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毕竟还是一个高中生,进警局被问话,那股不顾一切的胆气过了之后,还是有些畏怯。
做完笔录出来,江一菊便上前拦住了她。
江一菊自小就懂得“讨好”他人,又长了一张讨喜的脸,人们天然就会对他放下戒心。
“你是方敏吧?”
“嗯”方敏怯生生点了点头。
“阿仁让我带你去个地方!你跟我来吧!”
江一菊说完便在前面领路,但方展博却又蹿出来挡住说道:“你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这里是警局!你还怕我把她怎么样啊!至于去哪,无可奉告!”
江一菊绕过方展博,就连方敏也是如此。
把方敏带到了一个房间前,江一菊打开门说道:“进去吧!”
“这是什么房间?你不一起进去吗?”
“我就不去了,还有事要做呢。至于什么房间,你进去就知道了!”
江一菊帮方敏把灯打开,灯光很柔和,从门里可以看到,很小的一个房间,没有人在里面,只有一桌一椅,十分简洁。
方敏走进去之后,江一菊顺手关上了门,关门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却仍然把她吓了一跳。
直到确认江一菊没有跟进来之后,才变得自如。
试探着打量整个房间,直到走进一块玻璃前,方敏这才知道房间的用途。
看见玻璃对面凶神恶煞般的丁益蟹,方敏被吓得捂住了嘴,但很快,她便发现丁益蟹好像看不见她,这才慢慢放松。
审讯室里,被带来的丁益蟹已经被晾了一个钟头左右,他的一只手被拷在椅子上。
烦躁的他不断晃动着被手铐拷在椅子上的手,敲得椅子叮咣乱响
“人呢!把我带来又把我晾着是怎么回事!信不信我投诉你们!”
丁益蟹在审讯室里咆哮着,似乎咆哮有了效果,陈永仁拿着一个笔录本走了进来。
“终于来人了!你们凭什么抓我过来,我犯了什么罪?”
“今天我们在深水埗一栋楼里发现了几人蓄意纵火,恐吓,你说你犯了什么罪?”
听到陈永仁这么说,丁益蟹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他自信警方没有什么证据,所以有恃无恐地说道:“深水埗的事关我屁事,我当时又不在那!”
“是吗?不过抓获的犯人指证是你指使的!”
“你说是就是啊,我还说跟你吗上床,那我是不是你爹啊!”
“砰!”陈永仁直接一脚踹在了丁益蟹的前胸,将他整个人都踹翻在地。
由于被铐住,丁益蟹根本离不开椅子,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着,活像个“王八”。
或许是现在的状态太过难看,或许是好久没人敢打他了,丁益蟹十分恼怒且凶狠地反问道:“你他吗敢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
“有本事你把我手铐解开,看我收不收拾你!”
“当啷!”一把钥匙丢在了丁益蟹的手边,陈永仁不屑说道:“来啊,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也不知是不是被宠坏了,丁益蟹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还真就把钥匙捡了起来,把铐着的手打开。
看着摆好姿势的丁益蟹,陈永仁勾了勾手指说道:“来!”
不屑的语气让丁益蟹越发愤怒,真就抄起拳头朝着陈永仁打去。
陈永仁看着他那慢悠悠地拳头,嘴里还不断嘲讽道:“就这?跟你爸爸差远了!”
嘴上不饶人,手上也不软,陈永仁侧身躲过的同时,直接一拳打在了丁益蟹的腹部,然后趁着他痛得弯腰的时候,又在他背上补了一记手锤,直接便将其打趴在地上。
“你这也不行啊,这样吧,我单手跟你打,你能碰着我,便算你厉害!”
陈永仁的嘴忒毒,气得丁益蟹简直是七窍生烟,但他也不傻,已经感觉出自己不是陈永仁的对手,对方明显是在故意“逗”自己。
“怎么?一只手都不敢打?你爹不是‘省港澳拳王’吗,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垃圾!从小就坑蒙拐骗,长大了连‘蛋’都没有!”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丁家几只“螃蟹”,自小就有娘生,没娘养。
丁蟹又时常在外面混,经常不着家,他们兄弟几个还真是靠着偷蒙拐骗长大的。
但随着丁孝蟹混出了名堂,几人也算人五人六,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起以前的不堪往事。
受不了的丁益蟹不再管实力上的差距,非要给陈永仁一个教训不可!
但即便是一只手,陈永仁打他也是绰绰有余,这次更是直接瞄准了丁益蟹的脸。
丁益蟹的拳头打过来,就被陈永仁打开。
打开的同时,陈永仁手掌还不忘记呼丁益蟹一巴掌,边呼还边嘲讽:“你是个娘们吧,手上这么没力气!”
“生出你这么一个小贱种,难怪你妈不要你们了!”
“要不是你哥,怕是你要去‘卖屁股’,不然活不下去吧!”
......
陈永仁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能骂人,直到抽得自己的手都有一些‘热辣’,他才停手。
此时的丁益蟹,脸都已经比之前大了两圈不止,脸上青紫不说,鼻子,嘴角都流出了不少血。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程峰探头进来说道:“丁孝蟹来了,说要保释丁益蟹,同意吗?”
这时程峰才有时间注意丁益蟹,看见他脸肿得像个“猪头”,也不由暗暗咋舌,心道这丁益蟹不知与陈永仁结了什么仇,被打成这样。
“让他保释,你去给他办手续吧。”
陈永仁之前审讯那几个泼煤油的小混混,虽然有人证,但是物证却几乎没有,而且小混混的证词可信度不高,难以将丁益蟹定罪。
但是陈永仁毕竟已经答应过方敏,所以才导演了这么一出,为的就是给方敏出出气,解除她的心结。
丁孝蟹毕竟还是心疼自己的弟弟,等见到丁益蟹的“猪头”样子,当即拦住了陈永仁。
“就是你把我弟弟打成这样的?”
“是又怎么样,你弟弟审讯的时候抢夺手铐钥匙,还袭警,这只是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