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荣昌县紧锣密鼓的备战的时候。
另外一边。
樊龙带着人也没闲着。
直接一路横推。
拿下了合江县,而后直接北上,进军泸州。
这时,奢崇明也带着一万赶到了合江。
合兵三万,向着泸州而去。
也就和张彤带领的五千人一样。
他们到荣昌县外的时候。
樊龙也带着人,到了泸州。
至于泸州那边战况怎么样?
张觉民已经不关心了,现在他要的是防守这边。
五千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要是没什么概念。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普通的高中。
也就三千人的样子。
课间操跑操时候的场景,还有那集合在操场时候的场景。
就是这种规模。
至于为啥永川距离荣昌比距离合江近,张彤却这个时候才到。
那还不是拜他所赐。
两次伏击,损失了一千多人。
现在他们就五千人,不谨慎一点,怎么对付他们。
所以慢是慢了些。
却没迟到。
城门上。
张觉民看着濑溪河对岸安营扎寨的叛军,有些想晚上带人去摸营的想法。
不过也就是想想。
自己又不是项羽,带着二十七个赵云。
这样是摸营被对方伏击。
那这城都不用守了。
再说了。
吃了两次亏,张彤铁定防着自己。
而这也是确实。
此刻,扎营后的张彤和罗乾象就在大帐中商议着这事儿。
“将军,刚刚里面的探子传来消息,负责守城的人,不是赵经纶,而是之前救走赵经纶的那个小子,叫张觉民。”
“张觉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张彤也愣了一下,这还是本家。
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有这能力。
“什么官职?还是····”
张彤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官职,说是赵经纶的侄子,不过有人传,说是赵经纶的女婿!”
“女婿?”张彤倒是笑了起来。
一个女婿有这能力,也是厉害。
“这小子连续两次阴了我们,不能大意,以防万一,今晚让巡夜的人注意一点。”张彤吩咐道。
“将军,用不着这样吧?他们不过就一千多人人,而且里面还多是刚刚招募的百姓!”罗乾象有些费解的问道。
“你懂什么?”
张彤扫了对方一眼。
随即说道:“要是你,你敢带着一百人,埋伏两万大军,还是敢带着一百人,在永川设伏,还能逃跑?”
听见这话。
罗乾象也有些明悟了过来。
张彤却继续说道:“别看对方年纪小,但是确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谨慎点没错。”
说着张彤对着一旁的士兵便吩咐道:“传令下去,今晚口令:黄口小儿,回令:瓮中捉鳖。”
说完才回头继续对着罗乾象吩咐道:“你回去告诉士兵们,今晚好吃好喝,明日一早攻城。”
“是!”
罗乾象明白的恭敬离开。
城楼上。
看着张彤他们没动静。
张觉民也没办法。
这也就是没大炮,不然早就轰他娘的了。
对方不来进攻,自己还不能出兵吗?
也不是不能啊?
张觉民突然想到了一个歪点子。
随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摆出这阵仗,让老子提心吊胆,行,那今晚,谁都别想睡。
“刘百户,咱们现在能凑出多少骑兵,只要会骑马的就行。”
扫了一眼河对岸的情况,他便直接下了楼,而后便对着一旁的刘文山问道。
听见他这话。
刘文山也是一脸的苦笑。
会骑马的就行,这是人的问题吗?
主要的是没马啊。
“加上驽马,老马这些,外加之前从永川一起带过来的,勉强能够凑出两百骑。”刘文山据实回答。
两百吗?
那应该够了。
由于担心计划被叛军的探子探查到。
张觉民没有继续说。
而是等到了客栈,这才单独和刘文山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刘文山一脸笑嘻嘻的走了出来。
而其后,还跟着李响。
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中。
张觉民本来是想休息一下。
后来一想,鬼知道这张彤多久攻城。
于是心一狠。
直接带着被褥这些到了城楼上。
看着还在坚守的士兵,也吩咐下去,除去放哨的人,其他人都带着被褥,休息一下。
而他则直接睡在了城门楼下面。
打算待会儿看戏。
果然。
随着夜色稍晚后。
一阵喊杀声便在叛军的营地外响起,而且声音还老大了,好像还带着打更人的铜锣,咣当咣当的敲。
刚刚躺下的张彤也愣了一下。
这本家的小子,还真来?
于是赶紧穿上衣服,准备迎战。
可他刚刚把衣服套上,走出大帐,却听见声音好像消失了。
就看见罗乾象一脸愤怒的走了过来。
“将军!人跑了!”
跑了?
什么情况?
张彤刚要问,却听见罗乾象继续补充道:“我刚刚准备带人御敌,却看见对方骑着马就沿着官道跑了。”
“多少人?”张彤有些疑惑的问道。
“天太黑,没看清,应该不多!”罗乾象想都没想便回道。
这本家小子要干嘛?
张彤也有些搞不懂。
于是打算继续回去睡觉。
只是这刚睡一会儿,他便明白了。
因为第二次扰营又来了。
罗乾象依旧是刚刚准备带人杀出去,人就跑了,他们没骑兵,而且又是夜色,担心被埋伏,所以没敢追。
张彤披着外衣,倒是有些佩服这个本家小子了。
一而再,再而三。
这是要勾引自己出去,然后埋伏自己?
真以为自己没看过兵书?
小把戏。
“吩咐下去,不用理会,让他们来就是了,只要不靠近大营随他们去。”
张彤笑着直接回到了大帐。
袭扰了两次。
第三次却迟迟没有来。
因为这第三次。
张觉民要给对方一次真的袭营。
夜色下。
刘文山和李响等人已经带着两百人摸到了大营的侧面。
前面不远处,就是那有着火光的营地。
两百人,人手拿着一个陶罐。
嘴角露出了姨母笑。
“吩咐下去,悄咪咪的摸过去,点燃后,直接往里面扔,然后跑回去。”
“明白!”
众人笑着点了点头。
凌晨时分,正是人们最困的时候。
突然。
叛军大营西南边,响起了爆炸声,而后便是火光一片。
而后接着又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
震的远在城门这边的张觉民都醒了过来。
于是披着外衣,在城楼上看起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