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轻尘关好门,来到床前,把昏迷不醒的元昊天,带进了空间实验室,放在休息室的床上。
小灵猫来到樵轻尘身边,不敢撒娇,严肃的道:“主子,严重的病人,要去手术室救治,你不知道还是不懂?”
樵轻尘没空理他,“手术室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小灵猫傲娇的很,“你成天里打打杀杀的,哪有精力管呢?喏,就在休息室隔壁呀。”
樵轻尘都急糊涂了,因为没有病人,需要用到手术室,压根儿就没想起。
连忙把元昊天移至手术室,换了衣服,做好相应事宜,才打开手术器具盒,拿出来消毒后,搁置一边,又给元昊天注射了麻醉剂,开始缝合胸前的伤口。
整理好一切后,樵轻尘累得直不起腰,原地坐下,小憩一会儿,才去了休息室。
吃了两个面包,喝一盒牛奶,和衣而眠,一夜好梦。
“轻尘,好了吗?”青云敲门,问道。
樵轻尘没慌,取了灵泉水出来,装入茶壶里,才道:“好了。”打开房门。
青云等人进来,没看见元昊天,疑惑道:“轻尘,昊天呢。”
樵轻尘坦然道:“在乾坤袋里。”
青云知道那乾坤袋的厉害性,在青峰阁的粮库就见识过了,此刻仍然惊讶不已。
樵轻尘解惑道:“大家放心,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人昏迷着,没大碍。”
青云问道:“何时能醒来?”
樵轻尘道:“失血过多,加上体内有毒素,肩膀上有伤,不会那么快醒来。”
青云与青一他们一样,眼里满是担忧,起了血丝,疲惫不堪。
樵轻尘问:“什么时辰了?”
青云道:“凌晨子时。”
樵轻尘不知道,在空间一夜,是外面多少时辰,便又问道:“元昊天昏迷有多久了?”
青云心道:“你不是一直呆在他身边吗?问我们干啥?”说出的话,却是,“半个时辰。”
樵轻尘心里有数了,那就让他天亮再出来吧。
“青云,还有其他人受伤吗?”樵轻尘问道。
青枝来到樵轻尘身旁,“姐姐,你好吗?”
樵轻尘笑笑,脸上有疲惫之色,“我没事。”
屋里的人,除了青枝,皆是尴尬的不行。
青云作为朋友,又存有超出友谊的心思,却没有关心她,连问候一声都没有。
青一和青二,既是哥哥,又是属下,没有关心樵轻尘是否安好,把担忧的眸子,都放在了前主子身上。
青荷,青秋,青草心里关心,没来得及喧之于口,眼里的关切,被樵轻尘一一收入眼底。
青云脸有愧色,“抱歉,轻尘,是我的疏忽。”
青一道:“轻尘,为兄领罚。”
青二道:“轻尘,为兄领罚。”
樵轻尘看大家的神色,都不似有伤,但疲惫之色尽显,便道:“都坐下,喝杯水吧。”
一众人本就心中愧疚,哪敢忤逆,不敢离开,也不敢坐下,况且,屋里的椅子再多,得有那个胆子坐下不是。
“青荷姐,给每个人,倒一杯水。”樵轻尘道。
青荷道:“好的。轻尘,你也累了,坐下歇着。”把樵轻尘按在椅子上坐下。
青荷倒水,青秋,青草,青枝依次递过去,“请喝水!”
樵轻尘就坐在那里,不说话,看着屋里的人,那眼光如电,眼神如梭,令在场的人心里发怵。
青云喝完水,把杯子放在桌子,“轻尘,我们没受伤。”
樵轻尘出房门,就闻到了血腥味,闻言,皱眉问道:“谁身上有伤口?”
青草上前,“姐姐,我的腿上有伤口,不严重。”
樵轻尘道:“是不是严重,你走路一瘸一拐的干什么?”
青草小声道:“我们受伤是常事。”
樵轻尘五感灵敏异常,听到青草的话,很是动容,“是啊,自己前世里不是常常受伤吗?”
“青草,把这个拿去,先用黄瓶里的消毒清洗,然后用白瓶里的药,再用白布巾包着。不要粘上冷水。”樵轻尘道。
青草接过瓷瓶,感动的要跪下请恩,樵轻尘一把扶住,“别跪,以后也别跪。”
樵轻尘意有所指,“我的兄弟姐妹,只要我没跪,你们就不必跪。”
青云尴尬的摸摸鼻子,心道,“你个小丫头,说话夹枪带棒的,这是给我颜色看吗?”嘴上却是,“轻尘,我有让你跪吗?”
樵轻尘斜睨着他,“青云,你敢吗?”
青云嘿嘿笑道:“还真不敢,第一次见着,你就胆大包天,好像世上就没有可以吓住的人和事。”
樵轻尘呵呵两声,给了青云一个你永远不懂的眼神。
青三喝了一口水,微闭双眸,“这水澄澈甘甜,比起以往喝过的水来,都不一样,味道很特别。”
放下茶杯,一刻钟之后,感觉一身轻松,先前的疲累荡然无存,屋外的风声似在眼前,有种耳聪目明的错觉。
青三心有疑惑,面上不显,“轻尘,谢谢!”郑重的抱拳行礼。
樵轻尘受了这一礼,“都是最亲近的人,不必客气。”
青三被“最亲近的人”这句话感动了。自小无亲无故,孑然一人,居无定所,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直到遇着主子,生活才得以改善。
“我可以跟着青一他们,喊你一声轻尘吗?”青三热切的道。
樵轻尘道:“可以。”
青三再次抱拳,谢过樵轻尘的包容与大度。
樵轻尘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便道:“歇息去吧,即使还有刺客,也要掂量掂量,能否快过我们的暗器。”
青云等人表示赞同,起身离开会客厅,各自往房间走。
樵轻尘见青云没走,知道他留下来,有事要说,“做吧,什么事?”
青云道:“青华去了前院,派人悄悄跟着,见她带回来一个诸葛锦绣的丫鬟,就在她们的房间里。”
樵轻尘没说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