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望着眼前那座宏伟的天斗拍卖场。
阳光洒落在其华丽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光芒,将周遭的一切都映衬得格外耀眼。
他又侧过头,看了看身旁一脸好奇又带着几分拘谨的幽衡。
脸上挂着一如既往和煦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热络,提议道:“老弟,既然都走到这儿了,不如咱们一同进去开开眼界?说不定能碰上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稀罕玩意儿。”
幽衡闻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紧接着,那清秀的面庞上便露出了明显为难的神色,他微微低下头,嗫嚅道:“二王子殿下,这……这真的方便吗?会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像是生怕周围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充分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雪清河见状,眉头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一下。
旋即换上一副佯装不耐烦的模样,实则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他精心算计的结果,他太清楚如何拿捏幽衡这样初出茅庐的少年了。
“你这叫什么话呀?”雪清河故作嗔怪地说道,“从咱们一路上相谈甚欢开始,早该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兄弟了。
以后你就大大方方地称我一声雪大哥,我叫你幽老弟。
再这么见外、扭扭捏捏的,可就太生分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雪清河摆架子呢。”
说着,他还亲昵地拍了拍幽衡的肩膀,试图用肢体接触进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
幽衡缓缓抬眸,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满是自卑与怯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可若是仔细瞧去,在那眼底深处又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渴望,恰似一个在黑暗中徘徊许久,渴望寻得一丝光明与温暖的旅人。
他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这不太好吧,师傅他老人家特意告诫过我,和王室称兄道弟怕是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我、对师傅,影响都不太好……”
提到师傅,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敬畏与担忧,仿佛师傅的话语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
雪清河混迹权力场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人心的揣摩早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幽衡那点小心思,他一眼便看穿了。
他心里门儿清,幽衡此刻的推脱不过是因为师傅的告诫,而他的本心,其实是无比渴望与自己拉近关系的。
毕竟,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与王室攀上关系,无疑是一条通往巅峰的捷径。
雪清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志在必得的意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师傅是你师傅,你是你,可别混为一谈。”雪清河耐心地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我称兄道弟,能对你师傅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呢?
虽然你师傅和雪星亲王关系密切,可雪星亲王是我亲叔叔啊,我和他的关系同样亲近。
在这天斗帝国内,有我雪清河护着你,你不必有太多顾虑。
再说了,咱们只是以兄弟相称,光明磊落,能有什么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紧紧锁住幽衡,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松动的迹象。
听到这话,幽衡脸上的抵触情绪明显减弱了几分。
他咬了咬嘴唇,那一排洁白的贝齿在粉嫩的下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
终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微微抬起头,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轻轻唤了一声:“雪大哥。”
这一声软糯又带着几分讨好的“雪大哥”,就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雪清河的内心。
雪清河在听到幽衡那一声软糯的“雪大哥”时,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畅快感从心底直冲向大脑。
好似一股热流瞬间贯通全身,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浑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实打实体验了一把颅内高潮。
他差点没控制住情绪,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心中暗自得意。
他在心底感慨,到底是年幼的天才好哄骗,三两句话,再加上一点恰到好处的威逼利诱,就能将人拿捏得死死的。
幽衡心想,原着里千仞雪为了收服唐三,自己甚至愿意放下杀父之仇的画面,足以看出其对于绝世天才的渴望。
最离谱的是,千仞雪甚至愿意用菊斗罗和鬼斗罗这两位封号斗罗的性命,去换取唐三的臣服。
这在幽衡眼中,无疑是在狠狠地打自己忠诚手下的脸。
他不禁在心里暗自思忖,做出这样的事,谁还敢真心实意地效忠于她呢?
虽然在千仞雪眼里,菊斗罗和鬼斗罗是比比东的人,并不属于自己的心腹。
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位封号斗罗为武魂殿立下了汗马功劳,从上一代教皇时期就开始兢兢业业地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从这件事就能看出,千仞雪眼里只有利益,在她的价值体系里,只要不是与自己关系极为亲近的人,都可以被当作谈判的筹码随意舍弃。
幽衡心中暗自警醒,自己现在还没能得到千仞雪的特别青睐,只能说明目前所展现出来的资质,还不足以让她彻底癫狂。
在幽衡旁边的独孤雁看着这么两个人是真的感觉无语。
家人们谁懂啊?
怎么我看到两个老狐狸在那互飙演技?我在这里还得憋笑,看着幽衡接着骗雪清河,毕竟自己之前也被这小子的腹黑骗了一次。
看着他们虚与委蛇,独孤雁有点想笑,但是还要憋住导致她现在的表情一度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