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琪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转过酒店回廊,香奈儿五号香水的尾调在空调风里若隐若现。她突然驻足,水晶指甲掐进鳄鱼皮手包——斜对角电梯间里,霍坤正架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姑娘,那截裸露的脚踝上还沾着柑橘园特有的红泥。
“白小米?”霍思琪满脸惊愕,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腰猛地抵住了装饰柱上那精美的鎏金浮雕。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白小米,那个总是喜欢在招商会上与她一争高下、抢夺风头的女人。
然而,此时此刻的白小米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焰,她软绵绵地斜靠在李傅生的肩头,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更让人惊讶的是,她胸前的珍珠纽扣竟然崩开了两颗,露出了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就在电梯门即将缓缓闭合的一刹那,霍思琪的目光突然与霍坤交汇。霍坤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包含着惊讶、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霍思琪的心跳猛地加快,她像触电般地迅速转过身去,生怕被霍坤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耳畔垂落的碎钻流苏却像被惊扰的蝴蝶一样,轻轻地扫过她的脖颈,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
她的手有些颤抖地摸出手机,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可是,当她触碰到手机屏幕时,却发现掌心早已被汗水湿透。而屏幕上,“李铁牛”三个字正不停地在锁屏界面上跳动着,仿佛是一种宿命的邀约,在嘲笑着她此时的窘迫和无助。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
熟悉的手机铃声突然在身后炸响。霍思琪惊得手包落地,唇膏和铂金卡撒在波斯地毯上。她转头正对上一双充血的眼眸——李铁牛穿着沾满柑橘汁的工装裤,粗粝的手指还沾着电缆绝缘皮的味道。
\"你!\"霍思琪后退半步,丝袜勾在装饰柱凸起处,\"怎么跟鬼似的......\"
\"白小米在哪?\"李铁牛弯腰捡起迪奥唇膏,金属外壳被他捏出凹痕。两小时前他还在村口跟张涛扯皮,此刻柑橘叶的清香混着血腥气在喉头翻滚。
霍思琪手指着正在缓缓闭合的电梯门,连忙说道:“顶层总统套,房卡要问前台拿……”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男人像一阵风似的,毫不犹豫地冲向了消防通道。
霍思琪呆呆地望着那个男人远去的背影,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半个月前的那个暴雨夜。当时,这个男人就像一头狂野的野牛,抱着一个发烧的村童,不顾一切地踹开了诊所的大门。
而此刻,在顶层的总统套房里,白小米正慵懒地陷在柔软的鹅绒被中,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地露出了蜜色的肌肤,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魅力。
霍坤站在房间中央,他迅速地扯开了身上的阿玛尼衬衫,露出了结实的胸膛。他的鳄鱼皮鞋无情地碾过昂贵的波斯地毯,仿佛在向整个房间宣示着他的存在。
“李傅生,三脚架再往右挪半米。”霍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傅生赶忙调整着那台价值十万的 4K 摄像机的焦段,镜头里的白小米锁骨下的那粒朱砂痣清晰可见,仿佛能感受到它的温度。
“霍少,这机子可真是高级啊!”李傅生不禁感叹道,“上次那个小明星哭着求您删视频,您都没答应呢……”
\"你懂个屁!\"霍坤往威士忌里扔冰块,\"白小米可比戏子带劲多了。\"他俯身扯开珍珠项链,浑圆珠子滚落满床,\"看见没?这种良家烈女最有趣,等视频拍完......\"
\"砰!\"
实木门板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然倒塌,扬起一片烟尘。李铁牛手握消防斧,宛如战神一般立在烟尘之中。水晶吊灯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使得他的面容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和威严。
他的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一些爬消防梯时蹭到的墙灰,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同时也增添了几分粗犷和不羁。
霍坤则僵在原地,手中的冰块在酒杯里叮当作响,仿佛被李铁牛的出现吓得不知所措。当他终于回过神来,认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在拍卖会上让他难堪的那个“泥腿子”时,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
“华子藤!把这杂种给我……”霍坤怒不可遏地吼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名黑衣保镖突然从浴室闪身而出,手中的军用匕首在灯光下划出一道寒芒,直刺李铁牛的要害。
李铁牛反应极快,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紧接着,他顺势一挥消防斧,斧柄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磕在华子藤的腕骨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华子藤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就在匕首坠落的瞬间,李铁牛如鬼魅般迅速转身,一记凌厉的肘击狠狠地砸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这一连串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就像他在柑橘园里修剪枝桠时那般利落干脆。
“香蕉你个巴辣!你竟敢……”霍坤见状,气急败坏地抄起一瓶酒,像扔手榴弹一样朝李铁牛砸去。琥珀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仿佛一道美丽的彩虹。
李铁牛却不慌不忙,他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踹飞了旁边的摄像机。摄像机在半空中四散开来,零件四处飞溅。而就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李铁牛如同练就了火眼金睛一般,精准地抓住了霍坤的手腕。
他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又是一阵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霍坤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李傅生抱头缩在窗帘后,眼睁睁看着李铁牛拎起霍坤衣领。血滴在定制衬衫上晕开,像极了白小米旗袍的暗纹。
\"法治社会?\"李铁牛将人按在破碎的摄像机镜头上,玻璃碴陷进霍坤脸颊,\"你给白小米下药时怎么不想法律?架摄像机时怎么不想王法?\"他抓起霍坤的右手按在满地玻璃渣上,\"这只手碰过她哪里?\"
\"救命!要多少钱我都......\"霍坤的惨叫被掐断在喉头。李傅生看见那庄稼汉的手掌像台钳般收紧,霍坤脖颈瞬间涨成猪肝色。
\"铁牛!\"
微弱呼唤从床畔传来。白小米不知何时醒了半截,葱白手指揪着撕裂的衣襟,眼里蒙着层水雾:\"别脏了手......\"
李铁牛浑身一震。他想起去年暴雨冲垮村小围墙,白小米也是这样浑身湿透地抱着课本,眼神却亮得吓人:\"李铁牛!快把孩子们转移到柑橘仓库!\"
霍坤趁机挣脱,连滚带爬缩到墙角。华子藤挣扎着要起身,被李铁牛一脚踩住咽喉:\"再动就让你主子先走一步。\"
\"今天这事没完!\"霍坤抹着鼻血嘶吼,\"我们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