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立马闭了嘴,低着头用脚尖在地上画圈圈,唉,高中生有约束的,始终不如成年人。
老班盯着林深,没打算放过他。
“你多大年纪?什么公司?”
林深无奈,像罪犯一样被人盘问还是第一次。
“我今年28岁,公司是阅石建工。”
老班眯了眼,“28岁创立阅石建工?你糊弄鬼呢?阅石建工赫赫有名,能是小小年纪就创立的?”
“撒谎也不知道找个小公司。”
“看来你也是见识有限,只知道阅石,这也难怪,阅石出名嘛,咱们的教学楼就是阅石捐建的。”
“小伙子,我奉劝你,别拿鬼话蛊惑我的学生,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滚!”
林深既无语又无奈,不愿意浪费口舌辩解。
他看了一眼沈秋,沈秋一脸歉意地看着他,林深拧眉,如果自己一言不发地走了,她老师会教训她吧?写检查还是罚站?或者告诉她的父母。
老班眼瞅着他们眉来眼去,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沈秋!滚回教室,等会和你算账。”
“至于你,”老班审视着他,“以后要是再敢纠缠沈秋,我就报警,赶紧从我们学校滚出去!”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校,”老班生气的很,学校门卫怎么回事。
沈秋期期艾艾的,担忧地看着林深,害怕他没有身份,毕竟他是凭空回来的。
林深不知道沈秋的心思,见她迟迟不走,以为她还有话要和自己说,他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老班可不这么想,看着他俩黏黏糊糊的,心里只打怵,猜测他俩到了哪一步,怎么就难舍难分了。
“还不滚?”老班梗着脖子,“我看你是不知道轻重,非得让我通知校保卫处把你轰出去。”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老班掏出手机就要联系校保卫处。
沈秋见状,心里急得猫抓一样,反观林深却很淡定。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了,操场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放风。
郑春华远远看见沈秋和老班,心里埋怨梁磊多事,也不知道梁磊抽的哪门子疯,进教室就和老班告状,说沈秋和社会闲散人员来往。
她和沈秋形影不离,宿舍的床位都是对床头,她怎么不知道,沈秋和社会闲散人员来往。
可是,如今再这么一看,沈秋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她没听沈秋提起过呢。
“看啥呢?”薛少波拍了一下郑春华,“沈秋呢?你俩一直焦不离孟的,咋没看见她。”
“人吓人吓死人!”郑春华翻了个白眼,一个两个的阴魂不散。
薛少波高一就对沈秋有意思,直到文理分科,一个理一个文,他还贼心不死,总是在沈秋跟前转悠。
“做亏心事了?”薛少波斜睨她,“要不你怕啥?”
郑春华闻言转头打量着薛少波,不过,他倒是比梁磊强,就是追女孩子的方式有点蠢,总是揶揄沈秋引起注意,沈秋喜欢他才怪。
“我没做亏心事,倒是你对沈秋那点花花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
“哎吆吆吆,你看看把你能的,”薛少波一脸贱笑,“我能对沈秋有什么花花心思,蠢得要命,物理和化学讲八百遍,也不会。”
郑春华嗤笑,“你就嘴硬吧,小心让梁磊捷足先登了。”
薛少波闻言立马警觉,“谁?谁?”
“你不是对沈秋没有花花心思,管谁追沈秋干啥,嘴不对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郑春华“呸”了一声。
薛少波皱眉,谁招她了,火气这么大呢。
“我又没招你,你……”
郑春华懒得搭理,扭头就走。
她跺了一下脚,豁出去了,朝着老班走去。
沈秋瞧着郑春华,眼神示意她赶快离开。
但是郑春华下定了决心,她面向老班,眼一闭就开了口,“老班,梁磊污蔑沈秋,我和她同吃同睡,从没见她和社会闲散人员往来……”
沈秋捂住眼,假装咳嗽,林深这么大一个大活人,郑春华不会没看见吧。
郑春华本来说的很顺溜,乍听见沈秋咳嗽,就开始结巴,“老师,反……正,我可以作证,沈秋绝对没有和……”
老班打断她,咬牙切齿,“郑春华,你可真讲义气!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撒谎都不带打哏的,你睁大眼睛往左看,看看杵在那的是谁?”
郑春华转头,哎呀,见鬼了,哪里来的野男人,还怪好看的!
要是论相貌,这个完胜薛少波,甩梁磊八百条街。
不愧是我的沈秋啊,天生招蜂引蝶的体质,一招一个花蝴蝶,不错,养眼。
“怎么不说话了?”老班瞅了她一眼,“上赶着来找呲哒。”
郑春华低了头,嘴巴犯倔,“沈秋就是没有和社会闲散人员往来,这个是我表哥,沈秋有点头晕,我让他来接沈秋的。”
沈秋汗颜,林深抚额,又来一个蠢货。
老班则是被气笑了,“表哥?到底是谁的表哥?你俩是不是打量着我蠢,一个两个的愚弄我!”
“等着吧!校保卫处的马上就过来。”
郑春华不明所以,频频看向沈秋,寻思用眼神交流一番,谁知道沈秋一直盯着地面。
什么穿越啊,自己还真是倒霉体质,一如既往的倒霉,老班要是告诉父母,自己生等着倒霉吧。
真是进退两难,从“不同意离婚”回到了“不同意早恋”,想想头都大了,林深也没好到哪去,从“野男人”回到了“野男人”。
被沈秋念叨的父母,疯魔了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问梁磊,“看见了没?沈秋嗖一下,没了?消失了?”
梁磊也久久没有回神,怔怔望着沈秋和林深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魔术?障眼法?”
他不能消化自己看见的,怀疑自己疯魔了。
“消失了?”梁磊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消失了?这是梦?”
他想着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疼,不是梦?那撞鬼了?
邪门!
师父和师叔祖远远地看着,师叔祖忍不住埋怨,“我就知道你这个徒弟要惹祸,你说说,他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偷我丹药也就罢了,怎么还能逆行倒施,抓住他,抽死他!”
师父脸色讪讪的,陪着笑脸,“这不是有咱们擦屁股嘛!”
“你自己去,我不去!”师叔祖撅嘴,“他又没孝敬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偷偷孝敬你酱肘子。”
“你帮了这次,想吃多少酱肘子,管够。”
“哼!”
师叔祖骂骂咧咧的,到底还是朝着梁磊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