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仙界造个老鼠洞?\"
神棍吐出朱果核,果核坠地化作金乌火苗,\"先说好,本座的焚天珠可不当仓库的门栓。\"
蓝冰主的三千封魂针正在梳理地脉,闻言凝出冰镜映照地底:\"地炁流转如江河,若以玄冥真水为引,混元五色土为基最佳。\"
\"还得有星落群岛的陨铁做承重柱。\"
裘百草嗅了嗅掌心血色晶砂说:\"方才在灵犀谷采的妖血砂,正好用来浇筑防盗阵纹。\"
武文斌抡起玄铁棍砸向地面,棍身赤焰转为幽蓝:\"老子负责打地基,苦力活交给我。\"
九阳焚天诀逆转成玄冥劲,方圆百里的地脉应声龟裂。
裂缝中喷出的却不是岩浆,而是凝若实质的玄黄地炁。
唐逸轩祭出混沌鼎,鼎内微型宇宙投射出立体阵图。
\"地炁为河,辰砂为舟,我们要造的是会游走的宝船,把咱们收集到的所有精品资源,与地气融合在一起,随着地气的行走而流动,谁也找不到,只有我能感应得到。”
他并指划开手腕,混沌血滴入鼎中,在地面勾勒出地球黄道十二宫的投影。
玉玲珑的宝塔第七层飞出三百留影石:\"西北七十里,有地脉精金矿脉。\"
石中影像显示,矿脉深处蛰伏着鎏金巨蝎,蝎尾倒钩上挂着星象门的篡命符。
\"这玩意归我了,你们谁也别抢。\"
神棍化作金乌真身俯冲而下,九颗焚天珠结成日冕阵。
巨蝎喷出的毒雾触及太阳真火,瞬间凝成固态琉璃。
武文斌趁机抡棍砸碎蝎子的外甲,裘百草的噬毒藤钻入甲壳缝隙,吸饱毒液后,居然开出了曼陀罗花。
蓝冰主的三千青丝缠住矿脉核心,封魂针顺着发丝刺入地脉。
\"精金矿好像在哭。\"
她指尖凝结的冰晶里,分明映出被炼成矿灵的各派弟子魂魄。
唐逸轩的灵风剑脱手,剑身的地球道纹与混沌鼎共鸣。
剑气扫过矿脉,被囚的魂魄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鼎中。
混沌宇宙里顿时多了一条银河:\"这些星魂就是最好的防盗锁。\"
星落群岛的海浪拍在礁石上,咸涩的海风卷着荧光藻掠过滩滩。
谭雨轩站在最高的礁石上,山河扇展开时墨香混着海腥在夜空中漫开。
扇面上的青鸾图腾随着腕间灵力流转,羽毛根根分明,振翅欲飞。
“来了。”
钟淑兰指尖跳动的红莲业火,映得睫毛似燃她望着天际线处划破夜幕的火流星,尾迹拖出的金色光带足有百丈长。
“第三波,三颗连珠。”
谭雨轩手腕轻抖,扇面泼出的墨汁在空中凝成蛛网,网眼处星辉闪烁。
首颗陨铁核心砸在墨网上时,海面腾起十丈高的蒸汽柱,网丝被烧得滋滋作响却始终未断。
“淑兰,火候。”
他侧头避开飞溅的火星,袖口已焦出几个小洞。
“知道,知道了,催命似的。”
钟淑兰甩袖将两团业火抛向空中,火焰在空中交缠成莲花座,接住另外两颗陨铁。
三团火光在海面投下巨大倒影,熔铁滴落时发出金石相击的清越之音。
在半空中凝滞的铁水,冷凝时勾勒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峰微挑,带着三分戏谑。
“唐盟主集齐十二根承重柱,是想给本座建冷宫?”
“闭嘴。”
玉玲珑与七星玲珑塔不知何时已悬在众人头顶。
塔底《周天星辰策》无风自动,书页翻动声如万马奔腾。
“荧惑守心”篇的星图投射在陨铁上,赤红色星点如铆钉,将那张鬼脸钉回铁水之中。
“再废话就把你炼成塔底油灯。”
海面上传来“轰”的一声,武文斌扛着碗口粗的玄铁棍从海底破水而出,
棍身镶嵌的妖血砂泛着暗红光芒,将附着在铁棍上的鎏金雾霭烧成青烟。
“他奶奶的,底下那些雾跟长了眼睛似的,专往老子鼻孔里钻。”
他抹了把脸上的海水,络腮胡上还挂着几缕未烧尽的雾丝。
“唐逸轩你搞的什么破地图,地底下比鬼幻沙漠的迷宫还绕。”
唐逸轩站在礁顶岿然不动,指尖在虚空画出的符阵泛着青光。
混沌鼎悬浮在他掌心,将武文斌带来的鎏金雾霭吸入鼎中。
“银向天的残魂依附在地脉上,这些雾是他的‘眼睛’。”
鼎身发出龙吟,液态雾霭浇在刚成型的陨铁承重柱上,在柱体表面勾勒出蜿蜒的龙鳞纹路。
“蓝冰主,封魂针。”
蓝冰主盘坐在礁顶的冰台上,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指尖夹着的封魂针泛着幽蓝色的光芒。
“来了。”
十二根封魂针如流星般刺入承重柱,每根针尾都拖出长长的冰魄寒雾。
与柱体上的混沌道纹缠绕交织,形成肉眼可见的呼吸状光膜。
像某种活物的皮肤,在月光下轻轻起伏。
神棍暴喝一声,肩头的金乌法相展翅飞出,真火化作火凤凰扑向海面。
“地炁要改道了,都站稳喽。”
海底传来闷雷般的震动,滩滩裂开细小的缝隙,玄黄二气从中涌出,将刚建好的仓库框架震得咯咯作响。
裘百草慌忙祭出百草囊,十万棵铁桦树种如银色的暴雨洒向地面
种子落地以后,便抽出碗口粗的树根,如巨蟒一样缠住开裂的地脉。
“神棍,借个火。”
谭雨轩的山河扇再次展开,这次泼出的不是墨汁,而是一条由星砂凝聚的墨蛟。
“老规矩,别烧着树根!”
神棍抹了把鼻子:“知道知道,你家墨蛟比你还金贵。”
他屈指一弹,金乌真火化作细小的火苗飘向墨蛟。
火苗接触到蛟身的时候,墨蛟昂首嘶鸣,浑身燃起金色火焰。
火焰顺着铁桦树根游走,所过之处地炁躁动平息,在地下织成一张防火网。
玲珑塔发出清脆的铃铛声,塔檐下的十八枚青铜铃铛同时摇动。
《太古清心咒》的音波化作实质涟漪扩散开来。
玄黄地炁如同被梳理的乱发,渐渐温顺地流入防火网内。
唐逸轩看着逐渐稳定的地脉,终于松了口气:“先歇会吧,等天亮了再搞。”
“歇个屁!”武文斌从海底窜出来,铁棍上还滴着鎏金色的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