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站在陆准面前。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晨露中小鹿,总是带着一份不经意的迷茫,长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肩头,为她添增几分不经琢雕的自然美。
陆准冷峻的面容在这一刻多了几分柔和,一把拉过她进房间,关门,堵在墙上,一气呵成。
黑眸盯着她的脸,陆准没有说话,一双眼对着她的眼,缓缓下滑,滑到她的唇。
“唔。”
顾晚脑海一片空白,她脑袋向后缩去,红着脸闭上眼睛。
过了半晌,两人微喘吁吁,顾晚一抬头,就看见那张凉薄,惊艳的脸。
“回京城,再慢慢收拾你。”
……
陆准真的安分了一点,就抱着她睡,顾晚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
门,不适宜的被敲响。
陆准打开门,眼前的沈之怡身穿性感至极的红色睡衣,胸前的事业线呼之欲出,头还不断往房间里探。
陆准瞳孔微沉。
“有事?”陆准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
“陆先生,我听说晚上喝点牛奶睡眠会很好,这是我特地准备的。”
沈之怡娇滴滴地看了一眼陆准。
“我对牛奶过敏。”
陆准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欲关门。
沈之怡见他要把门关上,有些急,伸手去挡住,手中的牛奶洒落在身上,丝滑的面料被浸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陆准瞬间转移了视线。
“啊。”
里面可是加了一点点chun药的,如今全撒了。
不管了,沈之怡故作虚弱想要往陆准身上靠。
“沈小姐,请你自重。”
“陆先生,难道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
没等到陆准的回答,顾晚环抱双手款款从房间里走出来,“他应该对你有什么感觉?”
“顾晚,你……怎么在这?”沈之怡有些惊慌失措。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而且这里是我老公的房间。”她语调讥讽,轻笑开口。
“你……”
沈之怡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倒是你,衣不遮体的出现在我老公面前,这要是传出去了……”
“我只是想送杯牛奶上来……”沈之怡故作柔弱地说道,目光投向陆准。
她相信,只要自己展现出柔弱的一面,大部分的男人都会有恻隐之心。
陆准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他垂眸凝着顾晚,张牙舞爪,像只护犊的小老虎,生气的语调,落在他耳中,唇角渐渐泛起笑意。
顾晚冷眸散发出寒意,居然在她面前明目张胆暗送秋波!她直言道:“那现在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要看我们睡觉,还是一起睡?”
“你!”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的沈之怡有些恼羞成怒。
“顾晚,我们走着瞧!”她丢下这一句话气哼哼的离开。
“你还杵在这干嘛,睡觉!”
沈之怡离开后,顾晚没好气地对着陆准说道。
“???”陆准。
“那个女人一直在看着你!”
“我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在看你。”
……
第二天一早。
沈啸天,林玉兰两人已经坐在桌前享用早餐
顾晚慢悠悠地下楼,走到桌前坐下。
“晚晚,昨晚休息得好吗?”林玉兰假装关心起她。
“挺好的。”顾晚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
“在家睡觉是不是比在外不一样,你应该多回家,在哪都比不了在家舒服。”
好,看你等下好不好,昨晚之怡应该得手了,不然现在这会功夫两人还没下来。
一想到陆准下来就把顾晚抛弃的情形,林玉兰就忍不住笑出声。
沈啸天和顾晚同时把目光投向她。
她熟练的打着哈哈:“吃早餐,吃早餐。”
……
“晚晚,你不上去看看你老公起床了没?”林玉兰瞥了一眼楼梯间,喝了一口牛奶压压惊道。
话音刚落,楼梯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陆准缓缓走来,在顾晚旁边坐下来。
林玉兰脸色一喜,终于下来了,这下是不是要和顾晚摊牌了。
等了许久,都没听见陆准开口。
她有些迫切的想要暗示:“陆先生,我家之怡怎么没下来?”
顾晚向林玉兰投向茫然的目光:“林阿姨,你女儿在哪,为什么要问我老公?”
“他们……”
“妈,早餐做好了没?”沈之怡打着哈哈走下楼来打断了林玉兰的话。
林玉兰起身扭着腰快步过去,拉她到角落一边,有些兴奋的问道:“之怡,昨晚你和陆准有没有……”
不提还好,一提沈之怡就来气。
“妈,昨晚我按照您说的送牛奶过去给他喝,谁知道那个该死的顾晚也在。”
“什么?昨晚他们睡在一起?”
“该死的顾晚,不然我昨晚就得手了。”
“坏事的贱骨头。”
“妈,这下怎么办,我就喜欢陆准。”
“你别急,妈想想办法。”
……
众人快吃饱的时候,顾晚淡淡地说:“林阿姨,东西呢?”
“晚晚,你看你急的。”林玉兰不紧不慢地说道。
顾晚柳眉一挑,“我急?是谁打了十几个电话让我回来拿?”
“我……”林玉兰顿时语塞,有些尴尬地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老公。
沈啸天神色自若地点头,表示默许。
林玉兰这才作罢,起身上楼去拿东西,顾莹的留下来的遗物
给就给了吧,死人的东西她才不稀罕,反正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
不到一会功夫,林玉兰慢悠悠抱着一个木匣子下楼,递给顾晚。
顾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微微泛黄的丝绸手帕。
手帕下面,是一枚精致的胸针,看清花朵后,胸花是一朵栩栩如生牡丹的造型,花瓣部分由上等的白玉雕刻,洁白无瑕。花蕊是黄金,叶子是顶级的绿翡翠,温润细腻,宛如真叶一般。
沈之怡视线落在这胸花上面,忍不住讥讽:“一个破胸针,看把你急的。”就这个不值钱的东西,又土又难看。
她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所以忍不住讥讽着她。
陆准随意一瞥这枚胸花,瞬间收紧目光,薄唇一抿:“这不是清朝孝庄皇后最喜欢的宝花?没想到在这,听说十几年前在国外被一名中国收藏家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