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段玉凤躺在床上幽幽转醒,一翻身,手臂甩在床边玉枕之上。段玉凤摸摸眼睛,睁开眼没有在床上看到段玉娇,瞥瞥四周,房间里也没有。
“师姐哪去了!怎么起这么早!”
起身罩上长衫,洗漱净脸,拾掇了一阵,仍没看段玉娇进来。就出了门走向苏玄清客房,推门即入。
却看见苏玄清正在轻推慢挪打着那软绵绵的拳法。而段玉娇身罩亵衣,躺在床上正托着香腮注视着苏玄清,眼睛里的那份情意绵绵令人牙酸。
段玉凤一呆,反应过来,指着两人,舌头打结,“你,你,你们,昨晚。狗男女!奸夫淫妇!哼”
骂完转身就走,房门也跟着“嘭”的一声关上。苏玄清扭头看看,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摆动手臂,又对床上段玉娇说:“娇娇,别理她,一副发臆症的样子。”
床上段玉娇依然呆呆得望着他,声音低若蚊蝇,“嗯,知道了。”
谁知道片刻不到,房门又“吱”的一声打开。段玉凤气呼呼进来,坐在桌边就吃。眨眼间嘴巴塞满,还嘟嘟囔囔,“狗男女,有早点也不叫我,薄情寡义。”
这时,段玉娇娇声如蝇的说道,“凤儿,慢点吃,不急的。去广仙路程不过一天,明日再走也不迟。今日我乏了,不想走了。”
段玉凤鼓着粉腮,扭头看向床上神色懒懒的段玉娇,一脸不可思议。
“师姐,是你在讲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段玉娇冲着段玉凤扬扬秀眉,亮出一个媚眼。
段玉凤急忙端茶喝茶,把噎在喉咙里的点心送下。手指颤抖着点点苏玄清,段玉娇两人,“不知羞耻,一个枉为斯文,一个不知廉耻。我段玉凤羞与之为伍。”
说完夹起糕点拼命往嘴里送,茶水一杯杯的倒。
早餐过后,苏玄清和段玉娇坐在茶桌边上,段玉凤则躺在苏玄清床上左右翻转,捂着肚子一阵哼哼。
“我与玉凤去广仙是为了五年一次的江湖武会。”
“噢,我从未听闻。”,苏玄清专心理道,根本就不在意江湖事。只是碰一件就探听一件,听听趣事闲闻是他的常事。
“四百年前,大朝初立。后奉仙郡才并入大虞版图。当还没有广仙城这座郡都。”
“大虞未起事之前,有江湖游侠于广仙城所在揽月湖湖心小岛上发现一篇前辈遗传,其中记载一仙迹,那前辈从那仙迹中悟得一篇武学经文,参悟后可令武者突飞猛进。”
“此在江湖广为传播,引无数武者蜂拥而来,想参透经文妙义。揽月湖附近就慢慢建起一座城池,朝廷见其地势极佳,便在此立郡府。”
苏玄清一听来了兴致,“那经文为何没被人独揽。”
“经文被刻在岛心山壁之上,每五年显露十日,又以高强功力护持,无人能碰触。”
段玉娇说完从行囊里取出一本书籍,推给苏玄清,“这就山壁上的经文摹本,其义神妙异常,常人不懂其妙。只有等显现时,呆在山壁前才能有一丝异像印入脑中。”
苏玄清更加惊奇段玉娇所说,心中隐隐有所思。
“五年前我才入百花谷,和师父师妹去过一次。那时我刚入武学,只能围观。今同师妹此去便是进入参悟,谷内也会有其他弟子同去。”
随后,段玉娇又娇声乞求道,“苏郎,你同我和玉凤一起去嘛。”
段玉凤挺躺在床上一听,重重哼了一声。
苏玄清细细琢磨经文的奇异,手开始翻动书页,“娇儿,此番也是有趣,容我先读完这遗传再议。”
书本名字是《冥海搭遗——冥海惊鲲神功》
“有奇人,偶得奇文言北宴。心往之,岁三十,迁徙北往。自渝州(现大虞奉仙郡)出,历大漠,荒川,雪丘三万里。九死攀冰峰九重,得五千里桃源佳境。再出北荒幽山渊壑,有云雾迷途,过弱溪鬼林至冥山。冥山之极北终见星海。
山之崖,海之岸,有巨碑如山;冥海深以幽泉,宽接以星瀚,静如处子之悠然,动似涛浪之飞天。承自天外之道仙,祖师菩提之鲲栏。池中玄鲲有三,背长三千三,首似鲤,身似鲇,鳍有五百如旌。食之幽泉干,呼而极霞现。眠冥海波如屏,醒矣涛冲天。十万年出水生羽,化鹏背长三千六,翅长一万两千八。星瀚起清风,直上九霄亿万。
奇人观巨碑中奇影,坐十年悟神功一篇,取名冥海惊鲲诀。”
“诀曰;身坐莲台心如钟,合目却视日月星。
飞霞五色取三道,分落明台洞与庭。
……”
最后记载奇人九十回归,自称北冥老人,寿达二百七。把经历刻在一湖心岛山壁,供后人参悟。
苏玄清对冥海描述惊叹不已,地理志记载地出北荒已经没有了去路,冥海只是传说。奇人却又过幽山,鬼林,冥山,到达冥海。何其的不可思议。
北冥之海无边无际,竟然是有主之物,鲲化鹏,遨游天际。身长几千里,估计炼虚和大乘的法身都没有这个长度,已不是凡界的事情了。
前世庄子是如何知道那北冥有鱼的?
天外道仙的祖师菩提是不是那位?
苏玄清已初入修仙,不会怀疑这么奇异的事情是假的。更加对浩瀚壮阔的诸天大界产生兴趣,更坚定去那天外闯荡一番的向往。
苏玄清合上书籍,默默看着段玉娇,良久开口道,“娇儿,你可知武道!”
段玉娇听到一愣,摇了摇头,“未曾听闻,只是师父教导说,习武从内而外,强筋健骨,扩充气血,激发体魄。但曾未讲述何为武道,难道武学也有道可修!”
苏玄清并不通武学,除了对太极拳,太极剑练多了,有深深体悟外,并没有学习这个世界武学,所以也说不出所以来。
苏玄清站起身来踱了会儿步,既然能有仙道,武也应该也有道。三千大道之名并不是虚名。
想了一会儿,整理一下思路,“所谓大道万千,殊途同归。相传古人为对抗天地灾劫,效仿天地运行创出修行之法。有效仿神灵创出修炼成仙,有效仿妖魔创出炼体,有效仿大巫创出修武等。”
“每一种都能撼天动地,摘星拿月。修到极致更能焚世创世,长生不死。”
段玉娇听了身体不由挺直,第一次听闻如此骇人的说法。眼光一片凝重,一片火热。
床上懒洋洋的段玉凤听了也不由停止无痛呻吟,直愣愣的看着苏玄清。
“姐夫,你不会在说话本吧,哪里有神仙,还妖魔。”
“真的没有吗!”苏玄清嬉笑着看着段玉凤。
段玉娇却有些意动,只想苏玄清曾对付尸魁种种,就匪夷所思。
苏玄清这时伸出右手,心经稍动,一团淡黄色的火焰浮在手掌心里,突突的跳动。惊得两女大声惊叫,
“苏郎”,“姐夫”
苏玄清手中火焰一弹,桌上烛台上的蜡烛立刻点燃。随后手掌一握火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