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天一行人,快到城门口时,突然一支箭羽破空而来,射向元昊天的马车。
“有刺客,保护主子。”暗卫们高喊,抽出腰间的软剑,把马车围在中间,面向前方。
元昊天听到箭矢在空中飞速前行的风声,把樵轻尘放到马车坐凳之下,自己根据风向,立即作出防御措施。
然而,除了那支箭羽,并没有人冲破包围圈,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元昊天伸手拔下箭羽,箭头上有一封信,取下来,展开一看,心沉到了谷底。
樵轻尘在刚躺在马车底板上时,就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支起脑袋,问道。
元昊天把信纸递给她,没有说话。
“想要见父皇和母后,就独自前来。”
樵轻尘看了内容,把它收入空间,问道:“是他,对吧?”
元昊天点头,“在黑虎山时,就怀疑二皇兄没死,让替身出现在我的面前,就是为了今天的谋算。”
樵轻尘慢慢坐起来,靠在马车的软凳上,看向车顶,自言自语,“复制品还真是多。”
元昊天把樵轻尘拉起来,让她坐在对面的软凳上,说道:“如果几年前二皇兄就开始谋划,那么,边关的事,就能说明一切,鹰嘴山和黑虎山,背后的主人,是元昊然了。”
樵轻尘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形,说道:“陈明林,是二皇兄的人。”
元昊天摇头,叹息一声,说道:“陈明林,是陈皇后的远房堂哥,他不会是二皇兄的人。”
樵轻尘则是不赞同他的说法,“陈明林一直替前太子做事,虽然陈皇后不再为其谋权。如果陈明林不知道真相,依然为前太子做事,或者被蛊惑了呢?”
“在事实真相未查明时,各种可能都是存在的。”元昊天深思之后,才说出此话。
“如果废太子与毒王勾结,是为了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真正的大佬,应该是元昊然了。他是什么时候控制黑虎山的?隐程在黑虎山的真实地位如何?”樵轻尘连连发问。
元昊天道:“二皇兄自小与我交好,我们一起玩,一起读书,直到我去军营,才分开。他的外祖家应该是得了很多好处的,不然,他哪里来的底气?”
樵轻尘思绪如潮,“事态发展的太快了,我们的行动,一再受阻,难道皇上才是最大的boss。”
想到此处,樵轻尘打了个寒颤。
“尘儿,你冷吗?”元昊天说着,解下自己的披风,替她披上并系好带子。
樵轻尘摇头,不敢说出心中想到的话,面容沉寂,依在他的怀里。
元昊天知道她肯定有事,“既然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跳出来,分走我们的东西,就别怪我不念旧时情谊。”
樵轻尘用意念,把元昊天带进休息室,“昊天,我是说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皇上与二皇兄设下的圈套,我们还有必要困在这里吗?”
元昊天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听她如此一说,眼眸深邃的看向窗外,沉声说道:“如果要用我们的生命做垫脚石,那他们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樵轻尘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元昊天本来就无心那个位置,只想着要护好这片土地,要让老百姓能有饭吃,有衣服穿,然而,事与愿违,为了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只得搏一搏了。
“尘儿,为了我们能幸福无忧,我不再推拒,不再退让。”元昊天说完,站起身,往楼下走去。
樵轻尘跟在他身后,两人来到灵泉池边,在草地上坐下。
看着绿油油的青草,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心情愉悦道:“昊天,我不是拒绝皇上的赐婚,而是无法理解这时代的婚姻观。”
“等你体内毒素清除干净,我们再考虑其他的。站在女性的角度,爱慕与被爱慕都是身不由己。我不恨那些想要嫁给你的女子,只恨自己无力改变世俗的规矩。”樵轻尘继续说道。
元昊天激动死了,抱起她,往池子滑,“尘儿,泡会儿,便出去吧,到了别院,在客房里,再让墨羽出来吧!”
樵轻尘搂着他的脖颈,问道:“你怎么知道,墨羽在这里的?”
元昊天指着远处的一个小黑点,说道:“小黑猫先前来过,它在窗外,用爪子比划,说是有人在地下室。”
樵轻尘仍然不信,“我的宠物,你怎么知道他比划的是什么?况且,地下室里,不止他一个人。”
元昊天实话实说,“先前在清居园,听到了博儿与你的对话,又见猫儿比划,就猜测,墨羽一定在地下室。”
樵轻尘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慧,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夸赞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元昊天得了许可,哪里还有冷峻清贵的太子风范,直接化身为一头饥饿的狼,扑向自己的猎物,“尘儿,我们成亲吧!”
樵轻尘被吻的理智全无,娇软无力的靠在他的胸前。
“主子,外面已经安全了,可否启程。”暗卫在马车外,很煞风景的请示。
眼看就要走火了,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元昊天很是无语,撒娇道:“尘儿,我真的生病了。”
樵轻尘也是脸色绯红,附在他耳边说道:“昊天,时间不会太久。”
两人来不及换掉湿衣服,就出了空间,坐在马车里,平复一下心情。
“马上进城,去别院。”元昊天吩咐着,用内力烘干自己的衣服。
“尘儿,我帮你把湿衣服烘干?”元昊天问道。
樵轻尘没等他说完话,就进了休息室,在衣橱里找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去地下室,找墨羽要解药。
“这是什么地方?”墨羽醒来,四下里打量。
樵轻尘在他的穴位上,扎了一针,让他只能转动头,不能站起来,早在他昏迷时,就把他身上的瓷瓶和药,全给搜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墨老不必知道,您说说看,这些药,哪个是元昊天的解药?”樵轻尘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墙上,指着地上的瓷瓶和纸包。
墨羽是个傲娇的老人,虽然久经风霜,仍不见衰老,此刻怒气横生,脸色不好看,“臭丫头,你仗着老夫的欣赏,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