处置?”
栖甜因为不老实,被朱珩一个手刀砍晕了,至今还没醒。
桑吉倒是清醒,不过看起来状态不太好,进气少出气多。
叶安渝眼神微眯。
“估计你那好弟弟一会儿就会带人来接栖甜。至于桑吉……”
叶安渝顿了顿,故意没说出口。
桑吉听到叶安渝几人商量对他的安排。
一直无力趴在地上的头颅微微抬起一些。
见叶安渝迟迟不开口,第一反应就是叶安渝反悔了。
他当初就应该听栖甜的,把叶安渝杀了。
他眼神微眯,眸子里盛满怒气,艰难开口。
“叶安渝,你起过誓,你和蕈濯不会追究我,你该不会后悔了吧!”
桑吉此刻的嗓音像个破铜锣。
听的山洞里几人不由捂住耳朵。
叶安渝嫌弃的皱着眉头,对于桑吉的话表示很不满!
她叶安渝是那样的人嘛。
“叶安渝和蕈濯自然不会追究,但不代表我们不会追究。”
叶安渝还没开口,白砚却先开口了。
他浅浅笑着,温润的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深沉。
桑吉被白砚的话劈的外焦里嫩。
感受到来自四周的威压,他的声音变得颤抖。
“你们要干什么?部落里是不允许残害同族的,族长一会儿就会来!”
桑吉说的没错。
他们回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的。
很是招摇。
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部落。
自然也传到了玄尹的耳中。
玄尹双手背在身后,听着狼一的汇报。
起初听到叶安渝和蕈濯毫发无损的从崖底回来的时候,他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眼看着玄萧的境遇越来越好,在叶安渝的帮助下,更是混的风生水起。
对比之下,玄宇的处境却很惨淡。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机会,可以给玄宇一个好的未来。
没想到,这个叶安渝命竟然这么大,活着从崖底回来了!
玄尹眉头紧锁,一掌拍在石桌上。
巨大的石桌瞬间出现一道裂纹。
汇报情况的狼一不由浑身一颤,硬着头皮继续汇报。
玄尹听到叶安渝发现了盐湖并且带回来许多盐,阴鸷的目光终于变得柔和。
盐巴一直都是部落的一大难题,如今发现盐湖,就相当于把握住经济命脉。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激动的颤抖着胳膊,声音洪亮。
“快!去请祭司过来,我要和祭司商量一下祭祀的事情。”
他们汐月部落有幸得到盐湖,一定是天道给他们的奖励。
他一定要把这次祭祀办的风风光光,表达对天道的感谢和尊敬。
玄尹美滋滋的想着,一时间,把叶安渝回部落的事情抛之脑后。
祭司是一位年迈的羚羊。
狼一找到他时,他正在南山的山洞里和南山打发时间。
南山眉飞凤舞,早就把叶安渝夸上天了。
自然没有漏了叶安渝找到盐巴的这件事。
祭司听狼一说明来意,立马招呼狼一赶紧带他离开。
“这件事确实需要大办,南山老头,我先去忙了。”
祭司手脚并用的爬到狼一背上,飞速离开。
狼一是着急复命。
祭司则是着急逃离南山。
南山那张嘴,五句话,三局都是他徒弟叶安渝。
那些事迹说一遍就够了,他也不嫌烦,翻过来覆过去的说。
听得他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抵达族长山洞后,祭司颤颤巍巍的在狼一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他手中拿着一根骨仗,上面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深紫色光芒的晶核,威严大气,又充满神秘。
这是部落里世代流传下来的法杖,只有被这根法杖认可,才拥有通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