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几天后,我接到得德丽莎通知,命令我去开会。
德丽莎:“喂,何时,在吗?”
我:“嗯。有什么事。”
德丽莎:“瓦尔特通知我们去会议室开会,你做好心理准备,你可能有点麻烦。”
我:“知道了,我也早就知道会这样,毕竟支配律者入侵时我对候琪亚娜见死不救,再加上空之律者这件事。”
在逆熵总部那气氛凝重的会议室里,惨白的灯光无情地洒下,将每个人脸上的严肃与沉重都映照得格外清晰。我和瓦尔特相对而立,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战斗总结完后,特斯拉博士突然站起身,双手猛地拍在会议桌上,她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满,大声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说!支配律者入侵的时候,琪亚娜被抓走,你就在现场,却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你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本可以轻松救下她,可你什么都没做,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充满了质问和谴责。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眼神中满是疑惑和质问。瓦尔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紧紧盯着我,等待我的解释。
“ 我说过了,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有既定的走向,如果我随意插手原本走向,蝴蝶效应会造成怎么样的事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们都很愤怒,觉得我冷漠无情。”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但当时的情况远比你们看到的复杂。支配律者的出现,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如果我贸然出手救下琪亚娜,可能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借口,这都是你的借口!”特斯拉博士愤怒地打断我,“琪亚娜是我们的同伴,你却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你对得起大家的信任吗?”
“我明白你的心情,特斯拉博士。”我诚恳地说道,“但我有我的考量。琪亚娜被抓走,看似是一场灾难,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或许是一个深入了解支配律者和崩坏阴谋的机会。我选择暂时隐忍,是为了从长计议,制定出更周全的计划,不仅要救回琪亚娜,还要彻底击败支配律者,避免更多的牺牲。”
会议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的表情逐渐缓和,似乎在思考我的话。
这时,瓦尔特再度开口,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解:“那为何把空之律者带到休伯利安号上,你到底在想什么?空之律者西琳是多大的威胁,你难道不清楚?你有万能之力,本可以轻松将她斩杀,可你却放过了她!”
我刚要开口,德丽莎突然站了起来,她双手撑在桌子上,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说道:“大家都先冷静一下!我觉得我们应该相信他。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虽然有时候他的做法让人难以理解,但结果证明他的选择往往是对的。无论是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从来没有退缩过,这次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德丽莎的一番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况且,他一直负责着琪亚娜她们的安全,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你们不知道。看似琪亚娜被抓走了,但何时他一直关注着琪亚娜,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去到琪亚娜身边。”
我感激地看了德丽莎一眼,然后开始向众人解释关于西琳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空之律者造成了30万人死亡,这是无法抹去的悲剧。但你们要清楚,空之律者是空之律者,西琳是西琳 。”我的声音低沉,“西琳成为空之律者前,只是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她自幼被天命当作实验品,锁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日复一日承受非人的折磨。身体的剧痛、心灵的创伤,让她对世界只剩下绝望与仇恨。”
我接着说道:“她当时也多么希望有人能出现拯救她,带她离开这个地狱。多么希望在黑暗的日子里出现那么一束光,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瓦尔特眉头紧皱,冷冷开口:“即便如此,她造成的灾难也不可原谅。”
“我明白,可成为律者后,她的意志被崩坏能疯狂侵蚀。”我提高音量,眼中满是恳切,“你们都知道崩坏意志会如何影响人,它会释放崩坏能,高浓度的崩坏能不仅会侵蚀人的身体,引发细胞变异,还会让精神狂躁、失去理智。而当人类与崩坏能契合成为律者,崩坏意志赋予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会影响其意识,下达执行与崩坏相关的使命。西琳成为空之律者后,就被这股邪恶意志驱使,对世界展开破坏。”
特斯拉博士冷笑一声:“这就能抵消她的罪孽?”
“不能抵消,但我们得看到背后的真相。”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崩坏意志还会潜入人的潜意识,把恐惧、愤怒这些负面情绪无限放大。西琳当时被负面情绪操控,做出的种种暴行,不全是她的本意。当我用万能之力净化她时,看到了她内心的挣扎与悔恨。她并非天生邪恶,只是在黑暗中迷失太久。如今的她,已不再是那个被崩坏完全掌控的空之律者,给她一个机会,她能成为守护世界的力量,弥补曾经的过错。”
众人面面相觑,会议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瓦尔特长叹一声:“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否则,我们都无法向那些逝去的生命交代。”
我:“那些已死之人的事,我会处理的,只不过不是现在,总之,还是希望大家能够相信我。我会看好她的。”
我重点强调:“而且,西琳体内的崩坏意志已经被我拔除了,她已经是一个正常人了,会笑,会流泪,会感动也会明辨是非对错。”
我冷冰冰还带有点情绪说道:“如果你们还是执意觉得她是个威胁,我会出手解决掉她,一瞬间的事,不会让她感受到痛苦。”
一时间,会议室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德丽莎开口打破了冷场:“ 我相信你。”
瓦尔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就这样吧,既然西琳已经成为正常人了,那就算了。杀死一个正常人,这不是逆熵的做法。”
瓦尔特发话了,大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我微微点头,心中明白,救赎西琳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应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