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凝瘫倒在地,手脚并用想要撑起身体,发丝凌乱地黏在满是冷汗的脸上,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内心的恐惧如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但多年在宫廷权谋中养成的狡黠,让她在绝境中仍妄图垂死挣扎。
“不,这不是真的!”她尖叫着,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甘,声嘶力竭地喊道,“陛下,这是污蔑,是他们合起伙来陷害臣妾!”那尖锐的声音划破御书房内原本凝重的空气,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她这副狼狈又疯狂的模样,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冷哼一声:“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冷幽凝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到皇帝脚边,双手死死抓住他的龙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泪流满面:“陛下,您难道忘了往日的情分?臣妾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苏悯贤心怀怨恨,伪造证据来报复臣妾啊!”她的泪水不停地滚落,打湿了皇帝龙袍的一角,声音带着哭腔,在御书房中回荡,却无法打动在场任何人。
苏悯贤面色冷峻,上前一步,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义正言辞道:“冷幽凝,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收集的每一份证据都真实可查。刘福和小翠都已承认参与你的阴谋,你与神秘商人往来的信件、交易记录,桩桩件件都证明你的罪行!”听到刘福和小翠的名字,冷幽凝如遭雷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瞬间黯淡了一下,但她仍不死心,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苏悯贤,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你这个流放犯,竟敢回来兴风作浪!肯定是你威逼利诱他们做伪证!你以为你编造这些谎言就能得逞吗?”
这时,陈安站出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拿出一本详细记录着冷幽凝罪行的册子,册子有些破旧,边角微微卷起,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有时间、地点、人物,条理清晰。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可还是难掩激动:“冷妃娘娘,这是我们数月来日夜调查的成果,每一条线索都有证人旁证。您克扣各宫用度,致使不少妃嫔生活艰难,贤妃宫中的炭火冬日短缺,淑妃的月例银子被无故减少;您干预朝政,收受贿赂,朝堂之上多少官员因不与您同流合污而被打压排挤,扰乱朝纲,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林婉儿眼眶泛红,也忍不住出声:“我亲耳从小翠那里听到你如何指使她们陷害苏大人,又是怎样谋划着掌控后宫与朝堂。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择手段,你的所作所为,让多少人无辜受苦!那些被你伤害的人,他们的冤屈今日终于可以昭雪!”冷幽凝听到这些,身体不停地颤抖,像是寒风中一片飘零的落叶,她知道自己的罪行已被彻底揭露,但仍试图挽回局面,开始胡言乱语,诅咒着众人,一会儿骂苏悯贤是小人,一会儿又喊着皇帝被蒙蔽了双眼,妄图用最后的疯狂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皇帝看着冷幽凝这副丑恶的嘴脸,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也荡然无存,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如霜。他厌恶地甩开冷幽凝紧抓龙袍的手,那动作带着无尽的嫌弃,大声下令:“将她拖下去!即刻严查她的党羽,一个都不许放过!”冷幽凝被侍卫强行拖走,她的呼喊和咒骂渐渐远去,在空旷的宫殿走廊里回荡,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而苏悯贤等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场漫长的复仇终于落下帷幕,正义虽迟但到,他们用坚持和勇气守护了心中的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