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祁伸手拉住了她,“不用了,你来我这。”
他重新躺下,挪着身体往墙那边靠,尽管他身体已经紧贴在墙面上了,但奈何他身高腿长,肩膀又那么宽,只留出来那么一小点的位置来。
丁熹却是满意的,她躺下来,白色软软呼呼的小胳膊轻贴在了他的臂膀上,小手一勾,将他身上的粉被子扯了下来,将脚边他原本的破被子踢给他。
徐颂祁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柔光。
一团软乎乎的小东西。
丁熹晚上刚洗了头发,发尾还有点湿,正好贴在了他的脖颈处,痒的他心燥不已。
他忍不住伸手捏下来,可两人隔着这么近,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她。
丁熹睁开眼睛,转头问他:“怎么了?”
女人的馨香迎面扑来,徐颂祁喉咙紧了紧,他挪着腿换了个姿势,声音沙哑极了:“你头发还是湿的。”
“唔....没事。”
丁熹从他手里抽出来自己的头发,双手将头发全部散在枕头上面,此刻她弓起腿来,膝盖正好隐隐的顶在了他的小腹处。
徐颂祁觉得更难受了,体内仿佛有一团火要将他烧尽。
他又往后挪了挪。
丁熹兴致勃勃,嘿嘿笑了两声:“我给你讲鬼故事,你听不听?”
他忙不迭的点头,管他什么故事都行,快来救救他,让他转移下注意力。
“这个故事叫床下的声音。”
“有一个小男孩跟父母搬进了新家,他总说自己的床下有声音,父母以为他在编故事,一天晚上,父母听到孩子的房间里传来尖叫声,冲进去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丁熹吞了吞口水,将脑袋往被子藏了藏,本想着能吓一吓徐颂祁的,倒是把自己越说越害怕了。
“小男孩的父母立马掀开床板,却是发现下面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洞内传来孩子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一股冷风袭了进来。
丁熹浑身瞬间冒起来鸡皮疙瘩,她惊呼一声,掀了徐颂祁的被子直接钻了进去,抱住了他的腰直往他怀里钻,好像要融进他的身体里。
动作间免不了触碰到,徐颂祁神色扭曲,在丁熹不经意小腿踢上去的一瞬,他抱住了人,脸贴在她的头顶,浑身哆嗦,咬着牙齿粗重的闷哼了一声。
丁熹还是浑身打哆嗦,脸贴在徐颂祁光裸的胸口上,声音颤颤巍巍,“你...你看看门...那有什么呀?”
他们知青点也属于偏僻地方,不像大队长家里四周都是邻居,知青点是单独的房子,后面紧靠着山,有时候经常看到山里的小松鼠溜下来到院子里偷粮吃。
徐颂祁缓了会,直到身体内的血液不再沸腾的燃烧,他舔了舔唇,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揉了两下,挪动着发僵的下半身探头去地上看。
地下一团黑乎乎的黑影两个爪子趴在炕边上吐着舌头兴奋的往炕上瞅。
“是小黑。”
“嗯?”丁熹唰的一下把脑袋探出被子,跟吐着舌头的小黑的豆豆眼正好对上。
她满脸黑线,正要起身去揍它的小屁股,手从男人的光裸着的后脊背上划过,丁熹意识到什么猛然僵住,她....她....她就这么钻了男人的被窝?
天地良心,这次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还得等她反应过来给人道歉,男人倒是先她一步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动作间难得带了点狼狈。
“怎么了?”丁熹也忙从他的被窝里爬出来,盘腿坐在炕边上看他。
“没事。”徐颂祁整个人都背对着她,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他挪着步子背对人一点点挪到门口,“你先睡吧,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闪身飞速的逃走了。
炕下面的小黑汪汪叫了几声,也跟着他冲了出去。
丁熹抓了抓脸,一时搞不明白,也不多想,躺回了自己那处,左等右等他还没回来,自己却是先睡着了。
另一边徐颂祁直接冲进了洗澡的屋子,耳朵红了红,不争气的仍旧精神抖擞,他舔了舔唇,将裤子换下来,换上了外面晾衣绳上刚洗干净的裤子。
他拿起裤子凑近闻了闻,一股清香的肥皂味,是丁熹给他洗的。
徐颂祁换上,靠在了门边上点燃了一根烟。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大概是不自觉的陷入仿徨,明知不能,还是忍不住靠近。
夜晚长出来果实,暮色还没发芽。
在这个秋天,他的心落在密封住的罐子里,被人紧贴在怀里放好。
一个烟燃尽,小黑坐在他的脚边,仰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徐颂祁蹲下,扯着后脖子上的皮提起来,视线往他的身下瞥了两眼,随后啧了两声,“原来你还是个公的。”
小黑呜咽的哼了两声,不明所以的的看着面前的人类。
他用手点了点小黑的脑壳,“要是我能活着回去,你妈以后可就是我的了,我以后就是你爸。”
一人一狗对视了许久,他将小黑放下,摁了摁小狗头,“听懂了吧,你听话,以后你找小母狗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
第二天早上,丁熹先是跟徐颂祁去了卫生室,让老大夫看看伤口长的怎样了。
老大夫看后点了点头,又抓了几副药,嘱咐了七天后过来拆线,丁熹接过来药,自然的付钱。
徐颂祁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做小白脸的滋味也挺不错的。
两人又一块去了村里的合作社,丁熹买了几块大棒骨准备回去炖骨头汤喝。
回到知青点,丁熹去给他煎药,徐颂祁则是在洗大棒骨,又用斧头砍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了锅里,自己蹲在下面将火点燃,放进去了几块大木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