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见状,连忙接过,仔细阅读。
密诏上的字迹工整,内容却让他心中一震:陛下旨意,是让我打造精锐兵马,在不调动凉州大量部队的情况下,尽可能平定冀州之乱!
陛下认为,这就是一场新的黄巾起义,破坏性可能比黄巾起义更加严重!但凉州成果不能轻易丢弃!
魏武看完,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
他抬起头,看向刘虞,语气凝重道:“使君,此事非同小可。陛下既然信任我,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刘虞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陛下命令你打造精锐兵马,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他说完,又看向在场的众太守和首领,语气严肃:“如果陛下真要凉州出兵,诸位定要做好准备,必须全力协助魏将军!”
众人闻言,齐齐行礼,声音洪亮:“诺!”
……
当天晚上,魏武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那封密诏,心中又悲又喜。
喜的是,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扩充兵马、更新甲胄,为凉州的未来打下更坚实的基础。
悲的是,此次冀州之事危险重重,路途遥远,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心中暗自思量:“凉州精锐,便是我麾下的月氏骑兵。但远征在外,如果他们背叛怎么办?必须控制他们的家眷。
可问题是,我只有两千月氏骑兵,这完全不够!其他兵马的家眷必须控制在手,以防万一。”
想到这里,魏武的目光落在地图上。
他仔细查看,心中盘算着前往冀州的路线:“到冀州有三条路。第一条,走洛阳,但过去兵马会不会被控制?而且粮食补给经过中原地区,袁家肯定从中捣乱!不可信!
第二条路,入并州,但要路过南匈奴的地盘,匈奴人不可信!
第三条路,就是从鲜卑那里走,这和找死没有区别!
看来,只有第二条路能走。既然这样,就不能带领辎重兵马,只能以骑兵前进,快速穿插而过,以战养战!”
魏武下定决心,连夜去见各郡太守,希望他们能提供骑兵支持,并将兵马家眷送往张掖郡,以便控制。
然而,各郡太守对此都有些推脱,毕竟他们手中也没有多少骑兵。
最终,只有段煨、赵达、卢洪三人愿意提供支持,共给了魏武两千骑兵。
魏武对此并不满意,但他也不愿从刘虞那里要兵。
因为他不想刘虞的兵马过多介入甲胄更新之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于是,他只向刘虞要了钱财、铁械、马匹作为军备补充。
之后,魏武连夜打造铠甲兵器和马镫,并且让麾下骑兵学会一骑三马,以加快行军速度。
……
一个月后,魏武便收到消息:
张纯、张举反了!
张纯、张举与乌桓大人联盟,发动叛乱,进攻到蓟下,烧毁城郭,虏略百姓,杀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叛乱部队达到十余万。
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
更令人震惊的是,冀州的海贼竟然纷纷投靠张举,叛军声势浩大,席卷冀州和青州。
公孙瓒被前后夹击,困守易县。
百日后,城破,公孙瓒战死。
消息传回洛阳,朝野震动。
后将军袁隗提议,让镇西大将军魏武带领凉州精锐讨伐反贼。
然而,刘宏却拒绝了这一提议,转而任命皇甫嵩为统帅,带领北军五校出兵平叛。
袁隗得知后,愤而辞官回乡,洛阳袁氏之人也纷纷离去。
……
第二年,中平五年春,局势进一步恶化。
各个州郡因连年战乱,无法提供粮饷,导致皇甫嵩的部队粮草不足,士气低落,最终大败而归。
与此同时,高句丽崛起,南下入侵辽东,局势雪上加霜。
……
春三月,叛军围攻渤海,袁绍被杀!
张举自立为燕国,自封燕皇帝,甚至公然让刘宏称臣。
刘宏大怒,随即任命董卓为征北大将军,带领并州兵马及南匈奴骑兵,讨伐逆贼。
……
然而,四月,南匈奴突然反汉!
右部醢落与休屠各胡白马铜等一时俱起,聚众十余万人,攻杀并州各郡,甚至攻打羌渠单于!刘宏无奈,只得命令魏武出兵平定南匈奴叛乱解救羌渠单于。
当月魏武得知此事,立即开始部署。
他命令庞德为张掖郡长史,与贾诩共同管理张掖郡,确保后方稳固。
随后,他亲自带领成公英、阎行、魏良、魏滇、魏号、魏迷等四千精锐骑兵,准备出征。
出征前,魏武召集众将,神情严肃地说道:“此次出征,路途遥远,敌情复杂。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穿插而过,以战养战,绝不能被拖入持久战。诸位务必听从号令,不得有误!”
众将齐声应道:“诺!”
魏武又看向成公英,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成公君,此次出征,你随我同行,担任军师!”
成公英微微一笑,拱手道:“将军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为将军分忧。”
……
当天晚上,师昭坐在房中,手中握着一块柔软的布,一遍又一遍地为魏武擦拭着铠甲。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然而,她的手却不停地颤抖,眼中隐隐闪烁着不安的光芒。
魏武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他能感受到师昭内心的焦虑与担忧,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
他轻轻走上前,从背后搂住她,低声安慰道:“夫人,你别担忧。我会平安回来的。”
师昭的手顿了顿,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夫君,你是主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定要小心……我和琰儿都需要你,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甚至有些絮叨,但魏武并没有感到厌烦。
魏武知道,这是师昭对他的深深牵挂。
他轻轻将她搂得更紧,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试图安抚她内心的不安。
师昭终于放下手中的布,转身紧紧抱住魏武。
她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夫君,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
……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魏琰的哭声。魏武低头看着师昭通红的双眼,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轻声安慰道:“夫人,琰儿哭了,你去看看她吧。”
师昭却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烦躁。
她将头扭到一旁,厉声呵斥道:“都瞎了还是聋了!不会照顾小公子吗!”
门外的侍女闻言,连忙行礼:“诺!”随即匆匆离开,去照顾魏琰。
魏武见状,并没有责备师昭,而是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夫人,别生气了。”
师昭却猛然抬起头,双眼通红,揪住魏武的衣领,将他推到榻旁。
她的动作有些急促,甚至带着几分霸道。
魏武被她按倒在榻上,双手被她紧紧按住。
师昭骑在他的身上,四目相对,她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担忧,有不舍,也有深深的爱意。
她低下头,俯身亲吻魏武的双唇。
这个吻并不激烈,却充满了深情与眷恋。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魏武的脸颊上。
“夫君……”师昭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哽咽,“我不想让你走,但我又知道你必须去。我只是……只是害怕,想再多陪你一会儿。”
魏武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声音温柔而坚定:“夫人,无论我走多远,心始终在你和琰儿身边。待我平定叛乱,定会早日归来,与你们团聚。”
师昭闻言,缓缓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她轻轻褪下身上的衣物。
魏武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与怜惜,感受着师昭的每一个动作,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她微微颤抖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