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玖跟着刘大厨在厨房学做了一下午的米糕,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米糕的气息。
刘大厨在她成功做出一屉米糕后,就任由她自己捣鼓。
风玖将做好的米糕用装入精致的白玉盘内,然后端着托盘就往蝉衣的房间走去。
蝉衣要去执行任务,需要很晚才会回来,风玖索性直接将米糕放在蝉衣房间的圆桌上,还细心用罩子盖住。
她又拿出纸笔,“粗苯”地画下两个小人吃米糕的简笔画,听说蝉绡以前就喜欢这样干。
做完一切,她该去看看白沁晚了。
玉槿院内,风玖坐在白沁晚身前,就静静看着对方。
白沁晚在用完晚膳之后就看见一个身影一瘸一拐进入玉槿院内,她上前去扶着风玖进入房间坐下。
白沁晚握紧风玖的手,一脸心疼,“阿影,疼吗?”
风玖摇摇头,但是心里活动确是:要是你变成这样肯定疼得直打滚,不过我确实不疼,因为我有柒柒在,不会受这份儿痛苦。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柜子旁打开上层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
“这是淡痕膏,等你伤好之后将它涂在上面,姑娘家家的皮肤可不能留疤。”
风玖接过,白得的东西自然要收下。
但是她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风玖指了指白沁晚的手。
白沁晚也看出小姑娘的意思,她温和地说道:“对不起,戒指现在不能给你。”
风玖用手画了一个问号。
“阿影,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我慢慢想起一些事,我需要去查证一下,那戒指是关键物品,我让鸢儿带着玉戒帮我去打探消息了,所以暂且不能给你。”
风玖垂下脑袋,一脸失落的样子。
白沁晚见此又补充道:“你放心,等鸢儿回来,不管它对我多重要,最后它都将属于你,相信我好吗?”
行吧,你的东西你自然想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不过看来她得等一段时间了。
风玖朝白沁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相信她。
又在玉槿院陪了一会儿白沁晚,风玖才起身回房。
蝉衣打探完消息回到王府,向萧翊说明雪参髓的所在之后,便退下回房休息。
当她疲惫地打开门,摸黑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茶的时候,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
她起身点燃房间里的蜡烛,这才看到桌上的东西。她揭开罩子,晶莹洁白的米糕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蝉衣嘴角勾起一抹笑,拿起一块吃了起来,软中带硬,甜中带酸,是曾经的那个味道,却又不是那个味道。
蝉衣心里涌起一股酸意,轻声说道:
“岁影,你的所求难道就只是这一只玉钗吗?”
一连五日,在风玖刻意的伪装下,蝉衣对风玖越发的好,而血瞳自能下地之后也有意无意往风玖身边凑,要不是临渊,他都恨不得一天十二时辰待在风玖身边。
而在这段“养伤”的日子当中,鸢儿回来过一次,但是因为白沁晚还需要借戒指继续查探所掌握的线索,又让鸢儿出府了。
风玖此刻正在药房当中配制祛疤的药膏,突然一个影卫出现在她眼前。
“岁影大人,王爷让您去书房。”
风玖朝对方示意自己知道了。
果然,萧翊看她上“伤”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开始迫不及待要给她派任务了。
将配好的药膏收进空间,朝王府书房飞去,就怕狗王爷到时候因为自己没有及时出现又整些幺蛾子。
风玖快速到达书房时,和之前她要去采摘玄冰莲所见到的阵容一样,除了站位不同,该来的人都来了。
萧翊放下手中的书,对白沁晚说道:“晚儿你先回去吧,你所求之事我会考虑的。”
白沁晚欠身行礼:“多谢王爷。”
然后就离开了书房。
风玖尽量让自己存在感降低,她刻意站在角落当中,就看萧翊叫他们来需要吩咐的事儿是啥。
萧翊见白沁晚离开后,示意孤烬关上门,“最后一味药材已经查到其所在位置。”
风玖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这是又要自己跟着去采的意思。
萧翊没有说具体位置在哪,反而对着临渊和血瞳吩咐:“你们俩去一趟影卫司,把之前的药材取回来。”
临渊和血瞳异口同声:“属下遵命!”
然后都朝风玖看了一眼迅速离开。
萧翊见该走的人都走了,这才又出声吩咐道:“最后的这一味千年雪参髓你们三个务必将它带回来。”
孤烬和蝉衣应是,风机就稍微行个礼。
萧翊看向阴影下的风玖,嘴角勾起一抹笑,“岁影。”
风玖听到叫自己名字,无奈上前。
“你应该不会让本王失望吧!”
风玖抬头抱拳。
“那就好,这次务必在十日之内取回,晚儿的毒不能再拖了。”
“孤烬,由你带队,十日内本王一定要见到雪参髓,否则…”
萧翊走到风玖身侧,“你也就不必回来了。”
风玖真是醉了,过来就为了强调这个,拜托,自己都不知道那玩意儿在哪,而且凭什么就我不用回来了,合着你还是想整死自己是吧!
真的是不知道他一天天为毛这么针对自己,就算是她娘送的人,那血瞳也是贵妃赐给他的人,为何就自己是罪该万死呢?
真是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狗王爷脑子有病,心理变态。
又将狗王爷在心里骂了一遍,面上维持着恭敬的态度。
朝萧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任务完不成就会死。
萧翊似乎很满意风玖的态度,然后挥挥手让她下去。
等风玖离开之后,萧翊厉声对蝉衣和孤烬两人说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吧!”
孤烬应答:“属下清楚。”
“你呢,蝉衣?”
蝉衣垂下头,“属下明白。”
萧翊背过身,“你最好明白,收起你的感情,取不回雪参髓,她想死都是奢求。”
蝉衣眼眸暗了暗,“属下一直都明白,请主子放心。”
“那就好,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就动身。”
孤烬和蝉衣应答告退。
萧翊负手走到窗边,看着挂在枝头的残月,轻声道:“为何晚儿就不能像对你那样对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