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富的电话关机,袁学东的心猛地一沉。
袁学东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手指敲打着手机屏幕,眉头紧锁,脸上阴晴不定。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袁学东低声自语,声音里掩不住的焦虑。
他拨通了刘虎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刘虎略显沙哑的声音:“袁总,你问夜总会的事吗?”
“金大富的电话关机了,你马上联系下面的兄弟,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袁学东的语气躁动不安。
刘虎正在一间茶楼的包厢里,面前坐着几个手下,正低声给他说着今晚的突发状况。
花舞人间,十几个失足妇女被警方带走了,还有两个包厢里,有吸食违禁药品的,也被发现了,事情闹得有点大。
接到袁学东的电话,刘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安静。
“袁总,我马上联系,可能是电话没电,或者没信号吧。”
刘虎说完,挂断电话,迅速拨打了几个号码。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都是冰冷的“无人接听”提示音。
刘虎面无表情,他回拨了袁学东的电话。
“袁总,联系不上,金大富那边的人,都没接电话。”刘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刘虎低声打着电话,走进了卫生间……
袁学东听刘虎也联系不上人,心里咯噔一下,手指紧紧攥住手机,指节发白。
他感觉到了从没有过的压力,让他烦躁不安。
“东哥,怎么了?”一个女人扭动着身子走了过来,讨好地问道。
袁学东一把将她头发抓住,把她摁得跪了下去“别多话!”
女子跪在了地上,秒懂了他的意图,解开了他的腰带,猩红的嘴唇包围了他的本钱。
袁学东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站在屋子中间,试图让身下的包围,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金大富的失联,加上夜总会的事情,让他感到危机正在逼近。
后面的人估计是保不住自己了,走?往哪里走?
袁学东的思维飞速运转。
随着本钱原始的爆发,袁学东下定了决心,有钱四海都是天堂,走!
女人用猩红的嘴唇,帮他清理了冲动的点滴。
袁学东发泄完毕,走到了卧室里,打开了保险柜,迅速收拾了几份重要的物品,把里面一二十万的现金,一起塞进公文包里。
“你们两个,在卧室里待着,我出去一下,夜总会出点事。”袁学东语气恢复了平缓。
两个女人不疑有他,去了卧室。
袁学东下了楼,坐进了停在楼下的黑色轿车里,启动引擎,车子缓缓驶出小院,融入了夜色中。
袁学东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脑子里却在飞速思考着去路。
“今晚估计四处都有路卡,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明天再做远走他乡的打算。
夜色深沉,城市的灯光依旧璀璨,光鲜亮丽的背后,暗流正在涌动。
县城里的河边,袁学东把车子停了下来,他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重要的东西,反锁了车门,把钥匙扔下了河。
他在街边低头走了很远,招了辆出租,驶过一条又一条街道,他下了车,继续埋头走路。
几排陈旧的红砖楼,没有门卫,袁学东低着头走了进去。
袁学东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否则,等待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他在漆黑的楼道里,慢慢走到了三楼,他在门口,拨打了一个电话,低声说了句开门。
狡兔三窟。
任谁也想不到,他堂堂的袁学东,会栖身在这快要拆迁的破房子里。
一个女人马上打开了房门。
袁学东闪身进了屋子。
女人正在裸睡,一身的赘肉,几个游泳圈挂在腰间,也不问他什么,转身去了另一间卧室,打开了灯。
整个清江县,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袁学东的喜好,喜欢那种年轻苗条的女子,谁会想到他,会和这样的女人保持着来往呢?
这也是他来这里的原因。
女人叫龚明香,比袁学东还大两岁,一米七几,人高马大,和男人都是这倒闭厂的下岗职工。
前些年,人到四十几,突然下岗,为了生活,夫妇二人做过生意,开过茶楼,全部都已亏本收场。
她那胆小怕事的老公,却梦想着发大财,听人蛊惑,把为数不多的积蓄拿去做啥网络平台经济,结果陷入传销骗局,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外债,从此一蹶不振,在家郁郁寡欢。
生活沉重,总得活下去,女人体魄强壮,去做了家政服务,专门给人打扫卫生。
有次接单,一个人去袁学东住所,给他房子打扫卫生。
袁学东那天醉醺醺回家,看见汗流浃背的龚明香,临时起意,要非礼她。
龚明香人高马大,一番拉扯,未能得逞。
袁学东趁着酒意,拿出一万块,要她成其好事,也没理他。
袁学东有种挫败感,一万一万地加钱,当十万块钱摆在女人面前时,人老珠黄的女人放弃了抵抗。
对于男女之事,袁学东深信一句话:不是对方底线坚强,而是你给的价码不够。
他听过一句玩笑话,你如果能出到十个亿,有几个人会坚守?除非他(她)比你还有钱。
那天,袁学东在龚明香那里,得到了一种征服的快感,起初死活不就范的女人,在金钱的刺激下,变得比夜总会的女人还让他受用。
于是,七八年来,袁学东心情不好时,就会偷偷来找她。
他陆陆续续给了女人一些钱,龚明香甚至都买了新房,出租给别人,收着房租。
久而久之,龚明香那瘦小怯懦的男人,也知道了这事情,颓废不整的他,甘心情愿当了绿帽,拿着龚明香给的钱,天天打牌喝茶,袁学东来了,还帮着铺床叠被。
“怎么不来个电话,我好洗洗身子等你啊,学东?”女人门都懒得关。
“突然想起过来的。”袁学东拿出一万块钱递在了女人手上。
龚明香扭动着身子,去了另一间卧室,“老公,把钱收好,我去那边睡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女人又来了卧室,穿上了几根丝线样的衣服。
龚明香俯下了浑圆的身子,“才做过吗?你真厉害。”女人一声浪笑。
袁学东没说话,反手把灯关了,任由女人包围自己。
黑暗中,袁学东开始思考潜逃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