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九天青衣顿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喉间翻滚,却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哈哈哈哈~” 玉罗瞧见九天青衣那副吃瘪模样,笑得前俯后仰,身形乱颤,仿佛瞧见了这世间最滑稽有趣之事。
“好啦,不逗你啦,小弟弟。就算此刻我把那幕后之人告知于你,你又上哪儿寻得证据呢?”
玉罗说着,脸上那肆意的笑容瞬间收起,神色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你只需告诉我究竟是谁,至于证据,我自有办法去查。”
洗剑阁无端蒙冤,众多师兄弟更是惨死于妖族之手,这血海深仇岂有不报之理?
如今好不容易寻得一丝线索,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告诉你也无妨,这幕后黑手便是大衍帝师聂越。你尽管去吧,哦对了,聂越可是实打实的大圣强者,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玉罗说完,眼中满是好奇之色,紧紧盯着九天青衣,想看他作何反应。
“你打算怎么做?难道真要跑去大衍帝都找聂越,当面质问是不是他干的?”
还没等九天青衣来得及回应,玉罗紧接着又道:“哼,且不说你能不能见到聂越,光是那皇宫禁地,你就根本闯不进去,更别奢想见着聂越本人了。”
“别说你只是洗剑阁天峰的亲传弟子,就算是你师尊柳三甲,贸然闯进那皇宫禁地,怕是也得有去无回。”
“大衍王朝不过是准帝势力,难道我洗剑阁还会进不去?”
九天青衣一脸的不服气,他压根儿就不信大衍皇宫禁地能拦住洗剑阁的脚步。
“届时,若洗剑阁以大帝道统的身份强行施压大衍王朝,你觉得洗剑阁能承担得起这样做的后果吗?”
“不错,洗剑阁确实是大帝道统,可你别忘了,这天权之上,可不止你洗剑阁一家拥有这般底蕴。”
玉罗说完,静静地凝视着九天青衣,那眼神仿佛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把那聂越抓住之后,直接搜魂,不就能真相大白了吗?”
“哼,你洗剑阁都强压大衍祖地了,到时候搜出什么来,恐怕还不是你们洗剑阁说了算?”
九天青衣心中一阵憋屈,明明在他看来,这事本不难处理,可经玉罗这么一说,竟感觉困难重重,棘手得很。
“是不是觉得有力无处使?明明洗剑阁身为大帝道统,本应言出法随,受世人尊崇,可现在却……”
九天青衣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点头,心中满是无奈。
“小弟弟,这世间万事万物都得遵守规矩,哪怕是洗剑阁,也得遵循一些既定的规则。
“否则,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当然,这世上有一种人可以不遵守规矩。”
“谁可以不遵守规矩?”
“你说呢?”
“大帝。”
“对喽,还不算太笨。” 玉罗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既然你们把我叫来,说明有些事情需要我帮忙,说吧,到底什么事。”
九天青衣不再纠结于大衍帝师聂越之事,直接切入正题。
“你有没有想过,聂越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玉罗突然发问。
若灵鹿一族被灭只是个例,或许还能归结为报复行为,但如今类似之事屡屡发生,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邪修作祟。
“这聂越是不是在修炼邪法?” 九天青衣猜测道。
“倒也不能说你错,不过真正的原因,我们也只是有一个猜测。” 玉罗缓缓说道。
“你别忘了,就算是邪教功法,也无法让人成就帝境,聂越如今已经是大圣了,修炼这种功法对他来说,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玉罗接着说道:“你可知道域外界?”
“略有耳闻。” 九天青衣只在书中偶尔看过几句关于域外界的描述,所知甚少。
“你是说,这些人的凭空消失,竟与那神秘莫测的域外界脱不了干系?” 九天青衣眼神瞬间锐利如鹰,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玉罗神色一凛,缓缓开口,:“回溯上古,那是一段血雨腥风的岁月,域外邪祟悍然入侵,天权星首当其冲,沦为他们觊觎的目标。”
“域外界,那是个连大帝都忌惮的地方,其中强者如云,大帝亦不罕见。幸得明御大帝及时出手,力敌域外强敌。否则,天权星早已在劫难逃,沦为一片荒芜死寂的枯星,再无生机。”
“然而,那场大战,可谓是天崩地裂,明御大帝虽击退了域外之敌,自身却也遭受了帝道重创,伤势之重,即便寻来世间稀有的帝道神药,也无力回天,难以续接那如流矢般消逝的寿元。”
“最终,在闭关苦苦支撑六千年后,这位擎天巨擘般的大帝,还是无奈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须知,大帝之寿,少则三万载,妖族大帝寿元更是可达四五万载。
而明御大帝仅仅走过了六千年的岁月,足见那一战,他是以何等决绝的姿态,拼尽了一切,才换来天权星的安宁。
“明御大帝所遗道统,如今连一件帝兵都不见踪迹,可想而知,那一战的惨烈程度,简直超乎想象。” 玉罗神色黯然,言语中满是对那段悲壮历史的唏嘘。
“灯爷,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九天青衣虽未亲身经历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未曾目睹明御大帝的绝世风采,但心中对这位大帝的崇敬之情。
“不错,明御大帝时期确实有域外界之人,打通通道前来。”无象源灯声音在九天青衣脑海中响起。
“照此看来,这聂越的所作所为,莫非真与域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九天青衣眉头紧皱,心中已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们推测,聂越此人,极有可能妄图以万千生灵的鲜血为祭,强行开启那曾经通往域外界的通道,其心可诛,欲借此搅乱整个天权星,好浑水摸鱼,达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玉罗所属的 “乂” 组织,对聂越的真实意图也只是雾里看花,仅有这么一个基于种种迹象的大致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