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起不知道听完自己那些话后韩晚晴是什么态度。
毕竟她一言不发地走了,加上韩晚晴一直冷着一张脸,春去秋来都是一副表情,邬云起也不知道对方什么反应。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韩晚晴的针对,对方也就是管账的,虽然不会克扣但她可以拖延,邬云起则完全不惧,他的来钱路又不止一条。
结束了一天的功课,取得了倒数第一的佳绩,邬云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此时还是下午,还没到休息的时刻。
他从床底下找出了朱砂,符纸和一系列炼制符箓的材料。
有一批订单今日就要支付了,他要加紧制作好符箓,而且还要将新买来的两张符箓炼制出来,看看有没有店铺需要。
邬云起在衣橱后面搬来一个小箱,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叠叠像是钞票一样扎起来的符箓。
低阶符箓三百张,中阶符箓四十张,暂时没有高阶符箓。
因为获得符箓母版的渠道有限,现在的邬云起也只会十五种低阶符箓,两种中阶符箓,至于高阶符箓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弄到,更别说更加高级的通玄符箓了。
要说通玄符箓就连韩家都没几张,深入研究通玄的神通才能制作出通玄级别的符箓,哪怕韩家这个出过多位通玄的家族加起来也只有四张母版。
韩家高阶符箓倒是有不少,只是放在藏经阁里,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拿不到。
虽然百宝楼里有卖高阶符箓的母版,但一个要十万两朝上,把自己卖了都攒不到这么钱。
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邬云起总算是将需要的符箓炼制好了,不止如此,就连【神火龙罩符】【寒风过境符】邬云起都各炼制好了一张。
将母版从木盒里拿了出来后邬云起就认真研究过了,发现其难度不大。
不过好像自己开始制符以来就没有遇到过难度大的。
很快到了交接的时候,邬云起再度戴上了青铜鬼面从韩家溜了出来。
来到一处寂静的宅院,宅院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但安静得过分,就连仆役都没有几个。
在一位门房的引路下邬云起走进了内院,在一张桌前坐下,仆役送上点心和香茗让其稍等。
邬云起就干坐着,也不去碰桌上的点心和香茗,不一会儿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雨少侠,让你久等了。”
听到声音邬云起赶忙起身,“又见面了,韩管事。”
管事姓韩,毫无疑问的是韩家的人,毕竟作为临安城真正的主人,只有他们有钱买下如此多数量的符箓,邬云起有幸在符箓课上用到了自己制作的符箓。
“又到了交货的日子了,雨少侠从未失期过,这可是其他制符师做不到的。”
韩管事显然很看重邬云起,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加入韩家。
将盒子放在了桌上,朝着韩管事推了过去,“低阶符箓三百二十张,中阶符箓五十张,另外。”
将两张新制作的【神火龙罩符】【寒风过境符】递给了韩管事,“这是我新炼制的符箓,若是需要我也可以炼制。”
“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喜。”
将两张符箓收下后韩管事开始清点符箓,数量无误后,他让人取来一叠银票,“低阶的符箓三十两一张,中阶符箓一百两一张,一共一万四千六百两。”
确认银票无误后邬云起起身告辞,韩管事亲自将其送到了大门口,目送着邬云起直到背影消失才回到宅院内。
邬云起拿到钱后并没有选择回到韩家,而是趁着还未入夜来到了红袖阁。
此时的红袖阁已经没多少客人了,反倒是旁边的几家青楼此时人满为患,他进入后无需通报便直接来到了三楼。
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贾红叶用汤勺盛了碗甜汤,放在了桌上后对着邬云起说道:“坐吧。”
邬云起听话地坐在了垫子上,摘下面具后品尝起了甜汤,喝完评价道:“还是熟悉的味道。”
“是嘛,看来我的手艺并没有退步。”
贾红叶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尝了尝,喝完直接皱起了眉头,“……是不是太甜了。”
“所以说是熟悉的味道。”
“……一如既往的难喝,没想到你还是能面不改色地喝下。”
邬云起要来了半壶水,将水倒入碗中,细细搅拌后尝了一口,“这就差不多了。”
贾红叶如法炮制,冲淡后味道果然好了很多。
“要是温婉姐在就好了。”贾红叶突然想起了一位故人。
“你和我娘半斤八两,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姐你是调料放多,我娘是直接做成焦炭,我很好奇我是怎么被养大的。”
韩温婉,邬云起的母亲,虽然她是韩家的污点,但她是个好母亲。
有时邬云起会很想她。
比如说现在。
“有没有我那个混蛋老爹的消息。”
邬云起现在最大的心愿便是找到自己从未见过的混蛋父亲,然后问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不管问到了什么他都要捅对方一刀。
“抱歉,一无所获。”
说实话就连贾红叶都没有见过那个混蛋,她现在都不清楚当年韩温婉为什么要跟那个混蛋私奔,那个混蛋又向她许诺了什么。哪怕多年后对方来投奔自己她都未吐露昔日发生的一切。
邬云起叹了口气,日后他打算前往八岁那年和母亲生活过的地方,从那里找些线索。
“最近过得怎么样?”
贾红叶询问起了邬云起的近况,邬云起则没回应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张一万的银票递了过去。
“小可爱,你要记得你可是欠了我十万两啊。”
“分期还款,先还一部分。”
贾红叶纤纤玉指夹着银票将其放在一边。
见对方收下邬云起便开口问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红叶姐,能不能再借我三万两。”
贾红叶瘪了一下嘴,“哼,小可爱也开始变得不可爱了。”
邬云起尴尬地笑着,不过好在他走的时候是带着三万两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