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秀再次踏上了前往省城的旅程。
这一次,她依然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其中,首要任务自然是像往常一样,每月一次前往黑市,处理空间中堆积如山的大批物资。
令人惊喜的是,空间又一次得到了扩张,如今已经接近五十亩土地的规模!
而位于空间中央的灵泉也变得更加宽阔,源源不断地涌出更多的灵泉水。
现在,这些灵泉水完全足够供应五十亩土地上的植物所需。
不仅如此,张明秀还充分利用空间里的粮食和灵泉水,酿造出了一批美味的米酒。
这些米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它们都是用灵泉酿造而成,具有独特的养生功效。
张明秀甚至动起了在侯家村建立一个酒厂的念头,以此作为掩护,对外出售自己空间里的米酒。
毕竟,这些米酒与众不同,采用了灵泉酿造,对人体健康有益。
然而,经过深思熟虑,她最终还是决定保持低调。
尽管那些购买她米酒的人都是通过可靠的熟人介绍,私下里进行交易,但考虑到自身安全问题,她觉得还是不要过于张扬为好。
于是,关于运作酒厂的事情,她只能暂时搁置。
这次前往省城,除了带去大量的肉食、粮食外,还有少量的蜂蜜和米酒。
最终,她成功地卖出了大量货物,回笼资金高达二十多万元!
总之她空间里出产的所有产品都有明显的养生效果,而通过彭爱民等黑市老大拿到贷物的人都形成了固定的消费群体。
他们是尝到了甜头,离不开张明秀提供的肉与粮了!
绿皮火车在华北平原的暮色中缓缓蠕动,张明秀靠窗坐着,指尖摩挲着食品厂工作证的边缘。
窗外掠过的白杨树影,列车广播突然响起县城站名时,她下意识摸了摸帆布挎包,里面装着给孩子带的麦乳精。
“明秀!”尖锐的呼唤穿透嘈杂人声,胡倩倩挤过过道时,军绿色大衣下摆扫落了邻座的茶杯。
这个曾在侯家村插队的知青剪着齐耳短发,眼窝深陷,右手腕上还戴着那串褪色的红绳。
“映雪父母出事了!”胡倩倩压低声音,指甲几乎掐进张明秀手背,“山区闹雪灾,老两口病得下不了炕,连退烧药都找不到。”
县城火车站的灯光昏黄如豆,张明秀望着胡倩倩远去的背影,帆布挎包的背带突然勒得肩膀生疼。
她看了眼手表,食品厂的下班铃声此刻应该已经响过。
但想到苏映雪苍白的脸,她转身冲向公交站台,棉鞋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声。
枫塘公社的土路在月光下泛着冰碴,张明秀从空间里推出二八自时,车铃在寂静中惊飞了几只夜鸟。
侯知青点的煤油灯在远处摇晃,像海上漂浮的孤舟。
她敲响木门时,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睡眼惺忪的知青们围拢过来,身上还带着土炕的余温。
“映雪住在村东头王大爷家。”扎羊角辫的女知青揉着眼睛说,前几天她还在为工分的事发愁呢。”
张明秀跨上自行车,车辙在雪地上留下两道蜿蜒的痕迹。
村东头的土坯房里,苏映雪正就着煤油灯缝补棉衣,听到敲门声时,针尖刺破了手指。
“映雪,你父母……”张明秀话未说完,苏映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煤油灯突然剧烈摇晃,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这个来侯家村不满半年的姑娘,眼眶里蓄满了泪水,“我带来的钱早花光了,连回城的车票都买不起。”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侯向东喘着粗气撞开木门。
这个张明秀的小叔子,裤脚还沾着牛棚的稻草,\"嫂子,求你想想办法!”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苏映雪也露出期待的眼神,她声音突然哽咽。
张明秀望着两个年轻人慌乱的模样,突然想起自己刚到食品厂时对如山的面粉袋手足无措的样子。
窗外的灯光洒在雪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她深吸一口气,棉絮在鼻腔里泛起暖意,“我去一趟西北,找映雪父母。国营农场我有熟人,我会托人照顾想你父母的。”
苏映雪踉跄着扶住门框,眼泪砸在结了冰的门槛上。“明秀姐,您的大恩大德我铭记在心!谢谢您了!”
张明秀转身跨上自行车,回到了村西自己在侯家村的房子,车铃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清亮的弧线。
张老斯为她开了门,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已入睡。
她洗漱完毕,就着堂屋的火炉,吃了些东西,陪张伯与婆婆说说家常。
又把苏家情况介绍一番,提到过两天去一趟西北省,送些药物与食物过去,顺便托人照顾苏父苏母。
“这样也好,苏家丫头也可怜,父母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缺医少药,又吃不好,可怜啊,你能帮就多帮帮,娘知道您的本事,相信你能处理好的!”薛惠兰一向对张明秀言听计从。
远处传来犬吠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风雪呼啸,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启程的跋涉奏响序曲。
三天后的清晨,张明秀站在县城长途汽车站的售票窗前,手中紧握着前往西北省的车票。
朝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候车厅里其他乘客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她摸了摸藏在内衣口袋的介绍信,帆布挎包里除了必备的干粮,还多了侯向东偷偷塞进来的半袋吃食。
汽车发动时,她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白杨树,突然想起胡倩倩临走时说的话:\"映雪父母所在的山区,连邮差都半年没去过了。”
车轮滚滚,扬起的尘土渐渐遮蔽了县城的轮廓。
张明秀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苏映雪和侯向东站在知青点门口的模样。他
们身后的土坯墙上,还残留年前下乡时刷的标语。
而在遥远的西北沙漠边缘,苏国强和周眉夫妇或许正裹着单薄的棉被,等待着女儿的消息。
汽车喇叭声中,张明秀紧了紧围巾,向着未知的风雪深处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