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把他的头推开:“你出去换衣服,我在这换,快点,否则会迟到。”
林深不再逗她,拿起衣服去外面换。
俩人换好衣服,正要开门,听见门外有动静,沈秋立马抓住林深的手,示意等等。
沈秋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林深忍不住轻笑出声,沈秋立马给他使眼色,嘘!
等外面的脚步声走过,沈秋悄悄开了一点门缝,梁磊和李妍?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开房?
俩人玩的挺花呀!
林深好奇:“看什么呢?”
沈秋赶紧把门关上,压低声音说,“梁磊刚刚过去了。”
林深挑眉:“来捉奸?”
“呸!胡说什么,怎么狠起来骂咱们自己呢!他和李妍一起来的。”
林深眼神一黯,“伤心了?”
沈秋瞅了他一眼,自言自语:“他出来开房,孩子交给谁照顾了?”
沈秋冷哼一声,“有我在的时候,他妈这里疼那里痒,娘俩演双簧唱戏,又是争吵,又是断绝关系的,合着就是欺负我这个傻子。”
林深把她搂在怀里,“都过去了。其实,我一直想和你商量,你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吗?如果你想要,我们就去争取。”
沈秋沉默了,她肯定想要,但不是现在,现在要过来只会拉低孩子的生活质量。
“以后再说吧!”
林深把她脸颊的碎发捋到耳后,温声道:“去吃饭吧。”
沈秋摇头,“他们肯定去餐厅吃饭,咱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好!我们回公司吃。”
沈秋想了想,“秋林是阅石的,是不是我们能查到他的房间号和开房记录?还有监控,是不是都能调出来?”
林深一副了然的表情:“你想抓住他出轨的证据?”
沈秋点头,当然要把证据掌握在自己手里。
林深的眸子幽深,“然后呢?威胁他?不离婚?”
沈秋推了他一把,“我蠢呀,我不离婚?!放着你这样仪表堂堂的,我不睡,我睡他?呸!”
林深幽深的眸子里瞬间充满了笑意:“那我们现在睡怎么样?”
沈秋白了他一眼,“时间不够。”
林深一怔:“需要很久吗?”
沈秋瞄了一眼他的下身:“你的意思你很快?”
林深摇头,如实回答:“我不知道!要不试试?”
沈秋冷哼,“没兴趣!”
沈秋再一次嘱咐,“我先走,你断后!”
林深点头,把车钥匙递给她,“你去车上等我。”
沈秋接过车钥匙,又叮嘱了一句,“一定要低调……”
沈秋说着打量了他一下,“你这人神共愤的长相和身材,也没法低调呀!”
林深静静站着任她打量,他很自豪自己长在了她的心窝上。
沈秋打开门缝观察了一下,和他挥了挥手关门走了。
林深背靠墙,自嘲,自己真成了奸夫了。
沈秋一路急走,幸好没有遇见熟人。
谁知道快到酒店门口的时候,被大堂经理拦住了。
大堂经理昨晚莫名其妙被开,他就四处打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从公司老员工那得知,林总不近女色,唯一能近身的就是当年的小祖宗。
传言那位小祖宗作天作地,但是林总就是惯着。
他不蠢,自认为沈秋就是当初的小祖宗。
“小祖宗,求求您和林总说说情,我不能被开,我上有老下有小。”
沈秋看了他一眼,非常歉疚,“对不起,我不是小祖宗!我也说不上情!我还有事,先走了。”
大堂经理一时心急,急忙拉住她,“沈秘书,求求您救救我。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个工作。”
沈秋害怕被熟人看见,慌张甩了几下,没能把他甩开,大堂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聚过来,窃窃私语。
沈秋忽然开始头晕,心慌手抖,几乎要站不住,当年酒鬼一家的指责,一下子全部冲进了脑子里。
“你长的就是一副勾人的狐媚子样,大半夜出来就是为了勾人睡你!”
“你这个臭婊子,你勾引的我老公,你还报警,我撕了你。”
“你把校服穿到大腿根,不就是出来卖的。”
……
他们就在派出所,围着指责她,直到姥爷赶到。
沈秋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往下栽。
“沈秋!”
林深只觉得呼吸一滞,他瞬间移到她面前,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护在了怀里。
沈秋闭着眼睛,一直喃喃自语,“我没有,我没有……”
林深眼锋一扫,“怎么回事?”
大堂经理已经吓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林赶忙跑过来,“林总,我来晚了。”
“不晚。”林深淡淡扫了一眼大堂经理,那一眼如一把冰刀,扎进了他的心脏,他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
赵林叹了一口气,这些年,阅石集团规模越来越大,旗下企业越来越多,各种亲戚安插其中,盘根错节,是得整顿了。
“林总,您先带沈秘书上车,剩下的我处理。”
二十年多年的默契,赵林知道如何处理。
林深点了点头欲带着沈秋离开,却被叫住了:“等等!”
梁磊快步走过来,“你们这对狗男女来开房呀?真不要脸。”
林深眼皮都没抬,“赵林,把他开房的记录以及电梯和走廊的监控视频全部调出来,亲自送到城投董事长张勇的手里。”
林深说完抬步就走。
梁磊吓得发抖,声音都变了,对着他的背影喊,“你到底是谁?”
林深不予理会,看了一眼怀里的沈秋,心急如焚。
梁磊追上,“你要是把视频送去,我的孩子们就会被戳脊梁骨,沈秋一定会恨你的。”
林深的身子一顿,闭了闭眼,对着赵林吩咐:“先不用送了。”
梁磊得意,“我不管你是谁,你有多大本事?我和沈秋还没离婚,她就是我梁磊的妻子。”
林深不予理会,继续往前走,梁磊赶紧追上。
“你信不信,我拖死你们,就是不离婚。”
司机打开车门,林深轻轻把沈秋放进车里,他冷冷地看着梁磊,漫不经心地开口:“她可以丧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