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行占据了刘家酒庄,一百多号人现在守在酒庄庄子前。
逃跑的打手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地回到王大忠庄子前,委屈地告诉王大忠,李孝行又来了。
王大忠这一下真的是被李孝行弄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些天跟李孝行火并,王大忠死了十几个人,现在李孝行在一个月内做大做强,人马甚至多到一百多人了。
再一心想,李炳对此事似乎抱有隔岸观火,甚至有渔翁得利的心态在内。
如果再和李孝行起冲突,王大忠心想着也不是说打不过,但是想要彻底打败李孝行,不仅自己要背着个杀朝廷官员的罪名,甚至要弄的两败俱伤,李炳只要振臂一呼,吃掉他们两个就不在话下了。
这样一来,王大忠只能妥协了,他对属下们说
“算了!咱再和李孝行打下去,那万胜寨趁着咱们疲劳的时候再出兵,我们就全完了!我们去找李孝行吧。”
李孝行重新和王大忠坐在酒桌上,但是这次在酒家里面的人数可谓是势均力敌,王大忠只能客气地对李孝行说话了。
“李大人,前些天,是我的错,你莫要见怪。你想要刘家酒庄是吗?那好,咱们六四分账,你拿多一点吧。”
李孝行捋着胡子笑了笑,拿起了酒杯说
“王员外,愿以后我们不再刀兵相见。干杯?”
王大忠尴尬地笑了笑,举杯道
“来,干杯。”
李孝行吃掉了刘家酒庄,这样一来从刘家酒庄赌坊和饭钱中能拿来四成,正好可以养他在寨子里的140多人。
李孝行担心刘家酒庄会被王大忠背信弃义重新派人来拿下,便在酒庄内安排了许多精壮乡兵,让他们身穿皮甲和顶部套着铁片甲的范阳笠,自己带着其余人手回到寨子去了。
现在李孝行带着一群地痞流氓在丰州“打天下”,开始做大了,因此,这个无名寨子也应该有个名字。
大家站在堂内,李孝行坐在山寨寨主的位置上,对大家说
“如今!我丰州知州李孝行,尊奉朝廷圣旨!来到丰州,却连衙门也进不去!我们应该在此做大!我们才是丰州唯一的正规军!我们要荡平丰州的群丑宵小,还老百姓一个安乐的丰州!”
在李孝行头上,挂着个牌匾,牌匾被沾满尘土的灰布盖着。
紧接着,梁嗣光一拉灰布,牌匾上亮出四个大字:“荡寇行义”。
丰州不太一样,他是个极边州,所以知州品级不过正六品。
现在李孝行穿着一身绯色官服,然后把他的六品官官帽戴在脑袋上,道
“如今,我们的寨子也应该有名字,我们的寨子就叫行义寨!你们有谁不从?”
大家喊道
“荡寇行义!报效国家!就在今天!”
梁嗣光紧接着问李孝行
“李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孝行说
“嗯!我们刚刚和王大忠立下了所谓的君子誓言,所以我们就不能再违背江湖道义去打王大忠了,但是也打不了李炳。我们打不过,因此,我们要把行义寨附近的那些土匪窝草头王全干了!你们有没有信心?”
梁嗣光道
“好!我知道有个土匪窝,可以招降,但是那里的人生性骄横,谁也不服,里面有个叫做鲁翔的,是个悍匪,专门抢寨子的钱,有原则,不抢老百姓的钱!不知道李大人去劝他们,他们会不会答应呢?”
李孝行道
“嗯?好!梁嗣光、赤都豁阿,我们三个人去劝!”
赤都豁阿紧张起来,他有些害怕,就说
“我们就三个人,呃...这不合适吧?”
李孝行问
“你们怕?那就我自己去做!反正我现在是烂命一条了,死不足惜!”
大家鼓起勇气,梁嗣光说
“李大人一介书生都比我们不怕死,我们还怕啥?走!咱们一起去!”
鲁家庄前,有个伙计来到鲁翔身边,对个子中等偏高,身体结实,长着胡子的鲁翔说
“鲁爷,有个穿着红色官服的人走过来了。他想干嘛?”
鲁翔喝完酒,胡乱擦干嘴巴,说
“跟着我出庄子,看看动静!”
李孝行走到庄子前,背后梁嗣光和赤都豁阿带着些礼物来,对鲁翔作揖笑道
“我乃行义寨的丰州知州李孝行,是祁德皇帝钦命而来的丰州知州。鲁壮士若不嫌弃,我们入庄内说话,如何?”
鲁翔见李孝行以礼相待,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二人在庄内吃着小酒小菜,鲁翔说
“李大人,实不相瞒,咱也是被欺负,实在无奈,跟着十几个弟兄来这里,我们不打家劫舍,何苦为难乡民呢?那些个寨子,欺男霸女,干绑票的勾当还不嫌少吗?你说你是丰州知州?这有说法?”
李孝行道
“有说法!咱现在实力还不算大,我手里有100多号乡兵,前些阵子咱打了王大忠一顿,抢下了刘家酒庄,酒庄里四六分账,我们收来的那点钱,勉强养养弟兄们。你来了就不一样了!”
鲁翔起身,道
“你们让开,我给李大人展示一下力气!”
鲁翔来到庄里的石磨前,把石磨盘子举了起来,众人皆喊
“哎哟,鲁爷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呀!”
鲁翔把石磨盘子放回去,李孝行道
“壮士!我李孝行此来丰州,就是为了扫灭那群匪寇!若不嫌弃,我们一起共事如何?”
鲁翔大笑起来
“哈哈哈!李大人真是豪杰!平日里来我庄子闹事的,不带几十号人,都不敢来!你今天敢带着两个人来,说明你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好!我跟定你了!”
梁嗣光和赤都豁阿相视一笑,走了上来,自报身份。
李孝行道
“我们先把行义寨附近的土匪窝和村子占据,这下子我们就有地盘了。只要人手有个千把来人,我们不虚他李炳!干不干?”
鲁翔拍拍胸脯说
“干就干!我知道有个寨子,那个寨子有100多个人,但是要强攻。那个寨子专门抢附近的庄子,我比较狠,所以他们没闹过来,但是唇亡齿寒。别的村子抢的差不多了,正好他们就来抢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