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领城市没有多余的兵力镇守,需要从慕尼黑调离大批量的警卫队?”
陆泽懵逼的看着眼前刚刚递上来的情况,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没了热气已经凉透了。
为什么要镇守?直接摧枯拉朽横推过去不就完了?
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陆泽也没有考虑这么多。
其实很简单,闪电战为何叫闪电战,就是集中优势兵力,发挥装甲部队的优势性,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整个军队合流汇成一个巨大的现代破城槌,将敌人的战线狠狠撕开。
把敌人打怕了,杀到胆寒,自然就没有人敢觊觎己方占据的城市。
就算是玩空城计,也没有人敢触怒这支军团的怒火,生怕也被来一次闪击战,回头一看老巢没了。
作为二战时期的作战理念,在一战中旬还是显得很新颖的,很多军事理论书上都对这种战术没有详细的记载。
在大秦,这叫做兵贵神速。
在欧罗巴,这简化为战机稍纵即逝。
从没有一个人能够系统化、理论化将之付诸实际。
可如今,陆泽做到了任何人都不敢实施的猜想。
凭借过人的胆识和惊人的生产力,大批量生产武器装备,将管辖领土范围内的所有人都武装到了牙齿,这才是闪电战的重要组成条件。
陆泽向着莱昂·马克思说道:“回信,我会即刻动员慕尼黑周围的难民南下,补充攻占城市造成的人口损失,并会派遣执法官跟随维持秩序…大胆去做,我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他没有提到会额外调遣兵力镇守,因为没有必要。
那群叛军不期待自己打他们就完了,早就人人自危,哪还敢主动进犯抢地盘。
真的是活腻歪了。
1915年2月28日,下午4:32分。
左翼军和右翼军在林茨休整完毕,乘坐火车继续东部进发。
四个小时后,遇到了第一个阻碍点——伊布斯。
作为建立在多瑙河与铁轨连接的城市,这里属于兵家必争之地,也就是所谓的转线城市。
在火车站已经陆陆续续聚集了许多因为逃难从四面八方涌来,准备中转继续逃离的难民和贵族。
大批大批的人影在火车站晃荡。
一个个士兵严阵以待将多余的身份不明的身份全部向外驱逐,保证火车的正常运行。
“人满了!人满了!其他人乘坐下一趟!”
负责人大声吼叫,被人声鼎沸淹没,迫不得已只能开枪预警。
砰的一声后,周围的士兵都有些惊讶,咬着牙顶上去疏散人群。
可这样的后果无疑是加重了人们心中的恐惧。
都到危急关头了,谁还在意秩序和法律,肯定逃命要紧啊。
顿时。
不知是谁带起的头,人流裹挟成洪流涌向火车,将本就超载的车厢压垮,车轮荒废在铁轨上彻底报废。
“妈的你们这群贱民!我可是高贵的萨尔瓦拉公爵,快给我滚下去!”
一个自爆身份的贵族在周围家臣的带领下,很快将靠近的人推开,拿出明晃晃的大砍刀护在公爵周围。
要知道平日里一个公爵的身份,可是异常的高贵,甚至是当地辖区的最高指挥都要以礼相见。
可如今对方也落魄至极,家族被叛军攻破,丧失了家境。
刺啦——
一个护卫失手将一个难民的脖子划开,殷红的血液顿时向外喷张,撒了周围人一脸。
“啊啊啊…!!!”
冲突升级,人们开始互相推搡着,争相登上火车,人性的丑恶在这刻放到了最大。
身体柔弱的少女被无情推倒,迎接她的是人们疯狂的踩踏,不出半分钟就香消玉殒。
同样的事情还在爆发。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萨尔瓦拉公爵早已登上了火车前部的豪华车厢,喘着粗气端起了一大杯红酒,咕咚咕咚喝下肚。
而这座城市的市长正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
“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废话!听说林茨那边已经被叛军轰炸了!就连我庄园的奴隶都跑光了,晦气,为什么帝国中总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人!”
萨尔瓦拉公爵说的正是陆泽。
他曾听闻过这个家伙,除了憎恨外还有深深的忌惮。
尤其是陆泽对贵族斩尽杀绝的态度,早就把他的口碑在上层集团败光了。
市长揉搓着双手,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那…公爵大人,您从林茨过来的时候,有看到帝国的大军吗?”
“大军?”萨尔瓦拉公爵一愣,“什么鬼大军?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到处都是饿死的贱民。不要废话了,赶快发车,必须在今晚赶到维也纳…”
可突然,他愣在了原地。
车厢内涌出了大批身穿制服的陌生士兵,与帝国军的气质截然不同。
萨尔瓦拉公爵敢肯定,这些人一定是叛军!
尤其是那个带头的脸上长疤的男人,看样子就不好惹。
他强装镇定说道:“你们是谁?要钱还是女人?让我离开,我可以满足你们所有人的愿望!”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些馈赠,萨瓦尔瓦在心中默默想道。
叛军无异于跟帝国的那群吸血鬼一样,无非是更贪更残暴。
可那又如何,他有数之不尽的财富,即使家境面临崩溃,也拥有让无数人一辈子衣食无忧的黄金!
鲍尔·瓦格纳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你能给我多少钱?”
“一百吨!我在维也纳的帝国银行内还有一百吨的黄金储备!只要你能带我去到那,到时候都是你们的!”
嘴上虽是这么说,萨尔瓦拉公爵心中早就不屑了起来。
一群蠢蛋,真让我到达维也纳,第一时间就把你们全部送去绞刑架上,就你们这群发臭的叛军还想敲诈我?做梦去吧!
鲍尔深吸一大口气,华贵的花瓶中插着几朵艳丽的鲜花,芬芳沁人心脾,将身上的血腥味微微冲淡了些。
他睁开眼,锋芒一闪而过,以冷硬的语气说道:“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对方一愣,“那你想要什么?”
鲍尔没有丝毫征兆地掏出匕首,伸手捂住萨尔瓦拉公爵的嘴,用刀刃缓缓割裂对方的脖颈。
同一时间,突击团成员一齐动手,如法炮制将所有的护卫全部杀死。
鲍尔的笑容很压抑,轻声说:“没有你,对我很重要。”