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沐晴微微点头,旋即又摇摇头,“很难说,如果单看他比试时的应对,只能说有武道修为,但能有多高很难确定。”
女帝问道:“但他最后一脚可以将校尉踢伤呢。”
南宫沐晴道:“因为他天生神力,能造成重伤不足为奇。奴婢说他最后一脚厉害,是指他对时机的把握,简直妙到毫巅。”
女帝疑惑道:“难道只是凑巧了?”
南宫沐晴轻叹一口气,“应该不是,以他今日的诸多表现来看,肯定是有底蕴的。或许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想暴露更多底牌吧。”
女帝轻轻点头,看来这个齐振不但勇力有余,智力也在线。
越来越有意思了。
……
齐振抬头问道:“将军的意思是,我能自己决定谁能与我一队?”
“不错,现在就挑吧。”
齐振转头看看,然后对屈岩求道:“那卑职就不客气了,杨杆子、马彪、楚前和凌正。”
屈岩求的嘴角就是一抽。
这四个就是四项比试的第二名,凌正是骑术的第二名。
齐振看着屈岩求便秘的样子,“将军不会食言吧?”
屈岩求道:“本将自然不会,只是这几人都是可以担任队正的,不知道他们自己是不是愿意。”
这时马彪首先出列,大声道:“启禀将军,卑职愿意!”
楚前等三人也同时向前,“卑职愿意!”
屈岩求就是一愣,本将的队正还不如齐振的队员香吗?
其实马彪几人之前就是队正,这次调入大内,看重的就是前程。
他们也看出来了,以齐振的实力想要高升绝对易如反掌。
与其自己担任队正,倒不如跟一个前途更加远大的人来的快。
还能捞一个微末相识,那感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比。
而且他们对齐振也的确是心服口服,也希望能就近请教。
屈岩求见状也只能点头同意,只希望齐振别再挑去各项的第三名。
齐振也没那么贪心,而是指了指刚才趴到他石锁上的两人。
高一点的叫秦翔,矮少许的叫庞勇。
然后他又点了崔品,自家兄弟当然要照顾。
崔品屁颠屁颠跑过来,能跟着齐振自然开心无比。
这时只听一个人大声道:“齐队正,我也想加入,还请考虑一二。”
齐振一看,正是汪勘。
他这一队,共有十个名额。
已经有了他和崔品,不想再要勋贵。
但看汪勘的期盼神色,微微沉吟后点头同意。
汪勘兴奋的怪叫一声。
如此就已经有了八个人,按说他应该还可以再挑一个。
可齐振却对屈岩求道:“将军,卑职对其他兄弟不太熟悉,就先这几个吧。等熟悉之后再挑不迟,不知可行?”
屈岩求巴不得他回头再挑,赶忙同意。
他不知道的是,齐振其实另有打算。
这最后一个名额他是留给胖子的。
如果女帝不同意胖子退出,他就把胖子招过来。
如果女帝同意胖子退出,他就重新挑一个,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然后屈岩求一股脑任命了数十个队正,算是把青鸾卫的这帮新兵正式做好编制。
接着宣布明日休沐,后日正式当值。
所有人兴奋的高呼一声后各回各家。
当晚齐振在府里受到了最高规格的家宴款待。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具体的集训过程,但齐振能顺利通过考核,并担任队正,就已经出乎意料、万分满意了。
陈氏看着皮肤变黑的齐振,眼泪直打圈。
兰素和小曼也是心疼不已,不过看公子似乎比之前还要有英气,芳心也是暗喜。
饭后,齐泰将齐振叫到书房,把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询问一遍。
齐振并没有隐瞒,而是把王尚和闯营之事悉数相告,为的也是让齐泰有个准备。
齐泰听后皱眉思索半晌,也没有什么思路,只能嘱咐齐振多加小心。
末了,齐泰问道:“为父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身负如此修为呢?”
这是肯定要问的,因为实在太过意外。
齐振早有腹稿,见齐泰问起,赧然道:“回父亲,其实是这样的。有一年的冬天,儿子在路边救了一个快要冻死的老乞丐……”
一段恶俗的故事后,齐振总结道:“其实儿子每次出去,有很多时候都是在学习,并不是花天酒地。”
齐泰虽然有所怀疑,但结果就在眼前,只能选择相信。
当齐泰把这番说辞告诉陈氏时,陈氏的眼泪当即如泉涌。
“我的好儿啊,当真是……当真是……”
激动的不知如何说才好。
“原来我们都误会他了啊!”
第二天上午,齐振去了胖子家。
结果发现这小子不但已经痊愈,而且还比之前胖了一大圈,最少也有两百斤。
“你还去不去?我可是给你留了一个位置的。”
胖子道:“我老爹已经上了奏折,只是陛下还没有批示。等等看吧,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齐振点点头,“能不去最好,你这体格去了也是受罪。”
心里却快速思索起来。
……
慈宁宫。
王太后一见女帝进来就直接问道:“皇儿,那个齐振你是如何处置的?”
女帝见礼后坐到旁边。
“母后,以那齐振的考核成绩,按说是要提拔为校尉的。但朕考虑到母后的教诲,仅让他担任了一个小小的队正,肯定是要狠狠压制的。”
说完还用手劈了一下,似乎齐振的脑袋就在那里。
王太后一听就有些不乐意,“就他还能担任队正?直接开除出宫才对。”
女帝赔笑道:“母后不知,此子四项考核均是第一,如果这都不能提拔队正,朝廷的公平威信何在?不能打自己的脸啊。”
王太后还是不死心,“那就暂时不动,过两个月务必找个由头,狠狠处置才是,不然哀家这口气说什么也出不来。”
女帝收起笑容,“母后,这是王尚到你这里哭诉了?”
王太后道:“你别误会,他还不能下床呢,那齐振下手太黑了。”
女帝听后默然不语。
就在此时,宫门外一阵喧闹,还夹杂着女人的啼哭之声。
王太后心情不好,当即厉声道:“是什么人敢在这里喧哗吵闹?没看到哀家与陛下正在商量大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