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秦都冷嗤一声,便要提剑朝着凌霄宗宗主奔去。
“凌宗主,你可想好了,这里可是我们傲天宗的地盘。你死了不要紧,你可想想,你这次带着的,都是你们凌霄宗的精锐。要是我们傲天宗一个发狠,就把你们凌霄宗灭了,再一个发狠,顺带着把碧霞宗给灭了。”
“届时你们凌霄宗不仅人才断层,怎么死的还全在我们傲天宗的口中,那你们凌霄宗只怕是连保住‘三宗’的地位都够呛。”
明照霜上前拦住秦都,朝着凌霄宗宗主冷嘲热讽地开口:
“如此,你还要那数十件玄阶灵器,十颗玄阶丹药,十张玄阶符箓以及数十只玄阶灵兽吗?”
同时她也忍不住嫌弃,这凌霄宗宗主是真的够蠢的,就这样明晃晃地被碧霞宗宗主牵着鼻子跑,一点儿都没自己思想。
但到底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对三宗都没有好处,尤其是傲天宗,要以一宗对抗两宗,纵然不虚,却也没有这个必要。
何挽霞看到明照霜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一时心急道:“明小姐这是何意。”
“何意何意,你不仁我不义。”
明照霜道:“你们两大宗门不满意名额分配,按照你们的要求我们也都比试了,给足了你们面子。”
“但是你们的弟子却丝毫不给我们傲天宗面子,凌阳平意欲杀我与秦师兄在先,却技不如人,被我们反击,险些丢了一条命,这也配凌霄宗狗叫?”
“再说这赵从墨,品行不端,秦伯父心软,没有将他清理门户,只驱逐出宗。谁料他反手就是跑到凌霄宗去当狗,上来就是对着前主人一阵吠。”
“你只想着赵从墨死在了翡师兄手中,你怎么不想想,符圣符箓何等珍贵,倘若他出手时顾念当初同门之情,没有步步紧逼赶尽杀绝,翡师兄又何必拿出符圣符箓来自保,以至于丧失性命。”
“而这些和你们碧霞宗有什么关系,在这如同小丑一般上蹿下跳的,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只能说,要脸的宗门都是一样的,不要脸的宗门各有各的不要脸。”
此话一出,傲天宗笑声阵阵,刺透了凌霄宗与碧霞宗的耳膜。
于情于理,她们傲天宗都不虚,甚至因为这里是她们傲天宗的地盘,可以更加肆意妄为。
是以明照霜这一番话讲下来,凌霄宗宗主与碧霞宗宗主都面如屎色,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翡长秀向明照霜竖起来了大拇指:
“明师妹你会说就多说点,毕竟赵从墨失去的只是一条命,而我失去的却是传说中的符圣符箓啊。”
沈璃浅也是掩面而笑,笑容温婉惬意。
明沉星默默在心里记上一笔:新的大小姐不仅不高冷,还特别会外交。
明照霜说完以后,就立刻跑去了秦都的身后,道:“秦伯父,你赶紧说处置方案呐,别杵在这里啥都不说。”
秦都咳嗽了一声,心道语言艺术这一方面,当真是后生可畏,要让他来说不定早就拿起剑打起来了。
他沉思片刻说道:“现在天色已晚,还有六个名额没有争完,不若两位宗主就带领着弟子们先在傲天宗歇下来,等到明天早晨再来比试一番,如何?”
太阳下山了,他们傲天宗也都是饿了。
毕竟孩子们还有很多都是筑基都没有达到,自然不能辟谷,饿着对身体不好。
况且这四个名额尚且争了一下午,要是那六个名额一起来争,那岂不是要一晚上不睡觉?
别说是年轻的弟子们,就连是他们这种老骨头,都受不了。
凌霄宗与碧霞宗宗主;“......”
凌霄宗与碧霞宗宗主;“......”
什么如何不如何,有的他们选嘛,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阿乐,阿画,你们两个就分别带着二位宗主找个地方休息。”
秦都示意乐天峰峰主与画天峰峰主带领凌霄宗宗主与碧霞宗宗主下去。
两位宗主撇撇嘴,心道为什么他们的弟子那么少,导致每次收留一些阿猫阿狗总是轮到他们。
平时也就算了,这两群不是东西的东西他们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收留,总感觉自己峰的空气会被污染。
“秦伯父,他们是上来踢馆的,不是上来做客的,你给他们安排住处作甚。”
明照霜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开口:
“直接让他们躺在山门口一宿得了,又不是凡人,这么娇贵。”
画天峰峰主:“!”
乐天峰峰主:“!”
太好了是恶人,我们有救了!
凌霄宗宗主一拍座椅,怒道:“明照霜!你什么意思!让我们在山门外头凑合一宿,脸也忒大了吧!”
碧霞宗宗主亦是纠结的很:“这,老秦,你这一点待客之道也没有吗?”
他们不想苦哈哈地比了四场比赛,结果还要苦哈哈地在山外头睡上一整晚。
虽然对于他们修仙之人而言,晚上大多数时间也都是拿来修炼,但是这有间屋子和荒郊野岭还是有区别的好吗。
秦都沉思片刻,皱着眉道:“问题是,你们不是客呀。”
踢馆子的能叫客吗?
他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其他六峰的峰主们就已经屁颠屁颠地带领自个儿们的弟子们回了宗门。
他们打算去美滋滋地吃个饭,再美滋滋地泡个温泉,最后美滋滋地睡个觉,想着明天该如何美滋滋地暴打这两个宗门去了。
最后,凌霄宗与碧霞宗在山门外度过了无比凄凉又无比悲惨的一夜。
明照霜喂龙吃了几颗丹药以后,便继续尝试在纸上画符。
却发现自己画了几张之后,不仅速度减慢,就连是大脑似乎空白了一瞬,像是断触了一般,紧接着就是难以言喻的疼痛从脑海中如同鼓点般传来,又痛又涩,连带着她都手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忽然,在书桌上正无聊地看着小人书的龙尾巴一扫,将明照霜手中的毛笔拍飞。
龙道:“画不了就休息,你透支魂力做什么。”
手中的毛笔掉落在地上,明照霜忽然觉得头脑一松,与此同时鼻尖留下一股温热。
血液落在了方才画过的符箓之上,将她方才画好的符箓都涂的乱七八糟。
龙卷起尾巴,拿着旁边的帕子轻柔地替她擦鼻头下的血。
明照霜缓了好一阵,才从方才的状态中抽离出来。
她抬起头道:“你是说,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