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什么事,他解雨真带着解雨晨去找了宇达上师。
宇达上师和他一样,是张麒麟记忆的保管人。张家在修行场的接头人,是叫德仁的喇嘛,每一位德仁都会收一个继任者,继任者会继承德仁这个名字,一直守在这里等待张麒麟的到来。
上一任德仁喇嘛死于急病,没有继任者,宇达小时候接待过小哥,感念于他的遭遇,就接替了德仁喇嘛的职责,继续帮张麒麟保存记忆。
山中清苦,宇达上师却过的十分滋润,他已经获得堪布学位,手下弟子众多,把他照顾的很好。
见到他们他并不意外,
张麒麟的朋友?\"上师的目光扫过他们,他的眼睛像雪水一样清冽。见二人点头,他忽然笑起来,眼里是洞悉一切的慈悲,\"你们何不直接问他?\"
“您说笑了。”解雨真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哎,要问的出来,我们就不会来叨扰您。”
宇达轻笑一声,抬起眼看向他,“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说东西,我也不会说。”
“不过,”他对解雨真挤了挤眼睛,“你们可以自己去看。”
解雨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向他挤挤眼睛,“那就麻烦您了,多谢上师。”
“不用不用,我还要谢谢你。帮我了结了一个心愿。”宇达上师对旁边招了招手,一个徒弟走了过来,“带他们去雕像那。”
“你们跟着他走就行,张麒麟的过往都在那了。”
“小哥去过吗?”
宇达点点头,他的眼里满是慈悲,“去过,然后就病了。你去吧,去帮他记下来。”
他们被带到一处紧邻山崖的小院里,一进去解雨真他们,就被院子里的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个跪坐着的雕像,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从后面看与张麒麟一模一样。
“小哥?”解雨真快步绕到正面,却在看清雕像面容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
他转头看向解雨晨,“小哥在哭?张麒麟在哭?是我的幻觉吗?”
解雨晨有些怜悯的看着眼前的雕像,“不是,是他在哭。”
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雕像脸庞上的凹坑,解雨真感受到他的悲伤,这是张麒麟身上不可能会出现的情绪。
忽然他的眼睛瞄到冲锋衣的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解雨真拉了拉哥哥,对着那个方向指了指。
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解雨晨的眉头一蹙,戴上手套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封信。
“敬爱的张先生,您给我的那个古老的盒子我已经打开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也推演了您给我说的整个世界变化的过程,我明白您所担心的局面已经正在发生。
我为我之前的说法而道歉,我希望您说的您族人的方法确实还能继续生效一段时间。这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会尽力说服我的朋友们把真正的希望留在十年之后的未来。希望你在那个时候还能记得我们。
打开盒子的下一个排列是0,应该是最后一个排列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我迫切希望能尽快见到你或者你的同僚。如果您看到这张纸条,请往我原来的地址写上一封信,我将立即赶到。
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纸条,请将其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上,我们希望将这个信息传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手上。”
署名是空白的,但在署名的位置上画了一个由德国字母组成的奇怪徽章。
兄弟俩对视一眼,脑海里浮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