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最近过的很悠闲舒服,简直比在娘家的时候还舒服。
毕竟娘家还有庶母庶妹对自己各种上眼药找事,但在这后院,这一个多月以来,居然没有遇到过。
哎,这后院姐妹之间,简直和谐的跟做梦一样。
感慨着的思宁,坐在碧兰院的凉亭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朝着旁边缸里自己养的锦鲤撒着鱼食。
这锦鲤是最近半个月才开始养的。
主要是她心血来潮,突然想养养宠物,但猫猫狗狗虽然可爱,可在这后宅养,就怕之后出现什么事故就不好了。
想看想摸的话,就去猫狗房看看就好了,还安全。
毕竟这猫猫狗狗是爷的心头好,不,应该说狗是爷的心头好。
但也就是这样,猫狗房的人是贝勒爷的心腹,谁也不敢在那里搞事。于是那里的猫,也因此安全的很。
这安全指的是,没人敢在猫狗身上动手脚,从而用来进行宅斗。
所以,思来想去,她这种后院中人,还是养鱼最为安全。
就算在鱼缸的水里动手脚,有春雨在,也能及时察觉。
将手中最后一把鱼食撒进鱼缸后,思宁一反往常继续待在这里继续消磨时间,而是起身回到自己屋的外间。
待在榻上坐下后,就开口询问:“春雨,我刚看你一直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什么想说?”
春雨小心的四周觑了觑,又看了看还在屋里的夏兰夏荷,她还是犹豫不肯开口。
思宁见此挑眉,不在意道:“没事,你说!”
原本还想出去的夏兰夏荷,顿时明白主子这是信任自己。
两人不禁同时动容。
春雨很听话,没再犹豫,当即道:“主子,您月事迟了七天,会不会……”
思宁听罢点头:“的确可能,我能感觉到身上有点不一样,我也觉得可能有了。”
“太好了!”春雨、夏兰夏荷纷纷惊喜不已。
刚高兴没多久,春雨突然想到后宅争斗的激烈,不禁收敛了笑容。
“对了主子,夏荷的月事和您相近,要不拿了月事带回来,让夏荷先用着,再瞒至少一个月?”
“主子,这是个好主意!”边上夏兰夏荷纷纷赞同道。
思宁摇摇头。
“主子您觉得不妥?”春雨有些懵,不解有哪不妥,不禁看向夏兰夏荷。
夏兰夏荷也不明白。
思宁:“不是不妥,而是不必。”
“啊?”春雨三人就更不明白了。
因着这后宅争斗,一般只要有人怀孕了,都是能瞒着就瞒着,最好过了三个月安全期再说。
就算不能瞒过三个月,也是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为了顺利生下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主子这想法,怎么反过来?
“因为安全呀!”思宁对着三人笑吟吟的解答。
“因为安全?”
“对啊,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毕竟前阵子乌雅氏和李氏搞事还未过去多久,贝勒爷还在关注着后院。”
“现下我这怀孕的消息一递上去,只怕贝勒爷关注后院的时间会更延长一些,如此一来,后院那些心怀不轨的女人就更不敢有动作了。”
“对哦!”春雨等人恍然大悟。
“就是不知道这才一个月多点,府医能不能把出来?”
这个春雨知道:“估计能把出来个大概,只是不敢非常确定而已。如果是太医的话,那估计能。”
“那请府医吧!”
“那奴婢出去叫小邓子去请。”夏荷主动请缨。
闻言,思宁点头,并道:“就请到堂屋里吧!”
旋即,夏荷就后退几步后,转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夏荷回来了。
没过多久,小邓子带着府医进来了。
府里目前有两个府医,一个姓姚,一个姓马。
这次请来的是姚府医。
而此时,思宁已经带着春雨和夏兰,转移到堂屋里。
府医躬身行礼后,思宁赶紧出声免礼。
在府医走近准备把脉前,春雨将一张白帕子覆在主子手腕上。
待府医把脉后,才将白帕子收起。
屋里几人都目光炯炯的盯着府医,等着他开口。
府医觉得有点压力大,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脉象似乎往来流利,珠滚玉盘,有点像是喜脉!”
“有点像是,那就是不确定?”春雨追问。
府医点点头,“在下医术不精,加上庶福晋遇喜时日尚浅,暂时还不能确定,若是再过七八天,在下就能给个准确的答案。”
“若是庶福晋着急的话,或许可以请医术更精湛的太医来。”
“不必了,还是麻烦府医八天后再过来复诊一次脉。”思宁对姚府医很是客气有礼。
“庶福晋客气了,在下到时候一定过来。”
“那就劳烦府医了。”
“这是在下的本分,庶福晋实在客气了。”
“小邓子,你替本庶福晋送送府医。”说话间,还给了眼色他。
其实不用给眼色小邓子,小邓子也懂,但思宁并不是让小邓子懂,而是让姚府医懂。
果然,姚府医和小邓子有礼道别的时候,收到了一个轻飘飘的荷包。
捏着荷包里薄薄的东西,高兴的姚府医不禁感慨钮钴禄庶福晋的大方,当然更另他安心的是对方看起来是个有礼的,想来,会少折腾些。
如此一来,他也能少些事,也就更少的面对着后院这些个争斗,从而经常战战兢兢。
不一会儿,碧兰院请了府医就传遍了整个贝勒府后院。
前院,四爷听到这消息后,正准备开口问苏培盛。
但转念一想,有些时日没有去碧兰院了,不如今儿正好去一趟。
正好问问钮钴禄氏情况。
于是,四爷赶紧收敛心神,继续专心处理手上的事情。
很快,处理完后,将笔墨搁置好后,接过一旁小太监及时递过来的浸了温水然后拧干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后,递了回去。
接着,起身,叫上苏培盛一起往碧兰院走去。
“听说你请了府医,生病了?”
“没有!”思宁笑吟吟道:“就是发现月事来迟了,府医看过后说像是喜脉,但还不太能确定,等八天后再来诊脉,才能最终确定。”
四爷一愣,这么快就有喜的吗?
他都做好了钮钴禄氏如如今后院大多数女人一样,要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怀上,要么就是压根怀不上。
不想进府还不到三月,竟怀上了!
顿时,四爷兴奋起来。
“真的有了,真是太好了!”
“爷,您高兴早了,府医只说像是喜脉,还不能确定。”
“一定是,府医和太医一样,都往保守里说,为了自保,他们一向都是有九成把握,就说只有四五成。”
思宁其实也知道这种情况,而且她比府医更肯定自己真的怀上了,毕竟生子丹不是白嗑的。
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还要因为四爷的肯定与期待,露出几分担忧。
“放心,一定是怀上了。”
说着,四爷还握了握思宁的手,安慰道:“而且,就算没有怀上,爷也不会因此怪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