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你现在……身上有手机吗?”
铃儿嘿嘿一笑,拿出手机递给她:
“别出卖我哦。”
她心中惴惴不安,开始搜索顾世轩的新闻。
许斯年果然守信,今天的娱乐版面一片祥和。
不过,不止是没有顾世轩的丑闻和恶评,就连她和世轩的订婚消息也一点都没有。
之前世轩特意预热的订婚礼消息,如今全都删除,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给黄露露打了个电话。
“姑奶奶喂!你现在还好吗?”铃儿的手机很是漏音,对方的大嗓门从听筒穿透过来,
“洛星渊……许斯年那混蛋有没有强j你?”
易诗恬脸色一红,铃儿脸色一白,二人很默契地分开视线看向别处。
“嗯。”她低低地蒙混过去。
“禽兽啊!他把你囚禁起来是要报那三年的仇吗!?”
她有些无奈:“露露,那三年我没有虐待过他。”
“恩将仇报的畜生!”
黄露露骂骂咧咧,她忽略那些信息,直接询问关键问题:
“世轩……他还好吗?”
那边的骂声戛然而止,对方沉默了一会,叹息一声:
“顾渣虽说是自作自受,但他也是真可怜。”
“洛……许斯年说他妈一巴掌打掉几千万的事儿是真的,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力量,顾渣那部电影胎死腹中了。”
“许斯年留下的那份亲子鉴定材料是真的,但顾家又把孩子做了一次亲子鉴定,结果过几天出。”
“但我觉得……那孩子是真的。接下来的事情,够顾渣喝一壶的。”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是优先去公司稳住其他业务,虽然亏了两千万,但他积极处理其他事务,尽量让损失最小化。”
“还有那个老妖婆……那老妖婆知道自己一耳光打掉几千万据说是精神崩溃了,送到医院去治疗了,顾家现在乱成一团。不过乱也无所谓,顾家是小本买卖,还不如顾世轩自己这边规模大呢。”
“啊……恬恬你给顾渣打过电话吗?你要不直接问问他?”
“不了。”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暂时不联系他了,我怕他听到我的声音……会崩溃。”
“他现在把精力投在事业上是最好的。”
黄露露那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可听说他身边现在多了一个什么青梅竹马的妹妹……叫什么雪……”
她轻笑出声:“曾雪。”
“对!就是她!她现在跟狗皮膏药似的贴在顾渣身边,听轩宇的员工说,她把自己当老板娘了似的对他们颐气指使……”
“恬恬,你要不还是联系一下顾渣吧,不然以他那种聊胜于无的定力,没准这几天再搞出一条人命来……”
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世轩能快点走出来,也好。”
“希望曾雪能安抚他的痛苦。”
黄露露那边惊呼:
“恬大小姐,你这是真的要让位啊!虽然这次订婚仪式上顾渣这事儿确实恶心,但……冲着他和别人那啥的时候还喊你名字这点,我觉得他比我想象中的深情,你知道,这年头哪有好男人……”
一边的许铃儿似乎坐不住了,她有点气呼呼地鼓起小嘴巴,冲着电话喊道:
“洛星渊……许斯年就不会做这种事情!”
“许斯年只喜欢诗恬姐一个人!他绝对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
电话另一端黄露露“啧”了一声:
“不是……丫头,你谁?”
易诗恬叹息一声:“她是机主,没事你们不要联系,不能让许斯年知道我给你打过电话。”
对方连连应允,就这么挂掉了电话。
她有些歉意地把手机还给铃儿:
“不好意思,见笑了。”
铃儿此时也后悔喊那么一嗓子了,她有点委屈似的瘪嘴:
“六叔是真的喜欢你……他从以前到现在……就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强迫你……是他不对。他现在生病了,之前知道你要和他彻底断了,跟顾世轩订婚时,他天天半夜在走廊喊你的名字……”
“他的病情比你想象的严重。诗恬姐,我不会劝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也许会让他痊愈。”
“他和你在一起的那三年,是我见过他最像正常人的三年。”
“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但……你别刺激一个病人。他痊愈的话,你也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
她沉吟片刻,问道:
“铃儿,你知道他这次去京城做什么吗?”
许铃儿摇头:
“不知道,但好像……是爷爷找他。”
许老爷子找他?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她有点紧张,
“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我订婚仪式上的大动作?”
对方还是摇头:“这个真不知道了。”
想了想,许铃儿笑道:
“诗恬姐等他回来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是姐姐的话,你问什么他都会跟你说的。”
易诗恬本能地觉得,许家那边恨不待见自己。
洛星渊……许斯年为她做了太多荒唐事,她是他年少轻狂的执念,他的疯狂偏执都因她而起,而许家……不允许这种疯狂存在。
许家的继承人必须沉稳老成。
一连几天,许斯年都没有任何音讯,听庄园里的管家说他好像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离开京城,又出国了。
他本来就是很忙的。
易诗恬被囚在庄园的这段时间,除了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离开庄园之外,她的日子过得堪称滋润。
养猪一样的生活,曾经是她累成狗的那段时间梦寐以求的。
医生查看了她的伤处,表示她已经彻底痊愈,已经不影响正常生活了。
反正闲的无事,她每天泡在书房里,看过去想看却没时间看的书。
之前在这的书房里看的一个漫画开头很有意思,这次终于能一口气看完了。
这些天她吃得有些胖,就在庄园的健身房里挥汗如雨。
日子开始渐渐无聊起来,除了铃儿,这个地方没人跟她说话。
或者说……那些人都小心翼翼地对待她,有问必答,却不敢闲谈。
她已经无聊到……开始看高等数学了。
看着看着实在困了,她索性躺在书房沙发上,书本蒙在脸上,就这么睡了一觉。
好似黄粱一梦般,她又梦到了洛星渊。
梦里的星渊是她印象中那个乖巧温顺的样子,但下一刻就变成残暴的模样,他不容分说地把她抵在墙上强吻,梦里的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随着他堕落了。
她发现,她好像一直期待星渊觉醒强势的那一面。
她想要他渴望自己,予取予求……
这个梦的具象化超出她的想象,就跟真的一样。
甚至于嘴唇上的触感,炙热急促的呼吸,游走在身上的抚摸……
都跟真的一样……
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发现已经不在书房,而是许斯年柔软的大床上。
她的嘴唇,在被索求着。
她有点呆愣,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对方停下动作,宠溺道:
“姐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