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萌萌蹦蹦跳跳地跑出餐厅。
“我的乖孙女啊,吃饱了没有?” 江海川恰好坐在客厅,看到萌萌跑出来问道。
“爷爷,萌萌吃饱了,爷爷您吃了吗?” 萌萌上前拉住江海川的手。
看到如此懂事的萌萌,江海川愈发疼惜,“爷爷比你们起得早,已经吃过了。”
随后他抱起萌萌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萌萌,来爷爷这儿,开心不开心呀?”
“开心。” 萌萌奶声奶气地回答,“咦,那是什么?”
萌萌指着挂在墙壁上的一把二胡,满心好奇,“爷爷,爷爷,这是什么?”
“萌萌,那叫二胡。”
“什么是二胡呀?” 萌萌继续追问。
江海川微笑着回答:“二胡就是一种乐器呀。”
“爷爷,什么是乐器呀?”
“乐器,就是能发出声音的东西呀。”
江海川有些犯难了,不知该如何跟萌萌解释什么叫乐器。
“萌萌,乐器就是能演奏出音色音律的物件,比如钢琴也是一种乐器,一弹,就会发出各种各样的音乐声音,二胡也一样。”
这时,江宁和苏梦走了出来,替江海川解了围。
“爷爷,那萌萌也想学二胡,可以吗?” 萌萌感觉很新奇。
“好呀,那爷爷教萌萌学二胡哦。”
江海川格外开心,他赶忙起身,从墙壁上拿下二胡,就想在自己孙女面前展示一番自己的特长。
萌萌也赶忙蹲在江海川面前,双手托着香腮,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萌萌,这个叫琴筒,这个叫琴杆、这两个叫弦轴,上轴栓内弦,下轴栓外弦……”
江海川极有耐心地给萌萌讲解着二胡的组织结构和使用方法。
萌萌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再问一遍。
“萌萌,这个叫弓子,我们拉动弓子,琴弦通过弓子的拉动就会发出声音,你看看爷爷怎么拉的哦……”
很快,五分钟过去。
“叮”
“恭喜宿主,获得大宗师二胡技能。”
随后海量的二胡知识、技巧、歌曲等信息涌入江宁的脑海里。
江宁的双手也发生了变化,感觉自己仿佛是一个拉了几十年二胡的高手。
“萌萌,爷爷给你拉一首经典的歌曲《二泉映月》,怎么样?”
江海川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道。
难得孙女喜欢上二胡,他可要大显身手一番,好好在萌萌面前显摆显摆。
“啪啪”
“好呀,好呀。爷爷您快点拉,萌萌很想听。” 萌萌开心地鼓起掌来。
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还能拉出音乐,好奇极了。
很快,江海川进入了状态,闭上了眼睛,二胡那沧桑凄凉的声音便回荡在整个客厅。
客厅十分安静,只有江海川的二胡声,萌萌蹲在江海川面前,像是一名忠实的小听众。
江宁和苏梦坐在客厅的老旧木椅上,也在尽情地聆听着。
四分钟过后,江海川睁开眼睛,二胡的音乐声停止。
他那陶醉的表情,甚是享受。
“啪啪”
萌萌开心地鼓掌起来:“爷爷,好好听啊,萌萌好喜欢听啊。”
随后萌萌转身看向江宁,“爸爸,您也来一首,萌萌也想听爸爸拉二胡哦。”
“萌萌,你爸爸哪里会拉这二胡,还是让爷爷再给萌萌拉一首,怎么样?”
江海川赶忙开口说道,想尽量展示自己给萌萌看,好让萌萌崇拜自己。
“哼,爷爷,我爸爸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爸爸,是超级大英雄。他什么都会,无所不能。”
萌萌噘着嘴,听到爷爷说爸爸不会,不开心了。
“好,好,好,萌萌的爸爸是大英雄,那就让你爸爸拉一首了。”
江海川见萌萌不开心,心想,你爸爸是大英雄,我还是你大英雄他爹呢。
“老公,您会二胡吗?” 苏梦此时也担忧地看向江宁,“这一次,如果江宁不会的话,萌萌可是丢脸丢大了,甚至江宁在萌萌心目中超级大英雄、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形象可要大打折扣了。”
“略懂。” 江宁微笑着说道。
“切,老公,您的略懂我听得太多了。” 苏梦白了江宁一眼。
江宁起身来到江海川面前,接过二胡。
江海川愣神地看着江宁:“宁儿,您会二胡?”
“略懂。” 江宁微笑着点头。
“不是,宁儿,您什么时候学会拉二胡的啊,我都从来没见您拉过二胡啊。”
“那是因为,每次回来,看到爸您那陶醉地拉着二胡,我可不敢抢您的风头啊。” 江宁信口胡诌起来。
“行,行,那我倒要看看宁儿,您能拉出什么怪声出来。”
听到儿子的调侃,江海川气呼呼地说道。
“待会儿,爸,请您多多指教哦,我也拉经典的歌曲《二泉映月》吧。”
“切,我才不信,宁儿您会《二泉映月》。” 江海川不相信地打击道。
原本自己想在孙女面前卖弄一番,结果被儿子抢走了风头,心里就有些不爽,竟然还要拉相同的歌曲,这不是自找难堪吗?
他拉《二泉映月》这曲子,也有好些年头了,能把《二泉映月》拉到他如今的水平,十里八乡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江宁坐好,闭上了眼睛,随后拿着弓子尝试着拉了两下。
“嗝,嘎。”
“哈哈哈。”
江海川听到声音,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萌萌转过头来,看着正在大笑的江海川,眉头紧皱,撅着嘴表示很不高兴。
看到孙女不开心、生气了,江海川立马收起笑容,不敢再笑。
苏梦也是眉头紧皱,心想:“难道江宁故意佯装会拉二胡,就是想闹笑话,也不对啊,没理由啊,不会就不会,江宁那么会教育孩子,不应该还装模作样啊。”
然而,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
刹那间,一阵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旋律从江宁手中的二胡流淌而出。
那声音,仿佛是从岁月的深渊蜿蜒而来,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寂寥。
起初,似山间清泉在石缝中艰难地流淌,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水滴碰撞石头溅起的水花,清脆却又带着几分倔强。
江宁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跃,时而轻柔地摩挲,时而有力地按压,弓子在他手中行云流水般地拉动,仿佛与二胡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