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满脸谄媚地答道:“赵兄,这曹邸可好找了。你往北走,过了座石桥,再穿过两条热闹的街市就到了北市。到了北市后,你往西拐,再过两个街口,就能看到曹邸的大门了!那地方气派得很,一眼就能认出来。”
赵达闻言,邪魅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多谢李老弟指路,我记住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这洛阳城里的娼楼,你可知道在哪里?”
李雄一听这话,满面笑容更加灿烂,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
他凑近赵达,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赵兄,洛阳城里有五个娼楼,各有各的特色。北区的那一个,可是专门服务达官贵族的,里面的姑娘个个都是特漂亮,听说技艺超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西区有两个,一个是服务商贾的,另一个则是满足一些有特殊喜好的客人。
至于南区,也有两个娼楼,不过那里是贫民专用的,什么杂七杂八的货色都有,赵兄要是想去,可得小心些,搞不好里面有病。”
赵达听闻,不由哈哈大笑,拍了拍李雄的肩膀:“北面的肯定要去一趟了!对了,那东区呢?东区没有娼楼吗?”
李雄闻言,哈哈大笑,他指了指东边,笑道:“赵兄,你有所不知,东区那可是白马寺的所在地,那里全都是和尚,清净得很!娼楼这种地方那边没有!”
赵达闻言,笑得更加开怀,拍了拍李雄的肩膀:“多谢李老弟了!我们该走了,改日再会!”说着,他转身便欲离去。
李雄见状,连忙行礼道:“恭送赵中尉、恭送卢曲长、恭送魏郎中令!日后有何吩咐,尽管差人来唤!”
他躬着身子,目送着三人缓缓进城,脸上满是恭敬与期待。
三人从南门而来,此刻正要穿过普通百姓居住的区域。
只见这地方破烂不堪,房屋低矮,街道狭窄,泥泞不堪。
天上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街上行人稀少,大多数人都躲在屋里避寒,只有一些官吏在忙碌着,他们将冻死的人裹上草席,然后扔到驴车之上,准备拉到城外去处理。
众人很快便来到了一条河旁。
只见河上有一座宽大的石头桥,桥身斑驳,岁月的痕迹在石头上刻下了深深的裂纹。
桥的这头,与南区的破败景象相连,显得同样凄凉;而那头,却是另一番景象,繁华热闹异常!
桥的那头,街道宽阔,商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
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摊位,五彩斑斓的布幌子在风中摇曳生姿。
各种穿着裘服、绸缎之人或骑马或骑驴,缓缓而行,显得气派非凡。
一些衣着华贵之人身后,甚至跟着十多个手握大刀的护卫,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卢洪满脸激动,环顾四周,眼中满是羡慕:“看看这些人的衣服!哎呀呀!那裘服、那绸缎,至少要上万钱啊!我要是住在洛阳,肯定不在南区,那里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伯兄,我们信送完后,不如去看看西面的房子如何?那边环境不错,适合安家。”
赵达闻言,拍着胸脯,豪气干云地说道:“仲弟!你放心!送好这封信,我们就去买房子,肯定让你在这洛阳安家!叔弟,你要不要也买个?咱们兄弟三人在这洛阳城扎根下来,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魏武闻言,却连忙摆手,神色凝重:“伯兄,仲兄,二位且听我一言。如今天下已有大乱之征兆,各地局势动荡不安。
我们可以将家眷带来,但万万不可在此长久定居!长久定居恐怕会有大祸临头啊!”
赵达闻言,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叔弟,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怎会有大祸临头之说?”
魏武神情严肃,目光深邃:“伯兄,你有所不知。陛下虽然解除了党禁,但各地士族却借此机会召集义军,名义上是保卫乡土,实则各怀鬼胎。
这些兵召集起来容易,但解散可就难了!一旦局势失控,各个地方肯定会拥兵自重,互相攻伐。到时候,这洛阳就成了所有争斗的中心!”
赵达听后,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叔弟,虽然我不理解,但你所言之事确实有道理。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魏武闻言,语气坚定:“我倒是以为,我们送完这封信后,就带领家眷举家去找曹君!我们投奔他,想必他不会亏待我们!更不会亏待我们的家眷!”
魏武的想法很简单,如果留在洛阳,虽然机会多,但限制也大。
而且洛阳城中各种有权有势的人太多,像他们这样的小人物,很难有出头之日。
现在是曹操最失志的时候,如果能够投靠追随,那么和带资入股差不多。
而且可以借着机会提前网罗人才,到时候曹操起兵,定将事半功倍!
此时,卢洪想了想,点了点头道:“也对,搞不好一不小心就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了曹君那里,曹家就是头,我们也能有个依靠,岂不是痛快?”
赵达微微一笑,拍了拍卢洪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也罢!就当来洛阳看看景色了!这种地方不是我们小人物能玩得起的。
不过,什么时候离开,你跟我说一下,我好提前去一趟这里的娼楼,好好过过瘾,哈哈哈!”
魏武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赵达的性格,虽然有时行事鲁莽,但对兄弟却是真心实意。
……
众人很快便来到了北区,只见这北区格外宁静,丝毫没有洛阳中心那般的喧闹与嘈杂。街道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树木,树影婆娑,显得格外幽静。
偶尔有几辆马车缓缓驶过,车上的主人衣着华贵,神情从容。
没过一会儿,三人便来到了曹邸门前。
只见这曹邸大门可谓气派非凡!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门楣高耸,显得庄严肃穆。门前的石阶光滑如镜,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磨。
三人牵着马站在门前,或仰望门楣,或细观门上的雕刻,眼中满是震撼与羡慕。
赵达眼中满是羡慕,感叹道:“以后老子要是当了大官,也弄个这么大的院子!真气派啊!然后再养上十几个家妓,每日里弹琴唱曲,想想就痛快!这生活,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卢洪站在一旁,有些愣神,小心翼翼地问道:“伯兄,你说这个院子看起来要有上千万钱啊!要抢多少钱才能住这里啊?”
赵达微微一笑,拍了拍卢洪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豪迈:“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说不定我们兄弟三人以后一人一个这么大的院子呢?
反正我以后当了大官,给你们一人一个大院子!怎么样?”说完,他便迈着步子,向大门走去!
魏武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赵达,语气急促:“伯兄等等!你别急啊!这大门不是我们走的地方!我们按礼法应该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