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源石炮已经全部部署到位!”】
【袁家的家将向袁公溯行礼。】
【“嗯,下去吧。”】
【袁公溯双眼死死盯着河面,连看都没看那家将一眼。】
【区区一个外房子弟,没必要给什么反应。】
【“是!”】
【那家将也是习惯了,自顾自的回礼后迅速退了下去。】
【“伯治,你说睚眦叛军上要干什么呢?”】
【麒麟问向他的军师,今天天气很好,淮河没有什么大的波浪,但也不是能靠人力游过去的。】
【在李天明的讨贼檄文发出后,南方军就组建舰队防守淮河,不让一条船进入这片水域。】
【但麒麟的准备还是落空了,睚眦根本没有水军,也不打算派舰队和北方军争夺淮河。】
【“估计那群泥腿子是打算开着高速战舰过河吧?”】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把跟着袁公溯一起来侦查的将领们逗得哈哈大笑。】
【深入名字里带一个舰字,但高速战舰和船舶完全不是一个东西,那玩意连大地都能压塌,进到水里分分钟就会沉底。】
【“睚眦叛军开始过河!”】
【就在袁公溯和将领们一起嘲讽护教军的时候,哨骑传来了情报。】
【那麒麟施展源石技艺,在淮河的对岸看到了一大片快速扩张的小绿点。】
【“那是什么?”】
【麒麟身边的将领惊呼,绿点扩散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在袁公溯想要看得更清楚点的时候,那绿点竟然已经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将军们和士兵一同把头探出去,观察那些绿点。】
【那些绿点出现后迅速从芝麻点大小,变得比磨盘还大。】
【这好像是一种植物?】
【袁公溯感觉自己见过这东西,却想不起来了。】
【“这不是浮萍吗?”】
【说话的同样是一名麒麟,只是身上的铠甲样式比其他人要简朴些。】
【浮萍?浮萍为什么会长这么大?】
【袁公溯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哨骑又传来了一个坏消息。】
【“叛军过河!”】
【哨骑声嘶力竭的大喊,让将军们的视野从浮萍上挪开,转移到更加危险的地方。】
【淮河北岸,身穿教士服装的士兵们,引导着战车和高速战舰,在浮萍组成的道路上飞驰!】
【“这,这不可能吧?不可能啊!”】
【菲林将军大叫,引动其他人一同惊呼。】
【这些炎国将领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浮萍能支撑起高速战舰啊!】
【这是源石技艺?可是如此大规模源石技艺需要多少术士维持啊!】
【袁公溯几乎要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那些高速战舰排成了标准的作战队形,如履平地的在绿色的道路上行驶,甚至因为有柔软的植物缓冲还平稳了不少。】
【“开炮!开炮!所有源石炮全部开火!”】
【按下心中的恐惧,袁公溯对着炮兵指挥官大喊。】
【“张先生,请让那些叛党见识一下天师府的法术吧!”】
【经过最初的慌乱后,袁公溯快速恢复心态,对着身边的黎博利术师说。】
【“嗯。”】
【那胡须花白的天师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们准备法术。】
【“轰轰轰!”】
【淮河防线内的源石炮脱下伪装,向着高速战舰集群开火,洁白的光束划破天空,向冒犯者肆意宣泄火力。】
【“00……”】
【高速战舰旗舰内,智巧廷大主教冷静的发布的命令,在一连串二进制代码中,机油佬们和机魂完成了沟通。】
【”咔咔咔!”】
【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高速战舰上被画满奇异符文的大炮调整角度,发射出相反的黑色光束。】
【“嗤!”】
【没有预想中的爆炸,黑白光束接触的瞬间就互相湮灭,化作虚无。】
【这就是智巧廷和湮灭廷合作的产物,用智巧廷的计算机预估炮击的轨迹,在由湮灭之力拦截,二者结合,就是这片大地最强的拦截系统!】
【“轰隆隆!”】
【不死心的南方军又发出了数轮炮击,但全部被拦截,护教军完好无损的踏上的淮河南岸的土地,原本布置在这里的拒马等工事,全部如同玩具般被碾碎,那些钢铁组成的造物,甚至无法在护教军战车遍布花纹的装甲上留下一道划痕。】
【“不要乱!按照预定计划迎敌!还有我们的高速战舰呢?全部开出来!”】
【已经撤回指挥室的袁公溯对将军们发号施令,让士兵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对抗钢铁洪流。】
【“轰隆隆!”】
【在麒麟的连番催促下,南方军的高速战舰进入战场,虽然和叛军的钢铁洪流比起来,区区三十多艘高速战舰有些不好看,但这些庞然大物还是让南方军濒临崩溃的士气重新振奋起来。】
【“轰轰轰!”】
【在士兵们期待的目光中,抵达战场的高速战舰发出的第一轮炮击。】
【洁白光束的落点是,南方军的阵地!】
【“改善!他们在搞什么?叛变吗?】
【袁公溯气的拔剑想和外面痛击友军的高速战舰爆了,幸好他的家臣们拦住了他。】
【“主公,这是误射,一定是误射!”】
【麒麟的家臣们如此劝说他们的主公,但他们很快就说不出来了,因为经过一轮试射后,南方军舰队的下一个目标是……南方军大营!】
【“轰轰轰!”】
【这一次,舰队的炮击精准无比,数十发光束准确无误的同时命中营帐,把里面的一大堆将军校尉全部埋葬在了里面。】
【那只被麒麟给予厚望的旗舰内,诡变廷的主教按照智巧廷提供的蓝图,在高速战舰的内部,画满的诡异的符号。】
【“……礼赞,神秘之诡变天!礼赞,宏伟之至高天!”】
【在原本的船员们惊恐的目光中,潜入舰队的教徒们举行诡异的仪式,而被迷药麻痹的他们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