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棍子摇头晃脑,一副说书人的派头,继续讲起他的故事:“
老万,你别急,我接着给你说,后面的事才诡异。
说起来那叫一个邪门,到了第二天,整栋教学楼居然停课了。学校给出的理由是要进行消防检查,这一停就得停到下周一才开课。
没过多久,教学楼周边的学生和闲杂人等基本都被清空了,留下来的只有校领导、保安以及部分男老师。
我和大有作为这一系列离奇事件的当事人,心里都清楚这事儿绝不简单,于是便找机会混了进去,想着一探究竟,凑凑热闹。
大约到了下午四点钟左右,校领导开着车居然带来了一个老太太。
我的天呐,那老太太的模样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长得那叫一个难看,面相凶巴巴的,一头稀疏的头发加起来恐怕都不到一百根,还有一只眼睛明显萎缩,看上去就像是瞎了一样。
我们当时都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学校怎么把这么一个神神叨叨、模样怪异的老太太给弄来了,就她这外形,大晚上撞见了,说不定真会被当成女鬼呢。大家都在心里犯嘀咕,他们这到底是要干啥呀?
只见那老太太拎着一个黑布袋子,不紧不慢地绕着教学楼走了好几圈,随后像是在吩咐什么重要事情似的,对着校领导说了几句,便径直走进了教学楼。不过她并没有去那出事儿的三楼,而是直接去了地下一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那房间可有些年头了,学校一直都是锁着的,还贴着封条,平日里根本不见有人进去,甚至连靠近的人都没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和神秘。
那老太太进了那个房间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而且还不让任何人进去找她。大家都只能在外面干等着,心里的好奇和紧张越来越强烈。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多,也不知道领导跟保安说了些什么,只见一个保安拎着一条正在流血的黑猫和一沓黄纸,慌慌张张地冲进了教学楼。
又过了一会儿,从地下一层杂物间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两个人在吵架一样。可离得实在太远,我们根本听不清具体在吵些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就像农村里那些泼辣的老娘们在对骂,骂得那叫一个激烈。就这么吵了五分多钟,突然,那老太太从地下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大声地喊了一句:“快烧!”
保安一听,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上点燃了老太太带上来的那叠黄纸,然后跟着她又返回了地下。紧接着,又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而且还夹杂着一种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年轻女人变态的哭声,又或者说根本就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几分钟过后,这可怕的声音才渐渐消失了。当老太太再次提着那大黑布袋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她的模样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只见她身上的衣服破了一大块,额头上还流着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谁也不敢说话,更不敢上前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太太在那歇了一会儿之后,才缓过劲来说了一句:‘弄完了!’随后又跟领导小声耳语了几句。说完,她便收了一个厚厚的大红包,转身离开了。
打那以后,我们学校还真就再也没有发生过如此邪门的事情了。”
等棍子绘声绘色地讲完那段离奇往事,老万早已听得全神贯注、如痴如醉。半片鲜嫩的涮羊肉就那么挂在他的嘴角,嘴巴大张着,竟连吞咽的动作都忘了做,那模样活像一尊被故事定住的雕塑。
老万满脸疑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连忙问道:“那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那次,大有到底算准了什么呢?”
棍子说得口干舌燥,顺手抓起一瓶青岛啤酒,仰头猛灌了一大口。喝完后,他的小脸蛋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带着一丝意犹未尽的神情说道:“唉,还没跟你说完呢。就在那老太太走了之后,我们就站在保卫处长身后不远处,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向校领导汇报情况。
真相是这样的,这回的邪门事儿是前几年的一件事造成的。那时候有个女生为了考研拼命备考,整天就在那个教室里上自习。可后来考研失败了,同时又遭遇了失恋的打击,一时想不开,心中的怨气积攒得太深,最后竟然选择了上吊自杀。
而她上吊的房间,应该就是地下一层走廊尽头的那个杂物间。那个屋子平时很少有人去,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发臭了。
从那以后,那个房间的门就被贴上了封条,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那扇门居然被人打开了,然后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后面那些邪门的事儿。所以说啊,有些门,一旦打开,可能就会放出不该出现的东西……”
一旁的老万依旧满脸惊恐,嘴巴大张着,眼睛瞪得如同驴蛋一般,仿佛刚才听到的恐怖故事,正活生生地在他眼前上演了一遍。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张嘴说道:“我靠,这事儿可真够诡异的。既然棍爷讲出来了,那自然不会有假,看来大有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啊。”
棍子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说:“行了,你可别夸他了,他也就准过这一次而已。”
我早就听得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哎呀,行了行了,你别在这儿翻以前的老账了。我说棍子,你现在肉也吃了,酒也喝了,这半天时间都过去了,你到底从那两件东西上看出点儿啥名堂没有啊?”
棍子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嗯……没有!”
我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就想冲上去抽他一嘴巴子,咬牙切齿地骂道:“滚!你把刚才吃的肉都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