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简单收拾准备后,赵智便与刀白凤一同前往摆夷族。
赵智倒是镇定自若,毕竟他已有过见岳父的经验,何况身旁还有两位岳母相伴。
反观刀白凤,一路上双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白凤,莫怕,万事皆有夫君在。”赵智察觉到她的紧张,紧紧握住她的玉手,轻声安抚。
刀白凤抬眸,眼中满是信赖与依赖,轻轻点头:“嗯嗯,有夫君在,我便安心了。”
在赵智的安抚下,刀白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随着距离摆夷族的领地越来越近,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映入眼帘,刀白凤的心中五味杂陈,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些在族中奔跑嬉戏的欢乐时光,还有与亲人相处的温馨画面,以及后来离开时的无奈与悲伤,种种情绪交织,让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终于,他们踏入了摆夷族的村落。
族人们看到刀白凤归来,先是一阵惊讶,随后纷纷露出欣喜的神情,围拢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刀白凤也一一回应着,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然而,人群中却不见刀白凤父亲的身影,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与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族人走上前来,神色恭敬地说道:“白凤姑娘,族长他……他身体抱恙,已经卧床好些时日了。
得知您回来,他心里欢喜,只是实在无力起身相迎。”
刀白凤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担忧与自责:“怎么会这样?我竟不知父亲他病得如此严重。”
说着,她便在那族人的引领下,急匆匆地朝着族长居所走去。
赵智见状,快步跟上,紧紧跟在刀白凤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众族人见此情景,不禁交头接耳,满脸疑惑。
“怪哉,这位少年郎是何方人士?瞧着眼生得很呐!”一个老者眯着眼,率先开了口。
旁边的中年妇女连忙附和:“就是说啊!白凤不是嫁去大理做王爷的夫人了吗?那王爷怎么着也该是有些年纪的人了,这少年郎怎么回事?”
“唉,这事儿谁能说得清呢。这些年白凤回咱们族里,向来都是孤身一人,咱们也不好多问呐。”
一个年轻的族人摇着头,语气里满是无奈。
这时,一个小姑娘红着脸,小声说道:“可他长得真好看,比咱们族里的小伙儿都俊呢!”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本疑惑紧张的氛围,也变得轻松起来 。
一路上,刀白凤的脚步愈发急促,内心的焦虑也越来越浓。
当他们来到族长的房间时,刀白凤缓缓推开房门,看到躺在床上虚弱的父亲,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阿爹……”刀白凤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脚步踉跄地快步奔到床边,双手紧紧握住父亲的手。
族长缓缓睁开双眼,黯淡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抹惊喜的光亮,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只发出微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喑哑。
赵智见此情形,心中一紧,也顾不上许多繁文缛节,立刻运起一阳指,小心翼翼地为族长检查身体。
他的指尖泛起柔和的光芒,轻轻触碰族长的经脉穴位,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族长体内的状况。
刀父目光落在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身上,眼中满是惊讶,带着深深的疑惑,缓缓扭头看向刀白凤,似乎在询问这个少年的身份。
“阿爹!您先别说话,等会儿再给您解释,先让赵郎为您仔细看看。”
刀白凤心急如焚,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想要尽快让父亲的身体好起来。
片刻后,赵智收回手指,神色放松下来,轻声说道:“白凤,伯父并无大碍!只是元气有些亏虚,经脉也有些阻滞,待我用一阳指为其疏导疗伤即可。”
“赵郎,那就全靠你了,一定要治好阿爹。”刀白凤眼眶泛红,眼中满是信赖与期许,紧紧盯着赵智说道。
听到自己女儿和这少年郎这般亲密无间的称呼,刀父满心狐疑,在他的认知里,女儿嫁的是段正淳,眼前这个赵智又是从何而来?然而此刻,他虚弱得连发出声音都极为艰难,只能把满心疑惑藏在心底。
一炷香时间后!
“呀!”
一道略显苍老却满含惊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凤儿!你怎么回来了?”只见一位端着汤药的老妇人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屋内,目光瞬间落在刀白凤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思念。
“阿妈!”刀白凤闻声转过头,刚止住的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老妇人。
“凤儿!”
刀母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声音也微微颤抖,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与感慨。
“阿妈!阿爹他生病了,您怎么不告诉女儿?”刀白凤微微抽泣着,话语里带着一丝埋怨和心疼。
刀母听到这话,眼神微微闪躲,像是藏着什么心事,嗫嚅道:“凤儿,你阿爹他执意不让阿妈告诉你,说是怕你担心……对了,这位是?”
刀母这才注意到赵智,脸上写满了疑惑,目光在赵智身上来回打量。
恰在此时,赵智也完成了疗伤,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来,礼貌地拱手说道:“伯母!在下赵智,伯父的身体已无大碍,只需再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啊?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刀母满脸惊讶,眼中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希望,不敢相信困扰丈夫许久的病痛就这样被眼前这个年轻小伙治好了。
“咳咳!水,水!”床上的刀父虚弱地发出声音,干裂的嘴唇微微开合。
刀白凤闻言,连忙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扶起父亲,将茶杯递到他嘴边:“阿爹,您慢点儿喝,好些没有?”
“老头子,感觉怎么样?”刀母也快步走到床边,满脸关切地看着丈夫,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