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嘿,她这暴脾气,这男女主都对着她发什么癫呢,看她好欺负吗?!
丁熹冲着他们的背影呲牙,把脚下的石头踹出去老远,十分憋闷的进了院子。
另一边,魏书诚和温近雪并排往前走着。
温近雪转头看了会旁边的男人,“心情不好?”
他勉强的笑了笑:“没有,只是...我很唾弃自己没能力,没能给你好的条件。”
“别...别这么说。”刚才因为徐颂祁买了辆崭新的自行车的崇拜加羡慕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她眼眶发涩,“就算你什么也没有,我也跟着你。”
“近雪...”魏书诚停下来,一下就抓住了温近雪的手。
温近雪慌张的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人,装样抽了抽手,羞着脸低头小声道:“你疯啦,这是外面。”
“我魏书诚发誓一定会对温近雪一直一直好的,否则....”
\"诶。\"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温柔道:“不用发誓,我相信你。”
*
丁熹从做饭的时候就心不在焉,不是把糖当成盐放,就是直接把锅铲扔进锅里,徐颂祁一脸无语的看着她,直接把她轰走了,哪知她吃饭的时候还是一副丢了魂了样子,戳了碗里的大白米饭好久也往嘴里送。
徐颂祁看不下去了,用筷子敲了敲盘子,“好好吃饭,你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回来我没载你?实在是因为这个,咱们俩现在就出去骑车溜一圈。”
“不是。”丁熹白了他一眼,低头安静的吃饭。
过了会实在是忍不住了,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将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徐颂祁碾起落在桌上的米粒,“咱们是不是不能好好吃饭了。”
“你!”她眯眼伸指了指他。
徐颂祁学着她的动作,用自己的手指着自己,“我。”
“吃完饭,陪我去院子里聊聊....”说到这,她气势一下就落了下来,小鹿眼可怜兮兮的眨呀眨。
徐颂祁忍着笑,“行啊,多大点事。”
等到知青点其他人都吃完饭了,丁熹才掀开被子从炕上下来,何静娴坐起来打趣道:“出去谈情说爱啊?”
“什么呀,我是真有事情呐。”丁熹皱着鼻子,拖着嗓音拉长音调。
何静娴学着她说话的调调重复了一遍,接着突然咦了一声,“丁熹,你好像长漂亮了。”
话刚落,坐在凳子上梳头的温近雪轻嗤了一声。
何静娴看向温近雪的眼神带着不悦,“喂,温近雪你切什么切,刘荷荷不惹事了,你又开始了是吧。”
躺在炕上的刘荷荷什么也没说,只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温近雪转过头,十分无辜,“我刚才是拽断了根头发,并没有表示什么呀。”
丁熹翻了个白眼,“你最好是,别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到处欺负人。”
她十分不屑,“我哪有欺负人啊,刚才那真的不是对你发出来的?”
“那真是谢谢你了!”
丁熹哼了声,甩了两个大辫子打开自己的藤条箱,手在里面摸出来两个绿玻璃瓶的红星二锅头塞进了怀里走了出去。
刚出来,她便看到坐在院子角落石头台上的黑色身影,指尖猩红一点,火舌舔过烟头,周身烟雾飘渺,让人看不真切。
丁熹走过去干咳了两声,“诶?吸烟可是对身体不好。”
徐颂祁不动,只吐出来个烟圈,声音慵懒又沉稳:“天天吃肉对身体也不好。”
他话虽是这么说,在丁熹坐下前却将烟头扔到了地上抬脚碾灭。
“说吧,想让我开导你点什么?”
丁熹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上扬,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小表情神秘又逗趣,“铛铛!!喝两杯不?”
“哟。”他看着丁熹手中的两瓶二锅头,冰冷的凤眼里藏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红星二锅头啊,你还真有些东西。”
他要伸手去接,丁熹率先塞给了他一瓶,“那是,我特意去合作社买的呢。”
不是,是她特意在空间里拿的,自己的这瓶却是被用某知名英文字母的荔枝味的鸡尾酒代替了。
她馋这口酸酸甜甜又带着酒味的好久了,终于让她逮着机会喝一口了!
徐颂祁眸光一闪,打量着手中的二锅头,“怎么把标撕了呢。”
“嗯....我...走路的时候闲的无事就撕了咯。”丁熹一脸平静的编造着理由。
很好!丁熹!你撒谎越来越流畅了!
他点了点头:“确实挺闲的,不过...你这特意买给我的?”
“对哦。”
“这样啊。”他声音很淡很沉,脸上没表情的时候,眉眼漠然冰冷,清隽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冷硬无比,像是只藏于暗中的黑色的豹子,“我也不好白吃你的东西,我不要了。”
刚打开喝了一口的丁熹愣住,舔了舔嘴唇,“为什么呀,我这不是找你帮忙给我出出主意嘛,不算白吃。”
徐颂祁目光不经意的从她开了的酒瓶上划过,落在了她湿润的唇上,鼻尖微微翕动。
不是二锅头的味道,倒像是....汽水?
他脸懒散的眯着眼,似乎是考虑也像是探究,“也行,但干喝酒也没劲啊,你那有花生米吗,就着酒喝才是滋味。”
丁熹爽快的应答:“有啊。”
别说花生米了,麻辣味的,五香味的,香甜味的,她统统能给他拿出来!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丁熹将酒放在地上,像只兔子欢脱的跑进了屋子。
徐颂祁见她走了,快速伸手将她的“二锅头”拿起来,倒出来了点在自己的指尖,伸出舌头尝了尝,脸有些沉了下来,国外的酒,她从哪里弄来的?
他又打开自己的那瓶尝了尝,是红星二锅头,没有加别的东西。
丁熹回来的时候,徐颂祁已经喝上了,她嘿嘿笑起来,将用塑料袋包起来的五香味花生米递给他,“喝上了呀,好喝吗?”
徐颂祁勾着嘴角,下巴点了点地上那瓶:“你不是喝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