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还挺嚣张!”工头一听,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像是被彻底激怒了。
他猛地一挥手,十几个工人瞬间围了上来,将我和大鹏堵在中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大鹏“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铜像轻轻放在地上,上前一步,毫不畏惧地回怼道:“谁的裤裆没拉好,把你给放出来了?还敢威胁你大鹏爷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工头被大鹏这话气得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咆哮道:“我不敢动那些老家伙,还收拾不了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指挥手下动手。
一时间,工人们蜂拥而上,拳头挥舞。大鹏毫不畏惧,身形一转,双手如钳子一般,一手抓住一个工人的胳膊,猛地用力一推,那两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飞了出去,撞倒了后面几个同伴。
我则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铜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悄然运转罗刹体魄。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爆发出来,我的动作快如闪电,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那些冲向我的工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像丢沙袋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扔了出去。
眨眼间,围攻我们的工人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再也爬不起来。
“怎么样?服不服!”大鹏猛地一把揪住那个工头,扬手对着他脑袋就是两拳,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十足的狠劲 。
“服了服了,大哥!”工头毫无还手之力,被揍得鼻青脸肿,只能连连讨饶。
我目光冷冷扫过倒地的工人们,最后定格在之前调戏欣怡她们的那几个人身上,眼神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怎么?他们不信,你们也不信?”我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这…”那三人被我盯得神色慌乱,眼神闪躲,手足无措,显然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
“你们若是不信,我让你们继续开工便是,只是出了事情,可别怪别人!”我话语掷地有声,毫无商量的余地。
工头一听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问道:“这位小兄弟,你说话算数?”
我神色平静,微微点头:“当然!”
“哎呀,那太谢谢你了,你不知道我也是没办法,拿了钱就得按工期办事!”工头脸上堆满了无奈,苦笑着大倒苦水,那模样仿佛他才是最委屈的人。
“行吧!我不阻拦你们!”我摆了摆手,随后转向李大爷,神色凝重地说:“大爷,让村民让开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大爷长叹一声,“唉”,挥挥手让村民们散去。
我和大鹏随着李大爷来到他家。
李大爷心有余悸,脸上还残留着担忧的神色,忍不住问道:“后生,你一开始明明说继续下去会出事,为什么还允许他们继续?”
我看着大爷,神色认真,缓缓说道:“您也看到了,能劝的都劝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这因果太重,我背不动!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大慈悲难度自觉之人。就算现在我拼尽全力把他们吓唬住,那等我们走了呢?还不如随他们去,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回来求我!”
大爷听后,恍然大悟,脸上露出赞赏的神情,对着我竖起一个大拇指:“后生年纪轻轻,有如此悟性,不容易啊!”
我转头吩咐大鹏把朱砂和黄纸拿出来,铺开黄纸,蘸好朱砂,凝神静气,运笔如飞,画了数道辟煞符,递给大爷,认真叮嘱道:“大爷,您把这些符分给村民,他们继续动工,等会儿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夜幕很快笼罩了整个村子,工地上机器的轰鸣声依旧不绝于耳。
大爷将辟煞符分给村民后,不少人虽半信半疑,却还是小心地将符贴在了自家门口。
我和大鹏在李大爷家简单吃了些晚饭,便坐在院子里等待。
月色如水,洒在小院中,本应是宁静祥和的夜晚,可空气中却隐隐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工地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大鹏猛地站起身,看向我:“云哥,出事了!”
“坐下吧,不急。”我神色平静,语气波澜不惊。
李大爷满心担忧,忍不住踮起脚尖,朝着工地的方向张望。
只听那边鬼哭狼嚎,凄惨的叫声接连不断,划破了原本还算安宁的氛围,让人心里直发怵。
仅仅过了几分钟,就见工头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帮挂了彩、狼狈不堪的工人,眨眼间就到了我跟前。
“大…大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救救我!”工头“扑通”一声跪地,满是恐惧与绝望。
“哟,刚刚不是还牛气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吗?”大鹏站在一旁,语气里全是揶揄。
“我错了我错了,大师,救命啊!”工头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个劲儿地求饶,泪水和鼻涕糊了一脸。
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工头:“要我救你,可以!可我不会白救。”
工头一听这话,立马心领神会,忙不迭地问道:“多…多少钱?”
我微微一笑:“随意。”
“随意是多少?”工头一脸茫然,显然没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随你心意,明白吗?”大鹏走上前一步,不耐烦的说道。
“好好好!这样,我手上流动资金有限,十万,十万可以吗?”工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眼里满是哀求。
我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应道:“可以!”
随后,我直直地看向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工头双腿打颤,磕磕巴巴地讲起来:“刚开工没多会儿,有几个工友就像着了魔一样,突然胡言乱语起来。我当时忙得焦头烂额,一门心思扑在收尾工作上,想着就差一点点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活儿干完,所以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