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柔没反驳,淡定的又轻轻点了点头。顾承熙欢喜的把语柔紧紧拥入怀里,莫名的心疼不已。
其实,语柔可以生气打骂,也可以……
结果都没有,居然一直都很平静,平静得让顾承熙害怕。
害怕语柔不在乎他,害怕语柔不喜欢他,害怕语柔不重视他,所以面对他为别的女子误会她时,才会这般冷静,丝毫醋意和激动都没有。
顾承熙忐忑的带着她回了安阳侯府。
语柔非常淡定的踏回侯府正院,看到全部换新的设置也没有任何波澜。
“世子,军中有要务……”长乐刚禀报,顾承熙就抬手让他住口。
语柔自己就是将领,她知道,他们刚回府不久,若是长乐能自行解决的,一定不会再提到顾承熙跟前。
儿女情长始终是私事。
语柔浅浅抿了一口青茶,温柔催促起人:“一路颠簸,我乏了,想缓会儿神,军中有事你先去处理,晚上我等你一起回来用膳。”
“好,你安心睡会儿,我去去就来,我想吃芦笋鸡。”
“嗯!快去吧!”
语柔打了个哈欠,松软的给顾承熙挥手赶人。
顾承熙这才匆匆跟着长乐离去。语柔待他们走后,收起了慵懒之态,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她叫来心腹的暗处丫鬟小七,低声吩咐:“去查查,此次军中所谓要务究竟是何事,有无蹊跷。”
小七领命而去。
语柔全无睡意,在房间里缓缓踱步思索,她总觉得这军中要务来得突然。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语柔眉头一皱,走出房间查看。原来是上次的丫头带着一群下人在花园里闹事,还故意弄出大动静。
丫头见语柔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哟,世子夫人回来了,怎么,才回来就摆起架子了,也不管管这府里的规矩。”
语柔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这府里的规矩我自然是会管的,只是有些人,莫要以为仗着几分宠爱就可以肆意妄为。”
说罢,语柔便转身回房,留下丫头在原地气得跺脚,气急败坏的就一顿疯狂输出。
“你都被世子撵出府了,趁世子不在府擅自入府就算了,居然敢这般傲慢,真以为你是安阳侯府的女主人吗?不要脸!”
语柔依旧不急不缓,眉宇都不闪一瞬。
这激得躲在后面的阿玉心里不舒服,微笑着拉起丫头的手批评:“阿莫,这位好歹是世子明媒正娶回府的当家主母,当然是侯府女主人,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得对夫人无礼。”
“阿玉姐姐,奴婢是为姐姐委屈,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被撵出府的弃妇,还敢大摇大摆的住进姐姐亲手布置的正院。”
“哎呀!我不委屈,能给世子布置房间的一桌一盏,一枕一被一帘,那是我的福气。”
看似在劝谏处理当下的矛盾,实则却更像是小人得志的在宣示主权,明面告诉语柔,她不过是个空壳夫人,这侯府还是她阿玉说了才算。
就这么,两人一唱一和,演的极为起劲。
语柔听着她们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突然提高音量说道:“既然你们这么在意这侯府女主人是谁,那不妨试试当下我这个女主人的手段?”
说罢,她眼神一凛,夏天无冷声下令:“把这以下犯上的奴婢拿下。”
暗处的护卫们领命,瞬间现身,一招就将阿莫等人制住。阿玉脸色一变,强装镇定道:“夫人,这是何意?不过是几句口角,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夏天无冷哼道:“口角?你们肆意挑衅,目无尊卑,这可不是简单的口角。来人,拿他们的身契……”
“我可是世子的救命恩人,谁敢随意处置我?就不怕世子回来知道吗?”
就在这时,小七匆匆赶来,在语柔耳边低语几句。
语柔眼中闪过一丝胸有成竹的肯定,看来这军中要务另有隐情,心想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阿玉,你仗着对世子有些旧恩,多次以下犯上,唆使他人破坏侯府规矩,以侯府主子名义在外放印子钱,本该杖责八十,买去勾栏瓦舍自生自灭。”夏天无冷眼肃穆的提高嗓音畅喝,想使自己的声音传遍整个安阳侯府。
“你敢!我可是救过世子的命,等世子回来知道你私自处置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阿玉忽然心里害怕的颤抖着声音嘶吼向为主子发声的夏天无。
“呵!今儿个,夫人给你做个主,给你免些罪责。”
阿玉一听可以减轻责罚,心终于松了口气,但被紧按着的另一个小丫头却悻悻扬起了嘴角。“算你识相!”
“来人,夫人念及阿玉姑娘曾经救过世子,今日便杖责八十改十杖,另买一处娴静的庄子给姑娘养伤,其后罪责等世子回府后再发落。”
听到语柔只敢打阿玉十杖,小丫头好不讽刺的插起了嘴:“这还差不多,不然把我阿玉姐姐打伤了,世子心疼起来,你们吃不完也兜不走。”
“呵,放心,你别急,这就轮到你了。你目中无人,尊卑不分,吃着安阳侯府的饭却不识主子是谁,看你衷心一片,阿玉姑娘十杖,便赏你十五吧!”
夏天无意味深长的笑着刚说完,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欢喜道:“就十五杖?!呵!还当家主母,没出息,要打便打。打完后就送我们去新庄子,这里真是乌烟瘴气,难住死了。”
“呵!别急,这就来!放心,今日谁都跑不了。”夏天无依旧笑得意味深长,明明笑的温柔可爱,但总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惊悚感。
“来人!”夏天无忽然收起笑意,大声喝道。
很快,端凳的端凳,拿杖的拿杖,人不多,却气势威武如虹。
一看就不是安阳侯府的下人,这时阿玉忽然开始有些害怕,瞳孔也微微放大。
“打!”一声令下,阿玉一仗都没承受住,直接晕了过去。
仅仅十杖,就打得她整个下身都快血肉模糊。
这时,那丫头才开始慌了,害怕得结结巴巴。“不……不是只打十杖吗?”
知道她怕,夏天无懒得惯她,像个没事人似得冷声哼道:“不,夫人念她身世可怜,还有恩于侯府,又免了两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