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事件簿:大头婴儿之谜**
**2024年10月15日 星期二 阴雨**课间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与潮湿的霉味,同桌阿杰从书包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时,指尖在微微发抖。他抽出的那张泛黄剪报边缘已蛀出虫洞,标题的“惊”字被红墨水圈得歪歪扭扭:“**港岛圣玛丽医院诞下百眼畸形婴**”。照片模糊得像被水浸过,婴儿蜷在产床上的身躯只有常人新生儿一半大小,头颅却膨大到近乎占满整个画面,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最骇人的是那张脸——本该是五官的位置,密密麻麻挤着上百颗复眼,瞳孔泛着诡异的血红色。
“这是我爷爷在旧报社仓库翻出来的。”阿杰的声音压得极低,喉结在瘦长的脖颈上滚动,“他说当年这新闻被连夜撤了,医院第二天就失火烧成废墟。婴儿的母亲生产时内脏全被……被什么东西掏空了,护士亲眼看见那堆眼睛,当场疯掉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我嗤笑他封建迷信,可掌心接触报纸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脑——照片右下角,婴儿的嘴唇竟微微翕动,露出一句血红的唇语:“**你别神气**”。
**2024年11月2日 星期四 多云**暴雨夜,宿舍窗外的爬山虎在玻璃上刮出扭曲的影子。熄灯后上铺的小琳突然用被子蒙住头,声音带着哭腔:“我老家真的有这东西!我二叔说过,十年前有人在荒校见过铁笼里的大头娃娃……”她颤抖着描述:那婴儿被铁链锁在锈笼里,皮肤灰得像裹了层水泥,浑身布满复眼,哭声像猪嚎混着婴儿啼。更诡异的是,它曾用沙哑的童声念叨“冰灾、旱灾、人灾”,结果第二年大陆就爆发了百年大旱,庄稼全枯成灰。
我脊背发凉,想起剪报中婴儿的唇语。小琳突然掀开被子,眼白上竟浮着细密的血丝:“它刚才在我梦里说……**下一个是你**。”窗外一道闪电劈下,照得她瞳孔深处泛起诡异的金属光泽。
**2024年11月20日 星期一 晴**午休时阿杰拽着我潜入旧校舍。铁门上的锈锁早已朽烂,推开时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吱呀声。荒废的小操场杂草齐腰,藤蔓在灰墙上织出蛛网般的纹路。我们踩着碎玻璃和腐烂的课本前行,突然——
“在那儿!”阿杰的声音卡在喉头。操场中央的篮球架下,赫然立着口直径两米的铁笼,锈迹斑斑的栏杆上缠着带血的绷带。笼内积灰中有新鲜的抓痕,像是某种尖锐的爪子反复刨挖。我蹲下查看,墙边藤蔓缝隙里渗出一抹暗红,凑近嗅闻,竟有浓重的腐腥味混着医院消毒水的气息。
“看这符号!”小琳突然指着笼门内侧,那里用鲜血画着倒五芒星,星心刻着“**你神气什么**”五个字。我的喉头猛地哽住——这字迹,分明与剪报照片上婴儿的唇语一模一样。
野猫的嚎叫突然从废墟深处传来,铁笼发出濒死的吱嘎声,仿佛囚徒正在挣裂枷锁。我们逃出校门时,夕阳将影子拉得细长扭曲,像被无形巨手拽向深渊。回头望去,铁笼的轮廓竟在暮色中微微蠕动,仿佛活物。
**2024年12月10日 星期日 大雪**新闻里北方暴雪封城的画面让阿杰面色如纸。他拽着我再次潜入旧校舍——铁笼消失了。杂草丛生的地上只剩焦黑的符咒残痕,像是被火烧过。小琳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带着电子信号般的断续:“它在我床前……头裂成百眼……说要吃我的肝……”
我冲进宿舍,发现小琳蜷在床上,眼球凸出如鱼泡,皮肤灰斑蔓延至脖颈。她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它说……**阿杰是第一个**……”话音未落,她的瞳孔骤然裂开,上百颗复眼在眼眶里转动,血泪顺着脸颊淌下。
当晚,阿杰失踪了。
**2025年1月5日 星期三 暴雪**警方在荒校找到铁笼,笼内灰血淤积成滩,墙上的字迹新增了一行:“**第三个轮到谁**”。我的体检报告显示“内脏器官异常肿大”,医生皱眉说从没见过这种病变。深夜,镜中的我瞳孔深处泛起细密的红点,像无数复眼在黑暗中蛰伏。
**2025年3月14日 星期五 雷雨**昨夜雷暴劈裂了校舍的老槐树。今晨阿杰的课桌里只剩张染血的纸条:“**它在我脑子里生长,眼睛越来越多……**”字迹最后被血渍晕成模糊的漩涡。我冲进旧校舍,铁笼再次出现,笼门大敞,积灰中散落着半腐烂的人指。
暴雨突至,雷声在废墟中炸响。我转身欲逃,却看见铁笼深处——阿杰佝偻的身影!他的头颅膨大到常人两倍,灰皮肤上复眼密布,正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
“快跑!”他嘶哑的吼声混着婴儿的啼哭,“它要借我重生!”
一道闪电劈下,铁笼骤然迸出黑烟。阿杰的头颅裂开百眼,每瞳映出不同的灾厄画面:火山喷发吞没城市、血雨倾盆腐蚀大地、无数头颅肿胀的婴儿从产床涌出……
我瘫倒在地,暴雨冲刷着脸颊。铁笼里传来婴儿咯咯的笑声,混着阿杰濒死的呜咽:“**你神气什么**……**下一个就是你**……”
**最终章·灾厄轮回**三天后,我的眼球开始渗出灰斑。镜中,瞳孔深处复眼如虫卵孵化,逐渐撑裂角膜。医院产房传来消息:昨夜急诊室诞下一名大头畸形婴,母亲内脏消失,护士当场疯癫。
新闻画面里,婴儿的照片被迅速撤下,但截图已疯传网络。照片角落,婴儿的唇语清晰可见:“**欢迎来到灾厄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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