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睿扶起一把椅子说:“姑老爷你坐着慢慢找!”
站在离电视几步距离的高思星没理他,半仰着头眼睛专注的盯着墙壁上的大液晶显示屏。
只见电视屏幕里,是多的望不到边的大圆桌,圆桌悬浮在半空中,每一桌都围坐了一圈的人,圆桌中间有一个透明的大罩子,里面放满了食物。
圆桌不远处,立着不少的圆形的石柱子,柱子上有不少人用铁链子把自己挂在上面,防止掉下去喂了地上的怪物。
高思星没管这些奇特的设置,他正在认真的看每一个游戏里人的面孔,好找到他的阿姐!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电视屏幕里的游戏,明明已经开始了,却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
酒店里的人这会也平静了下来,身上有剐蹭伤的在处理伤口,还有些人在找混乱时丢的东西或有家人爱人消失的也在着急!
只有少部分人聚在电视屏幕前,看今天格外奇怪的邪恶游戏。
酒店大堂里的电视屏幕画面,就像航拍出来的,凌空从上面,俯视的角度显示在液晶屏幕上。
直到夜深了,还聚在电视屏幕前的几个人,突然听到一声喃喃自语“终于找到了!”
提着心的高智睿,听到他姑老爷这话马上接着问:“姑老爷,我姑姥在哪呢?你看见了?真进游戏里去了?”他之前都是猜测,觉得酒店里消失的人八成是被游戏吸进去了。
很矛盾的心理,既希望姑姥在游戏里,这样好能安抚住发疯的姑老爷。又希望姑姥不要在里面,这样活着的概率总比在危险的游戏里几率大。
这会儿听姑老爷说“找到了”他又担心的很。
“诶?这是不是大钢啊?”自从下山了就变成电视迷的,高重垚大哥,这么晚了也不上去睡觉!颤颤巍巍的和一帮年岁小的在一起看电视。
高智睿顺着他爷爷哆嗦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正抱着圆柱子哭的高大钢。一帮聚在电视屏幕前的人,后又陆续找到了酒店里消失的人,可是还没看见高重垚。
高智睿有些急,但他还不太敢问他姑老爷,怕给刺激的再发疯。也不敢明着说,因为他上了年纪的爷爷这会儿还不知道他小妹妹丢了呢!他怕岁数太大了受不住这刺激,再过去喽,只得自己努力找。
直到天光露出了鱼肚白,他盯着电视找了一宿。里面的人他都找了几个来回了,这会儿不太确定的,凑到他姑老爷高思星旁边小声说:“在中间那桌圆桌上趴着一直睡的是姑姥?”他一晚上在电视屏幕前找了这么多遍,里面人的脸都看过了。还有不少认识的人,只这个进了危险游戏里还能睡的喷香的这个奇人,他还没看见脸啥样,但看她盘起的满头白发,高智睿有些犹豫的怀疑,他姑姥就是白色长发啊!
在电视屏幕里找到人情绪稳定多了的高思星,一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高智睿问他,难得回了句说:“是我阿姐!”
得到肯定答案,高智睿心里不好受,同时他也担心姑老在里面出事,姑老爷再失控怎么办。
他小心翼翼试探着轻声说:“姑老爷,那现在怎么办?这游戏好像从昨天晚上就暂停了似的!奇怪的很。”
高思星这回没理他,他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会皱了一宿的眉了,他这会儿的神经都在稳定和发疯的边缘来回横跳,他这个在游戏里三进三出都能活下来的狠人,拿这个邪恶游戏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这会儿外表看着还算正常,内里压抑着无数疯狂的情绪,现在是经不得一点刺激!
游戏内,这回被游戏招进来的人也是懵的。基本都每周看这个邪恶游戏,了解是怎么个情况,当场景瞬间变换,再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小命要完了,可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这都在这圆桌周围坐了一宿了,脚下是奇形怪状的食肉怪物,在底下不停蹦哒着,往上伸着爪子跳跃,想要扯个人下来,撕碎了分食。旁边雕刻着神秘复古花纹的圆形巨柱,柱身上挂着不少人,柱下也有不停蹦哒咧着锋牙利齿大嘴的怪物等着有人掉下去让它们开荤。圆桌中间摞的老高的美食被透明罩子挡着,游戏里不分昼夜,有带着手表进来的人小声说:“这都过去一夜了还没个动静?”
他看这一桌,除了瘫在桌子上一直睡着的那个人,其他人都在看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后又大着胆子解释说:“没有动静挺好的,就是,就是这回的游戏和以往不同让我心里有些忐忑,如果一直这样没事发生,是不是周日我们就能平安回去了!”
大家都在这神经高度紧绷的枯坐了一宿了。既希望游戏就这么平静度过,能活着出去,又忐忑怕它来个出其不意,加大难度下一秒就直接面对残酷的死亡。神经极限拉扯的在座这些人额头都快鼓起青筋了。
有人认真思考了下轻声回答手表男说:“概率不大,我更倾向于它在戏耍我们!”回话的是一位漂亮的熟女,她穿着运动服进的游戏,不要以为是她运气好其实是早有准备。
从游戏开始没多久她就在做准备了,训练体能,学习格斗。一切对求生有帮助的她都去做,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终于进来了,她都不知道这会儿自己的感受是该害怕,还是靴子终于落地了的确定感!
一旦有人开口,桌上的其他人也大胆说话了。“可它现在是干嘛?让我们放松后搞突然袭击?”
“它自己都说自己是邪恶游戏机了,准没好事!”手臂鼓起肌肉的健身教练,说完,忍不住往下看了看。然后一手捂着眼睛,眩晕着坐直了身体。“我们坐着的这个椅子一会儿会不会突然解体。让我们喂了下面的怪物?”
“不会,如果是这样没必要在桌子中间放这么多吃的!它不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带着眼镜的斯文男看着桌子中间摞的老高的食物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