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生进入了朝中,大家都在向萧庭生作揖
“老王爷。”
“老王爷好呀。”
萧庭生也作揖道
“诸位好啊。”
官员聚集完成了,萧庭生走到了群臣前,站在皇帝右手边,跟着群臣们等着朝会的开始。
这朝会一开始,荀太后抛给了萧庭生一个让群臣都哭笑不得问题。
“长林王,本宫听闻长林军诸将都在为已故的世子王爷平章哭泣!似乎全然忘记了长林军是谁的军队?说吧,长林王,你是不是已经把长林军给收入你的囊中,你是不是想造反?”
荀白水眉头死死锁着,慌得头皮发麻。
上官云益把头稍稍低了下去,他也是眉头紧锁,不知道说何是好。
萧庭生凝视着荀太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便问
“太后娘娘,世子王爷带了长林军这么多些年,将士们肯定对世子王爷有些感情,世子王爷战死了,他们肯定会哭啊。前些年,淮州知州去世了,他任职的时候,对百姓们很好,所以百姓们也为他而哭啊。”
“我大梁的将士,自然是子弟兵,父母的心头肉。当官的有父母官。那当将军的,保证自己的将士们不受欺压,那不就是父母将吗?将士们哭着对待自己军队仁慈的将军,有何问题呢?”
荀太后无理取闹起来,她哼哼说道
“哼哼!好一个父母将!那长林王,你的意思,是不是长林军的军队都是你的子孙,他们就应该听你的啊?”
萧庭生疑问道
“那照太后娘娘这么说,淮州的百姓说那死去的知州是他们的父母官,那淮州百姓岂不就成了那知州的儿女,只听知州一人做事,成了反民了?”
萧庭生这么一说,惹得朝堂上众官员偷偷笑了起来。
荀太后大怒起来
“你们给本宫安静!”
大家静了下来,荀太后继续发问
“上官云益!”
上官云益握着笏板走了出来
“臣在。”
荀太后道
“上官云益,本宫问你,长林王在朝堂上口出狂言,该当何罪啊?”
上官云益面色一变,他疑问道
“太后娘娘,长林王何来口出狂言呢?”
荀太后刁难道
“嗯?上官云益,本宫早已有耳闻,你和悬镜司都指挥使黄朗私下有不少的联系,而黄朗也私下找过长林王。之后黄鹏、黄千、黄志就到长林军去做官了。这不就证明了长林王卖官鬻爵的事了吗?上官云益,你私下跟朝中重臣勾结,违反了武宗武靖皇帝定下来的禁止党争的祖制!你怎么说啊?”
荀白水满头冷汗,荀太后说出了萧庭生走门路给职位给黄氏三兄弟的事,那自己的贪污问题该怎么说呢?
除此之外,上官云益和黄朗有联系的事情,是在大同府沉船案时期由萧歆牵头,秘密约定好的。
这事情作为当朝国师的荀白水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告诉给了荀太后听。可是荀太后把这些事都说出来了,那岂不是给上官云益造成了一个给人拆台的印象了吗?
上官云益眉头一皱,他说
“太后娘娘,臣私下与黄朗联系,有先帝的许可。此事政事堂宰执都知道,宋浮已辞官回乡,因此荀阁老和范阁老均知此事。可请荀阁老和范阁老为臣说清此事经过。”
荀白水和范守璐急忙走了出来帮上官云益说情。
荀白水说
“太后娘娘,臣知道此事,上官阁老的忠心,苍天可鉴。他绝无违反武靖帝禁止党争的祖训呀!”
范守璐也双手握起笏板说
“张蒿贪污钱财万贯,罪该万死。是先帝允许上官阁老私下和黄大人交往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高大人,以免遭到张蒿陷害。”
其他的监察官员也说
“臣等皆可作证。”
荀皇后咽着唾沫看着眼前的诸位大臣,她排着桌子,又问
“那...那长林王爷卖官鬻爵的事呢?”
萧庭生坐了下来,往殿内群臣看过去。
计相张赟走了出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在计司和户部有存根,统计出黄大人一共给了长林王老王爷4500贯,其中3000贯作为黄鹏、黄千、黄志三人在长林军任职5年的军饷。此外还有1500贯作为长林王老王爷给陛下用于赈灾汴京瘟疫的费用。”
枢密院的曹孝泽又走了出来,对荀太后道
“启奏圣上,枢密院已记有长林军各军军功,其中黄鹏、黄千、黄志三人于高台之战中杀敌过百人,皆是战功显赫。即便三人对于长林王来说,私下有着买官卖官的事情,但是功过相抵,长林王亦是为国举荐人才。因此长林王老王爷有功。”
荀太后继续排着椅子指着群臣大怒起来
“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难道你们就不怕长林军造反攻打京城吗?”
萧庭生站了起来,反驳道
“哼?太后娘娘,长林军的总兵力目前不过1万7千人,即便长林军要造反,长林军路会答应吗?京兆府路会答应吗?再说,我还在京城里呢!此外,汴梁禁军和鄯州的禁军多达8万人,河北禁军亦有10万!我要是造反,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随后,萧庭生直接对荀太后指责道
“太后娘娘,难怪先帝说您总是无理取闹!我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荀太后指着萧庭生
“你...你你...”
萧元时说话了
“老王爷,你别生气,朕认为,长林军祭奠世子王爷是应该的。黄氏三兄弟有功也是应当的!至于汴京瘟疫的事情,朝廷缺钱,先帝确实没有办法,朕是知道的。上官阁老为了保护高大人,此举可嘉,黄大人也是一片好心,就请大家不要再争执了,退朝吧!”
大太监喊
“退朝!”
下朝之后,群臣议论起来
“对啊!太后太放肆了!她根本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唉!太后娘娘实在是太过分了。”
萧庭生和几位宰执走了出来,大家围到他身边,萧庭生叹气道
“唉...荀阁老,太后娘娘今天在朝堂上的事,你要多多规劝她呀...这也是对你好,我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