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弦的脊骨裂作七截,每段骨节都迸出带血槽的子弹。陈元青后颈胎记灼如烙铁,皮下钻出三十六根浸毒银针——正是当年军阀打入的锁魂钉!
\"好戏该收场了。\"白三弦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祖父陈墨林相同的面容。他脚踏北斗尸煞位,整座颐园的地砖轰然翻转,露出下方由陈家人骨垒成的七星祭坛。
第一幕 尸煞归位
祭坛七处阵眼燃起磷火,对应陈家七代暴毙者:
曾祖父的头骨嵌在雷击木琵琶上,琴弦是人筋混着胎发
祖父的脊皮蒙着人皮鼓,鼓槌是他被炭化的腿骨
父亲的双眼泡在万人唾砚台中,瞳孔刻着《血盆经》
双生兄弟的残躯裹在鬼嫁衣内,心脏插着青铜卦盘
三姑的尸蜡封在溺亡妆镜里,每滴蜡泪都是紫河车血
大伯的断指拼成北斗阵图,指甲嵌着戏班铜钱
陈元青被铁链悬在阵眼中央,周身大穴插着祖传戏刀
白三弦咬破舌尖,将血喷向祭坛:\"七煞归位,戏通幽冥!\"
所有法器同时嗡鸣,陈元青的皮肤寸寸龟裂,露出底下刻满工尺谱的骸骨。他的头盖骨上,赫然浮现出与白三弦相同的七星尸煞印!
第二幕 焚血破煞
祖母的鬼影突然从人皮鼓中钻出,溃烂的双手捧住陈元青的脸:\"我儿终于齐了...\"
陈元青在剧痛中窥见终极真相——自己才是第七具尸煞!当年母亲诞下双生子,活下来的那个早被调包成煞胎,真正的陈元青早在满月夜就被炼成阵眼。
血玉镯残片突然飞入祭坛,拼成完整的死婴头骨。陈元青的脊骨发出裂响,一节节蜕变为刻经文的煞骨。就在七星阵将成之际,他反手将戏刀刺入心脏:\"陈家罪孽,到我为止!\"
第三幕 灰劫湮天
心尖血溅上雷击木琵琶的刹那,整座祭坛轰然崩塌。陈元青的煞骨寸寸化为齑粉,七星法器同时爆裂:
人皮鼓震出祖母的泣血哀嚎,音波掀翻戏台匾额
溺亡妆镜映出民国冤魂,镜面爬满带血经文的尸虫
万人唾砚台蒸腾起毒雾,腐蚀白三弦的七星尸煞体
\"你怎么敢!\"白三弦的鬼眼迸出血泪,身躯被反噬的怨气撕成碎片。陈元青在消散前最后望了眼祖宅——所有冤魂从地底涌出,将颐园拆解成漫天飘散的纸灰。
终幕 余烬遗音
七日后,暴雨冲刷着颐园废墟。某个拾荒老汉在灰烬中翻出:
半块焦黑的戏班铜钱,遇水浮现\"崇祯七年\"的血字
褪色的血玉镯残片,内侧刻着\"元青安息\"
张炭化的全家福,唯独陈元青的位置留有人形焦痕
当夜,百里外的戏班排演《钟馗嫁妹》时,武生突然暴毙。人们从他僵硬的指间,摸出粒刻着生辰八字的子弹头——那日期正是陈元青的忌辰。
戏班大乱,众人皆惶恐不安。班主请来当地有名的阴阳先生,先生一看那子弹头,脸色瞬间煞白。“此乃煞物,沾染了陈元青的怨念,这怨念未消,恐还会有祸事发生。”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戏班后台的箱子突然自动打开,里面飘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隐隐约约有字迹显现。众人凑近一看,竟是破解之法——需集齐在颐园废墟中翻出的物件,于月圆之夜在颐园旧址重新布阵,以活人献祭,方能平息怨念。
有人提议放弃,可班主深知若不解决,戏班恐难安宁。最终,他们决定冒险一试。月圆之夜,众人带着物件来到颐园旧址,按照纸上所说布阵。然而,当献祭开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冷,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浮现,竟是陈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