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释虽满身欲念,可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灵儿怕他倒地过猛,弄出了动静,伸手将他托住,轻轻丢在了床上。
她顾不得这只老狗是死是活,转身就向外间走去。灵儿知道,自己这个结拜小妹刘小月,虽身手功夫也算不错,是刺探情报,潜伏跟踪的高手,但打斗厮杀却一般般。
她担心小月对付不了那个膀大腰圆的汪大旺,自己出去得晚了,会发生什么意外,甚至小月还会受到这个恶少的欺辱。
可当灵儿将门推开,外面的景象却让她大感惊诧。
只见那个汪大旺笨重的身躯靠在小月身上,正缓慢地向地面滑落,他的前胸,插着那支小月平时戴在自己发际,遇有情况可做为防身利器的长簪子。
这长达八寸的簪子,深深没入汪大旺的胸膛,只露出短短的一截把手。
这是小月第一次亲手杀人,她的脸上虽布满了紧张和惊悚,同时也显现出了几分消仇解恨后的快意。
你们这对猪狗不如的父子,竟敢当面作贱和蔑视本姑娘,真是该死!
对一个花季少女而言,小月对汪氏父子如此痛恨,再正常不过。
陈灵儿确实比刘小月美艳几分,特别是灵儿的身材,高挑婀娜,该丰满的丰满,该纤细的纤细,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大美女。对此,小月也是心知肚明,极为认可。
可当汪氏父子对灵儿姐争来抢去,却将自己丢到了一边,好像自己就是个丑陋不堪,无人在意的老婆娘。
这可就使小月怒火中烧,忍无可忍,差点就咬碎了玉齿,她恨不得当时就扑上去杀了这对狗父子。
当那个老不要脸的被灵儿姐诱进了里屋,汪大旺也一步步向自己靠近时,小月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不仅没有后退躲闪,反而迎了上去。
就在汪大旺将小月抱住,张开臭嘴要强吻她时,小月猛地伸出了左手,捂在汪大旺的嘴上,以免他发出叫喊声来。
右手从发际间拔出那支长簪,对准汪大旺前胸的心脏部位,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插了进去。
“小月,你真了不起,独自就干掉了这个人渣。”
灵儿十分赞赏地轻轻拍了拍小月的肩头:
“我们的任务超额完成了。现在该走了。”
临从后窗越出时,灵儿还担心汪文释没有死绝,从汪大旺身上拔出那支长簪,照着汪文释的脖颈,狠狠地戳了两下。
最尴尬的,当属守在门外的那名保镖。
开始时,他侧耳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心里就在犯嘀咕,这可真是一对奇葩父子,俩人不讲人伦,不顾羞耻,一同干这种事情,还要争来抢去的。
更让这名保镖惊诧的是,他们还要换着来,这他妈的也太狗血了。
门从里面插上了,这保镖也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这他妈的也算是最起码的底线,总不能大白天,敞着门,父子俩就做那种事情吧。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门没有打开,两个时辰过去了,门还是没有打开,而且里面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直到天快黑了,这名保镖才感觉到不对劲儿,赶忙叫来其他同伙,破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已是一幕惨不忍睹的景象,父子两个,老的横尸里间床头,儿子倒在外间地上,尸体已开始僵硬。那两名抢来的女子,早没了身影......。
安谷城内的大街小巷,很快就传出了一条爆炸性新闻,安谷最大的商户汪家,其家主汪文释、长子汪大旺,父子双双死于非命。
先是说他们莫名其妙地一同死在了自己府中,后又传出,是被两名陌生女子所杀。
最后,在安谷城内众多目击者的述说证实下,一起安谷首富的大少爷汪大旺,当街强抢民女,带回府中,欲强行施暴,却遭到反噬,自己被刺死不说,还连累汪家家主汪文释也死于非命的奇葩事件,渐渐清晰地展现在了全城百姓面前。
幸好汪家的保镖护卫们嘴严,没有将父子俩争风吃醋,欲要共享被抢女子的腌臜事传将出去,也算是为汪氏父子留下了一点点的体面。
面对这一离奇命案,安谷县衙,特别是安谷县令彭岳,也是惊悚异常,左右为难。
妈的,自己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接任这个安谷县令,原想是要镀上一层金,为日后升迁创造点条件。可上任还不到一年,就怪事奇案频发。
戴家家主戴无双,在自家床上就无缘无故丢了头颅,至今也没有查出一点头绪来。
现在汪家父子又死在了自己家中。导致他们被杀的起因,竟然是强抢奸淫陌生女子,遭到两名弱女子强烈抵抗,反被人家用长簪戳刺而死。
此事已传遍全城,引发天人共愤,不论问到谁,无不说:
“两名杀人女子,是正当防卫,合情合理合法。反倒是这对毫无人性,猪狗不如的淫棍父子,该杀!该杀!!该杀!!!”
这下可好,彻查吧,明显违背民意,不仅得不到民众支持配合,搞不好会抖露出汪家更多的丑恶之事,甚至还会牵连到县衙的某些官员,必将进一步激起民众愤怒,引发社会动荡。
到那时,这一切都要由自己这个县令擦屁股善后,甚至还得背上个能力不济,治理不善的黑锅。
可要是不查,汪家是安谷城内家喻户晓的豪门,父子俩双双死于非命,县府总要给上面及各方有个交待。
就在县衙手忙脚乱,乱做一团,县令彭岳更是懊恼无比,难以决断的时候,又一噩耗传来:
“安谷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地主,家有上万亩土地的陈家,其家主陈霸,不幸从马背跌落,摔裂了脑袋,抢救无效,气绝身亡。”
这也太出乎人们的意料,更令其族人难以接受。因为这个陈霸从小习武,还曾立志将来要当个大将军。
只因其父早亡,陈霸又是家中长子,早早接任了家主之位,再无法离家外出闯荡。但他也已习得了不俗的武功修为,也形成了酷爱骑射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