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言闻言,不由微微颔首。
这方法不错啊,既能让门派们主动除妖,还能降低灭门风险。
而且,积压多年的妖魔事件,那绝对非比寻常,这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紫色级别的天赋之强伊言可是明白的很,要是再来这么一个,自己的战力绝对能再提高一个档次!
虽说现在在圣血门内实力能排得上前列,但在这个世界,世家才是顶天的存在,没有能镇压世家的实力,伊言可不会停下脚步。
见伊言已经理解,圣血门主方才继续道:“那么在座一共十位长老,两位长老负责一座城池,共去八位,本门主负责支援七天后依旧没有头绪的城池。”
“剩下两位长老,便留在门内,以防万一。”
众长老纷纷点头应是。
圣血门门主取出一叠信封:“那四座城的妖魔我大概看了一下,平湖城是溺毙煞尸,这东西要来硬的,就由战堂长老带队,药堂长老辅佐。”
“沿渊城是人脸熊婆,这东西要软硬兼施,就由……”
四座城池,四种妖魔,圣血门门主对手下的把控十分精准,给每个人都分配了擅长的任务。
直到最后,圣血门门主道:“外务堂长老,还有伊言,你们便留在门内看守山门。”
嗯?
伊言闻言不由一愣,当即开口:“门主,我可以外派出任务的。”
圣血门门主捋了捋胡须:“伊长老,我知道你心系宗门,但你要知道一件事。”
“这次于家吃了这么大的亏,全靠你一己之力,如果我是于家的族长,肯定会趁此机会下死手。”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于家现在就是一条疯狗,没必要和一条疯狗置气。”
“对了,于家的赔偿过几天就要送来,你不若好好挑选一番,将丹药、武器都备齐……”
圣血门门主耐心劝慰,但对于伊言来说,显然还是送到嘴边的天赋更具诱惑力。
捻着手中的土元珠,伊言听完圣血门门主的话,这才缓缓开口:“对我们这些没有世家血脉的人而言,修行哪有什么安全坦途?”
“我加入圣血门不过数月,便拿到长老职位,不正是一次次任务搏杀出来的吗?”
“这次于家针对我,我反而更要去,不如说,我去了反而能精准吸引于家的仇恨,让应对其他城池妖魔的长老们行事更加顺利。”
此话一出,大厅中的长老们纷纷陷入沉默。
此时此刻,他们才想起来伊言加入圣血门不到半年,而在这半年的时间,伊言用着最稀薄的血脉,杀了最多的道基修士,这战绩哪怕是以彪悍着称的战堂长老都望之莫及。
同为世家之下血脉不显的修士,和伊言相比,他们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血脉天赋!
况且,伊言说的也不假,如果伊言本人出现,那么于家肯定会把重心放在对付伊言上,他们就能安全许多。
圣血门门主捋着胡须的手也不由顿住,一抹动容涌上心头。
想必伊言能走到这一步,靠的就是在生死搏杀中成长,而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伊言,一心求安稳,这不正是阻了伊言的道途吗?
“这件事是我不对。”圣血门门主看向伊言的眼中满是欣赏,再度开口,“既然如此,那伊长老就和战堂长老一起前去平湖城。”
“我也会尽可能盯着于家,不会让他们随便出手的。”
虽然没有再继续阻止伊言出手,但圣血门门主还是将伊言安排到了战力最强的战堂长老一行。
伊言没有拒绝,毕竟战力最强就代表妖魔最强。
会议很快结束,众长老准备出发。
伊言走出宗门大殿,就看到两个人正在等自己。
一个虎背熊腰,肌肉将衣服撑的鼓鼓囊囊壮年男人,另一个则是留着山羊胡,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
两人正是战堂长老和药堂长老,一人是走血脉武道,一人则是没有习武,单纯的血脉修士。
身材壮硕的战堂长老笑着对伊言招手:“伊长老,这段时间麻烦你对我儿子的照顾了。”
“对了,我儿子是熊元。”
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伊言笑了笑:“谈不上照顾,熊元也帮了我不少忙。”
战堂长老闻言笑得更真切:“是吗,那小子平常在家里倔的很,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说完,战堂长老看着伊言,跃跃欲试道:“伊长老,同走血脉武道,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切磋一下?”
战堂长老本就好战,这在圣血门内可谓是人尽皆知,而伊言杀了望月鳝,又有多次搏杀道基的战绩,最近在门内一直被尊称为战力第三,仅次于门主和战堂长老,这自然引起了战堂长老的注意。
除了想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外,战堂长老还有另一个打算。
引灵期的武者战力能高到这种程度,必然是有自己的秘密,若自己能搞明白伊言战力奇高的原因,那能让一个引灵武者战力堪比自己的秘密,又能让作为道基武者的自己突破到什么程度?
想想都会激动无比!
不过秘密肯定不能轻易分享,战堂长老就想着切磋时全力以赴,用自己积攒一生的血脉武者经验诱惑伊言,同为武者,伊言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他就提出互相交换武道经验的意见。
当然,这进度可能有点快,他也可以先展露出道基血脉武修的强势之处,然后收伊言当徒弟,慢慢培养感情。
正当战堂长老心里盘算着伊言会不会觉得当徒弟太丢面,干脆结拜当兄弟时,一旁的药堂长老悠悠开口:“老熊啊,你可别闹腾了,这活整个于家都盯着呢,他们可没那么好心!”
“有这比斗的力气,还不如留着给平湖城那具煞尸。”
被这么一打岔,伊言干脆也借坡下驴:“药长老说的没错,若是熊长老想比试一番,拿下平湖城之后再比也不迟。”
虽然杀了望月鳝,但伊言对正常的道基武修还没什么概念,要是一个不小心给打伤,终究还是一件麻烦事。
战堂长老闻言也不纠缠:“好,那就回来再比!”
见比斗之事告一段落,药堂长老从怀里取出两个瓷瓶,分别丢给伊言和战堂堂主:“生肌膏,受伤了就抹在伤口处,可保气血不失。”
战堂长老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这药膏,顿时露出喜色:“好啊你,昨天我要这东西你还说你没有,感情是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