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轻尘出了醉红楼,直接回了清居园。
隐程在正院前厅里,悠哉悠哉的喝茶。
一群仆从在门外候着,隐程倒了一杯茶,递给樵轻尘,“阁主,别来无恙!”
樵轻尘一脸懵逼,眼睛里除了疑惑,还有警惕,心道:“你是谁?”问出口的却成了,“怎么在这里?”
“哈哈哈!”
隐程爽朗大笑,“不是你们传信,让我和老韩过来的吗?”
樵轻尘在脑子里搜索一圈,却实没有记忆,不知道此人是谁,又不好问出口,“毕竟这是元昊天的宅子。既然能进来,还有人侍候着,显然是常客。”
隐程见樵轻尘不说话,以为没打招呼,就私自闯进来,惹她不悦,“抱歉,赶过来的太急,想歇会儿,又没地儿去,想想还是来这清居园,最是妥当,就自己进来了。”
“嘿嘿。”樵轻尘见这家伙客气的打哑谜,干笑两声,便不再说话。
管家在门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要是惹毛了小丫头,主子怪罪下来,谁担当得起呀?”
隐程喝完一杯茶,“管家,拿点心过来,本少爷饿了。”
管家应着,“隐程少爷,马上就来,您且等着。”
樵轻尘总算知道了,敢情是隐卫营的老大,“隐程,从哪里过来的?”
隐程笑笑,神秘道:“阁主,我们可是见过面的,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樵轻尘对此人没有印象,老老实实的回答:“确实不知道。”
隐程把门外的小厮叫进来,“认识我吗?”
小厮恭恭敬敬的见了礼,“隐程少爷,我们都认识。”
“隐程,韩叔到了没?”樵轻尘问道。
隐程敛了神色,“阁主,等主子过来了,商量一下黑虎山的事情。”
“别着急,先歇下,明儿个再说。”樵轻尘说道。
管家上了茶点,“主子,要重新安排隐程少爷的住处吗?”
樵轻尘意外道,“是在外面还是在清居园里?”
管家道:“主子,因程少爷在京都有宅子。”
樵轻尘的心里,被这里的故事惊住了,“青云和奚发,韩韧和隐程,都有独立的居所,却又从属于青峰阁,难道就像前世里的合伙开公司一样,各人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
这点上,元昊天疏忽了,没有详细的告诉她。
樵轻尘也不客气,“既然有宅子,就回去住,别在这里凑热闹。”
隐程在心里笑着,“昊天,你可是遇到小野猫了。”
“随意,不用考虑我。”隐程大度的说着,还丢了一个银元宝给管家。
青九侍卫,在琉璃宫里巡视,走到寝宫外,避开护卫,跃过宫墙,悄悄的来到正屋的后窗外。
凝神听了好一会儿,没人说话,一种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是怎样入宫,又得了皇上的恩宠的?”
从怀里拿出催情散,混合着迷药,用竹管吹进屋里,“一对狗男女,你们继续。”
福公公守在凤仪宫的寝宫外,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轻轻说话,“琉璃宫有刺客,贤妃娘娘受伤严重,请皇上过去一趟。”
“什么?有刺客。”福公公吃惊。
这皇宫中有刺客,要是伤了龙体,可不得了。
福公公立即进了寝宫,把事情禀告给元耀,“皇上,琉璃宫有刺客,贤妃娘娘伤得很重。”
元耀腾的起身,对陈皇后说道:“一起过去。”
元耀和陈皇后到了琉璃宫门口,侍卫欲要通传,“不用,朕直接过去。”
护卫和贤妃娘娘的贴身丫鬟,是知道她此刻在寝宫里的,吓得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元耀担心贤妃的伤势,急急的往寝宫走。
陈皇后心里嘀咕,“这里安静如常,如果是刺客进来过,至少会留下打斗的痕迹。”
元耀到了寝宫的正屋,那不堪入耳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脸色铁青,吩咐福公公,“去看看。”
福公公进了里屋,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正缠绵游戏在情海里。
“成何体统?”福公公一拂尘,灌满内力,扫向床上的人。
邓公公感觉后背一道罡风,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好生生受着。
贤妃听到有人说话,转头一看,吓得魂都没了,“福,福公公。”
鉴于皇后娘娘在此,福公公让俩人穿好衣服,才押至皇上面前。
贤妃面上青白如鬼,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是被逼迫的。”
邓公公不说话,安静的跪着,想要保住元昊煜,独自扛下所有的事。
元耀的心上,被人无形的捅刀子,眼里被愤怒填满,指着邓太监,“说话,为什么?”
“这些年里,朕对你不薄,你竟然在宫里……”元耀看着贤妃,心中的痛恨和自己的颜面比起来,微不足道。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胆敢藐视一切,挑战天子的底线,真的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把邓太监关入诏狱。”元耀吩咐。
贤妃自知难逃此劫,自请去冷宫。
元耀冷然道:“大白天宣淫,祸乱宫闱,身为四妃之首,理应重罚。”
考虑到太子的身份,怕再立储,会引起朝堂形势剧变,元耀吩咐,把贤妃幽禁在琉璃宫,对外宣称被刺客所伤,中了剧毒,不宜探视。
陈皇后从琉璃宫出来,回到凤仪宫,一直没有说话,思绪回到二十五前,“煜儿,昊然,昊天,三人同一年出生,相差不过半岁,究竟是谁先出生?”
元耀也是心绪不佳,回了御书房。
太子赶到凤仪宫,得知父皇在此歇息,让人通传一声,就回了东宫。
太子妃陈瑶儿笑意盈盈,“阿煜,下朝了。”
元昊煜心里慌乱无比,言不由衷,“瑶儿,可安好?”
陈瑶儿见此,动手解他的朝服,“这是怎么啦?有事吗?”
元昊煜喝了口茶水,“瑶儿,我这心里,没来由的慌张。”
陈瑶儿知道母后与娘家的一些事,安慰道:“没事,可能是累了,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