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装饰的洞房里,昏暗的烛火摇曳,将屋内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绰绰。塔依娜瑟缩着身子,有些害怕地坐在秦有念的床榻上。
与上次她和楚千墨的洞房花烛夜截然不同。那时,尽管满心忧愁与不甘,可她尚有躲避和逃跑的念头,而此刻,有求于人的她,根本不可能逃跑。
一想到眼前这个和自己父王年纪相仿的男人即将与自己行夫妻之事,同床共枕,塔依娜就觉得周身发冷,寒意从脚底直蹿上心头,令她不寒而栗。她下意识地揪紧了衣角,指甲几乎嵌进了掌心。
吱呀一声,秦有念推开了门,他并未如寻常新郎那般熄灭烛火,反而带着几分邪恶的笑意,一步一步朝着塔依娜逼近,那笑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为夫替你脱?”塔依娜惊恐地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可不可以灭了烛火?太亮了。”
“亮?亮才对啊,亮我才能看见你痛苦的表情…”秦有念一边说着,一边猛地伸出手,将塔依娜抱起来,重重地丢在床榻上。随后,他便开始粗暴地撕扯着塔依娜的衣服。塔依娜顿时慌了神,泪水夺眶而出,她边哭边拼命挣扎,双手用力地推搡着秦有念,双腿也不停地乱蹬,可她的反抗在秦有念强壮的身躯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如果你今天不能让我满意,我是不会和你去天陵救人的。”秦有念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居高临下地看着塔依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塔依娜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一僵,心中的恐惧瞬间被绝望所取代。她心一横,眼睛一闭,便不再挣扎,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秦有念见状,满意地笑了笑,俯身亲吻着塔依娜的脖颈,手继续扯开她的衣服。就在这时,他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了塔依娜肩头的祥云胎记,那一瞬间,他的动作突然定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慌乱。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迅速起身,脚步踉跄地倒退了好几步,一个不稳,跌坐在了竹椅上。他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塔依娜坐起身,将衣服拢了拢,一脸泪痕地看着突然疯疯癫癫的秦有念,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她的心中暗自思忖,这人可千万不能疯了,要是真疯了,还怎么给楚千墨种蛊啊?这可是救楚千墨的唯一办法。
“你生辰是几月?”秦有念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么一句。塔依娜一愣,不明白秦有念好端端的问她生辰做什么,难道成完亲才想起来看生辰八字合不合吗?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啊?九月。”
秦有念听罢,先是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却带着几分悲凉与无奈,笑着笑着,他的声音又渐渐变成了哭泣。他站起身,走到塔依娜面前,照着自己脸上就是几巴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塔依娜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秦有念。
“我们不能成亲,成亲的事只有你我知晓,从现在开始,成亲之事不作数。”秦有念看向塔依娜的目光变得慈善起来,与刚才的凶狠模样判若两人。
眼前的秦有念,这个刚刚还与她拜堂成亲,转眼间却像是换了个人的男人,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塔依娜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这秦有念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儿?她心中暗自嘀咕,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防备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秦有念将屋里所有象征着喜庆的红绸一股脑地扯掉。那红绸在他手中簌簌落下,紧接着,他大步走到桌前,伸手拔了桌上那一对正燃烧着的红烛,只剩下屋角的灯盏,“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便随你去天陵。”他的声音很平静,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塔依娜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个秦有念到底在搞什么鬼?
夜色渐深,竹屋中一片死寂。塔依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迷迷糊糊间,天已大亮。她在睡梦中悠悠醒转,突然听见屋里有动静。她的心猛地一紧,紧张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双眼紧闭,佯装熟睡。她的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那动静,直到听见竹门“吱呀”一声关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转身坐了起来。
只见桌上摆放着粥和包子,腾腾的热气还在往上冒着,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旁边的竹架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裙,那鲜艳的颜色在这简陋的竹屋中显得格外醒目。她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摸不透这个秦有念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真的是饿坏了。
她盯着那碗粥,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拿起勺子,试着吃了一口。粥的味道平淡,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她心想,这个秦有念应该不会给自己下毒吧。于是,她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一会儿,粥和包子便被她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后,她起身走到竹架旁,拿起那套新衣裙,缓缓换上。换好衣服后,她又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了竹门。
刺眼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待适应了光线后,她看见秦有念正静静地坐在石桌旁,目光直直地看着她。石桌上,还放着一个包袱。
“走吧,我们启程去天陵,路上把你为什么救人,救的是什么人,给我详细讲一讲。”秦有念站起身来,伸手拿起包袱看着她。
“哦,好,只是,你…你为何,为何…”塔依娜的脸颊微微泛红,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问秦有念为何没和她洞房。
秦有念似乎猜到了她想问的问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他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头那枚醒目的祥云胎记。“明白这胎记的含义吗?这是秦家所特有的胎记,代代相传,傻孩子,我是你爹。”
塔依娜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这个她一直以为是陌生人,甚至差点与她有夫妻之实的男人,竟然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