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瞟了冯文凯一眼,突然又提醒道:
“对了,冯大世子,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赌约,一年之期很快就到了,那时你或者拿出一万两银子,如果拿不出来,那就得当众下跪认输。哈哈......”
“你...你......。”冯文凯被怼得无言以对。
这时,他才想起来,自己还与这个叶鸣有个赌约。算一算,距一年之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到时,自己不是白白拿出万两银子赔给叶鸣,就得当众向对方下跪认输。
这绝不可能!
事情到此远未结束,让冯文凯难以理解,更无法接受的是,由于南岸新区的住宅有了限购政策,许多人想卖掉北岸老区的宅子,再买南岸新区的,纷纷挂了出售的牌子。
这导致原本万金难求的老宅子,价格一路下跌。这也难怪,有了大桥通行,两岸已连成一体,南岸新建的住宅不论从地势、风水和住宅内部的格局、建筑款式风格和所用材料上,都有着北岸那些老宅子无法比拟的优势,要好得多。
加上谁家有北岸的房子,就不能再买南岸的,那谁还会要北岸的。
那些老住宅,过去万金难求,现在无人问津,售价也是“跌跌不休”,没几天,就跌去了百分之二十,还是无人接手。
反倒是南岸的新住宅,因购买者众多,求大于供,售价可是一路看涨。
此时的冯文凯,就是想卖掉这边的,买那边的,必定要赔得吐血。他那个靠近静安郡主新宅也购得一处宅子,好时时纠缠、献媚郡主的想法,看来短时间内是无法如愿了。
转眼间,一年之期就到了。
南岸新区的正中央,有两处巨大的宅院,一处是明月公主的,一处便是静安郡主的新宅。
静安新宅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还是一年前那批权贵世家的当家人和公子千金,出人意料的是,义老王爷和明月公主也莅临了。
在开宴前,人们无不怀着好奇、兴奋,多少还有些嫉妒的心情,不停地四处乱跑,参观着、欣赏着,纷纷议论、感叹着。
“真没想到,不到一年,这荒原竟然变成了宜居的宝地。”
“关键是叶鸣建了这两座大桥,还将河水提升到了原上。”
“是啊,由此可见,这个叶鸣、叶二少,不仅身怀绝世奇才,还有着远大目光和格局,了不起、了不起呀。”
“我家也在南区购了宅子,只是第二期的,半年后才可注册到名下。”
“我回去就和父亲讲,动员家族也要在此购上一处。”
......
就在大家都已落座,即将开宴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一年前,安国公世子冯文凯与叶鸣当众立有赌约,今天时间已到,总要有个结果吧?”
十多张餐桌,近百名来宾,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在寻找着叶鸣和冯文凯。
叶鸣正陪着坐在首桌的老王爷聊着什么,他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但还是一脸的淡然和微笑,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人们好不容易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冯文凯,只见他低着头,缩着脖,再无往日的张狂了。
找到了两位当事人,人们的催促声、讥笑声不断响起:
“俩人去年立的赌约,今天到了时限,总要分出个输赢吧。”
“对,对,不论是谁输了,那就要兑现当时的承诺。”
“这不明摆着嘛,输赢十分明确,别说在此拥有一个宅院了,叶鸣现在少说也有几十处,那就是他赢了。”
“如果这样,冯世子可就得输给叶鸣一万两银子,或是...或是......。”
就在这时,冯文凯突然站起了身,他向中间走了两步,满面怒火地说道:
“哪个不长眼的说本世子输了?”
他接着故做得意状,对大家说道:
“本世子不但没输,反倒是他叶鸣输了,他必须向本世子赔银万两。哈哈哈。”
满脸的得意,满心的自信。说着,他还冲着叶鸣做了个伸手要钱的动作。
什么?明明是你冯文凯输了,人家叶鸣不仅在此有了自己的宅院,而且还不止一套,怎么说是人家输了?。有几个家世不比安国公府家差的公子哥,实在看不过,忍不说出了口。
而更多的人不想得罪这位冯大世子,也都在心里暗骂,懒账也没有这么懒的呀,真他妈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看到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不解地看着自己。
冯文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咧开嘴说道:
“当时说好的,如果他叶鸣在此处有了自己的园子,就算他赢。”
他扫了眼众人,接着一字一句地砸实道:“当时你们可都是在场的,是也不是?”
这是事实,不论态度如何,偏向哪方,多数人都点着头。
冯文凯的声音突然变得好大:
“本世子所说的‘此处’,特指北岸,那时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北岸,而南岸还是一片荒原,根本就过不来,当然不包括在‘此处’中了。
现在,你叶鸣就是在这南岸有再多的宅院房子,也与这场赌局无关,只要你在北岸没有,那就是你叶鸣输了,哈哈......。”
众人听到冯文凯如此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都对他投以不屑的目光,可真要是进行反驳,却也是无语。虽说现在有大桥相连,这南北两岸已连为一体,可在一年前,这南岸与北岸有大河相隔,确实无法往来。
那南岸算不算“此处”?这么多新建筑是不是赌约中的宅院?
唉,这个冯文凯,真他妈的是狡猾加无赖,如此解释,竟让人难以公开反驳,就是有人不同意他的这种说法,也只能是心中暗骂冯文凯卑鄙无耻。
全场谁都不吭声,静得落针可闻。人们的目光全都转向了仍旧端坐在那里的叶鸣,等待着他自己如何开口反驳。
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情境和氛围下,叶鸣这才与老王爷低语了几句,缓缓站起了身。
可让所有人惊诧的是,叶鸣的第一句话竟然说:
“冯世子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一年前,这南北两岸虽只相距几十丈,但有河水相隔,无法来往,不算做一处也是可以的......。”
叶鸣的话还没有说完,冯文凯就高兴得跳了起来,他手舞足蹈,对着大家大声喊叫道:
“这场赌局是叶鸣输了,连他自己都承认了,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随后,他向叶鸣做了个很是夸张的伸手动作,满脸得意,十分霸气地说道:
“叶鸣,你既然输了,那就要愿赌服输,快快将一万两银子交于本世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