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白唇角浮现一抹清浅的笑意,眼里带着胜利者的孤傲神情。
他提着链条,将项链提至半空。
圆形吊坠闪着幽幽的寒光,让人一眼便被其吸引,吊坠中间是一个类似图腾的图案。
池屿白搞不懂图腾的意思,像是一种极其古老的部落标志,他只觉得这条项链比自己见过的项链都别致好看。
此时他眼里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这图腾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见过”池屿白忍不了心中的好奇,询问起身旁的人:“似乎很古老,这是你家祖传的?”
他目光看向阎墨初,眼睛亮亮的,像是等待着答案。
阎墨初被他的眼睛盯着,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几分。
他被池屿白的眼神干扰的心神不定,索性将脸转向一旁:“这是我母族的东西,图案是他们远古时期族人的传承标志,仅此一条”
“这是我外公的东西,以后……是……要给我心上人的”
阎墨初不经意的清了清嗓子,耳尖红的像在滴血一般。
不知怎么,说出那话他竟有种从未有过的羞涩。
还有一句话他并未告诉池屿白,得到这条项链的人便是下一任首领,项链只允许婚后给妻子佩戴。
除了首领的妻子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触碰者杀之。
他外公是魑族的首领,由于外公只有母亲一个女儿,外婆便将项链传给了他母亲。
他成年的时候,母亲便将项链传给了他,他除了是鬼王的儿子,还是魑族的下一任首领。
“怪不得你天天挂脖子上”池屿白秒懂:“原来真是传家宝”
他觉得用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胁迫阎墨初,算是赌对了。
既然是要给他以后心上人的东西,他肯定不会让东西就这么被自己押着。
自己先前还真是不识货,竟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当做了狗项圈。
“嗯”阎墨初极力调整着内心的羞涩,随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胡乱交代:“所以你千万不能弄丢,小心被我母亲的族人追杀”
他说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那些族人的疯狂程度他从小便领略到了。
魑族在鬼界算是最大的黑帮,他们有一套自己的规章制度,鬼王定下的规章制度不能完全约束他们。
若不是自己母亲嫁给了父亲,达到了制衡作用,魑族的人估计现在会自己成立个新地府也说不准。
若让外公知道有其他人触碰到了项链,估计真会下追杀令。
毕竟他那个外公是个老顽固,固执己见的要命。
“追杀你吗?”池屿白并不觉得有多可怕,口气轻松:“毕竟东西是在你手里拿的,丢了也是你搞丢的,与我无关”
他像是在半开玩笑,手摩挲着项链的图腾,看阎墨初的眼神带着挑衅,似乎在故意和他对着干。
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阎墨初沉着脸突然伸出手:“拿来”
“什么?”池屿白不明所以。
“项链啊”阎墨初若有所思的讲:“戴脖子上,丢了也能及时发现”
池屿白犹豫着将项链递给阎墨初。
阎墨初和池屿白拉近了些距离,池屿白转身,将单薄的后背留给阎墨初。
阎墨初将他的衣领向下扒了些,露出他白皙的脖颈,随后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耐心的将项链为他带上。
他指尖无意的触碰到池屿白的皮肤,那抹温热的触感让他的心有些紊乱。
今天他的心好几次都不受控制,这种感觉很微妙。
阎墨初从未像今天这样心神大乱过,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一直笼罩着他的心。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又无法自控。
他停顿了片刻,随后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
动作略显慌乱。
恰好这时外卖员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传来:“有……有人吗”
外卖员看着漆黑破旧的居民楼格外害怕。
这栋居民楼早已无人居住,可他却接到了送往这里的订单,又是在凌晨 ,周围都寂静无声。
走近看居民楼只有一处有点点灯光,无数看过的鬼电影在他脑海循环播放。
一个可怕的念头 不禁油然而生。
“是外卖吗”池屿白听到声音本能的询问。
寂静的居民楼瞬间传出回音,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
“对……对”外卖员的声音抖得更加严重了。
“外卖……我……我给你放这里了,您自己……出来拿吧”外卖员强忍着惧意,将东西放下,随后“啊~”的大叫着跑走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居民楼久久回荡,震得人耳朵疼。
阎墨初皱着眉掏了下不适的耳朵,看到池屿白提着的饭食,两眼放光。
随后迫不及待的将饭盒打开,大快朵颐。
池屿白不满的看着那些餐食,就这?一千多?
他觉得一点都不值。
特别在看到那美其名曰的红酒时,眼里的嫌弃更是无法隐藏。
他不能理解,阎墨初为什么会觉得红酒好喝。
事实却是,阎墨初觉得那杯红酒超难喝,只是抿了几口,似乎觉得味道不理想。
便皱着眉头放在了一旁,直到最后也没再沾嘴。
……
凌晨四点。
阎墨初和池屿白找到了被派出的鬼差。
随后他们端掉了先前那两个恶魂跟踪的团伙。
凌晨五点多又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王旗带领的恶魂团伙。
看到王旗池屿白清冷的脸色变了变。
他似乎记得这人,之前天桥上遇到的女鬼和这王旗有些瓜葛。
天桥女鬼口中的渣男便是王旗。
当时他的事迹在网络上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女鬼和他的事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还是他找人大肆报道的,只为掩盖殉情不成的行为。
女鬼的伤心仿佛还历历在目,池屿白冷淡的盯着他的面容,心里有些膈应。
“你就是王旗”池屿白率先询问。
此时王旗已经被鬼差压制,动弹不得。
“是”王旗虽然不明白池屿白的用意,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他明白,被鬼差捉到,他算是无法脱身了。
“怎么死的?”池屿白想问个清楚,算是替那位可怜兮兮的女鬼问的。
当初殉情不成,还反咬女鬼一口,谁能料到他到底是难逃一死。
王旗犹豫的回答:“病死的”
“什么病”池屿白铁了心要问到底。
王旗脸上闪过一瞬的不甘:“得了癌症”
看的出来他不想死,可得了绝症,他也没任何办法。
池屿白一脸的漠然,对他生不出任何怜悯和同情。
能做出背刺别人的事,说是上天对他的报应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